“铃铃铃……”
一处险峻峡谷,白小姑托着白野落下地来。
“可以放我走了吗?”
白小姑回过头,眨巴大眼向背上的‘白野’试探问道。
“我说过,跟着我只有好处,你想走我不拦着。”
白野从前方一处隐蔽的石缝中走了出来,白小姑前看后看,直到背上的‘白野’变成一缕光回到白野身体中,她才意识到‘押送’自己一路的原来是对方一道分魂。
白野见对方变回小姑娘,拍拍灰准备走了,便对这个小‘本家’道:“啧……最近有些嘴馋,想吃点特别的肉食,只可惜找不到啊,找不到~”
白小姑一个激灵,正取脖子上铃铛的手也停了,蹲在地上闷闷不乐,没一会儿就听见抽泣声。
“看我。”
白野也没耐心去和对方磨合,白小姑扭头看向他,便将附近一座小山扔了过去。
白小姑登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是瑞兽白泽之女,从小没见过打打杀杀,更不会什么防身手段,全靠天生自带趋吉避凶的本领。
正当她以为要变成肉羹的时候,白野分身挂到她脖子上的银色铃铛,忽然变得温热,释放出一道白炽匹练照在砸来的小山上——
只听‘轰隆’一声,山体在半空崩裂成灰。
“这种法宝,想必你应该见过吧。”
白野微笑道,白小姑愣愣地点点头,她母亲有一座宝库,其中能够有这般威力的法宝也有不少收藏。
然而她从来没有得到一件,因为她母亲说,白泽血脉不需要考虑进攻。
白野接着道:“它不过是我的分魂在路上随手捏造的,这种威力的匹练它还能够释放八次。
如果你跟着我,我甚至可以教你如何制造这种法宝。”
脸蛋圆圆的小姑娘低头看了眼脖子上挂着的银铃,盯着白野眼神炽热:“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这人有前车之鉴,不能轻信。
“我们立个字据!”
“好!”
白野爽快答应。
——这玩意儿,对他没有一点约束力。
……
这之后寻找药材就轻松很多,起码白野轻松很多。
他自己寻找药材是完全将灵魂探知力铺开,在极大范围被广域搜索,效率那是杠杠的。
只不过很容易观察到其他东西,诸如谁家起火啦,
哪个妖王刚出门,爱妃就和手下大将深入,交流人与自然的大和谐啦。
等等等等不一而论。
很容易就呆在一个地方吃瓜半日,特别耽搁事情。
现在就不同了,寻找药材的任务完全交给干劲十足的白小姑。
白野只管躺在她比厚毛毯还舒服柔软的背上,消化之前残留的药力熬打肉身就行了。
临近傍晚,锻体丹的药材已经全部找齐。
两个人甚至都没走出方圆三千里!
这让白野再次感慨这里的物产之丰饶。
“现在可以教给我怎么制造法宝了么?”
白小姑摇身变回少女,满目期待地看着白野。
“这些文字你看得懂么?”
白野在二人之间凭空铺开一张由灵力构成的书页,上面围绕一件发簪,密密麻麻写满了阵法要点和推导公式。
白小姑看了眼,皱了好看的细柳眉;
再看一眼,将怀疑的目光投向白野。
“你是不是又在逗我?”
白小姑气呼呼道:“我自小跟着母亲学遍了天下文字,怎么就没见过这些方块字。”
白野拍拍小姑娘的头顶,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文字,既然你说熟读天下文字,而你都看不懂,是不是天生自带加密效果?”
白小姑认真想了想,点点头说:“可是我也看不懂啊,还有这些符号。”
她指的是那些数学公式,一字一句,都是白野的心血结晶。
天知道他当时整理这些花费了多少精力,若不是修行者肉身不败不枯,他都怀疑自己头上还能剩几根毛。
“还想学么?”
收起书页,白野问道。
白小姑鼓着嘴沉吟好一会儿说:“要先学这种文字。”
“嗯,没错。”
白野点点头,当即开始回忆前前世小学课本上的东西。
结果嘛,差不多都忘掉了。
一转眼都过去这么久了……
白野内心感慨,他对于前前世的记忆已经只剩框架,和那些必要的校园知识。
至于教材本身,只能由他‘新编’了。
“这几天你先调整好心态,毕竟动真格学习是很枯燥的。”
白野淡笑道:“过几天如果你还想要从头学习,便是时机到了。如何?”
“嗯,你说的对。”白小姑点头说:“我母亲也常说‘做事要缓,说话要慢’,不然容易遭天谴。”
白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白泽拥有趋吉避凶的能力,有时候一不小心就透露了‘天机’。
“你母亲说的非常正确,要时刻谨记。”
白小姑仰着脸笑说:“那是自然!”
……
夜晚降临,双修之中属于‘太阴’位的花隐庭开始觉得遍体燥热,心火难耐的她直接封闭洞府,闭门谢客,独自在玉榻上盘坐调息。
然而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日与白野共登极乐时的欢浪画面。
“遭了……要忍不住了……”
花隐庭忽然破功,呼吸粗重,双手死抓着裙摆,发丝粘结在面颊,汗水滴滴落落,很快将罗裙打湿。
“这该如何是好……”
花隐庭喘着粗气,虽说已经是金丹境后期修士,在凡间行走受得起老祖称呼,但白野的确是花隐庭第一个与之欢好的男子,因此对于独身排解之法不甚了解,眼下合和之意迸发,却只能独自个儿苦苦支撑。
又过了度日如年的两刻钟,躺倒在玉榻上夹紧软被的花隐庭,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忽然,身边掀起一阵微风,浑身布汗的花隐庭打了个冷颤,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你生忍着?”
洗漱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洁净衣袍赶来的白野看对方这样子,好笑问说。
“不然……还能如何?”
花隐庭仰起头,眼含春水颤声嗔道。
“没什么。”
白野原本侧坐在玉榻边缘,蓦地站起身道:“过来是告诉你本尊今晚有事要做,如今说完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