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荀心中多年建起的一道城墙崩塌了。
怀中人儿是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景荀捧起季狸的脸,亲了上去。
季狸浑身僵硬,气不敢喘,只能闭着眼睛,梦中才有的味道。
景荀吻霸道而炽烈,夹杂着无尽的思念,遣恋温柔,小心翼翼,压抑着欲。
季狸抓着景荀胸前的衣服,指尖用力到发白,浑身微颤,酒香在两人的鼻尖肆虐。
景荀在哥哥这里有单独的房间,景茂甚至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个小院子,就是把以前他住的地方单独留置了出来。
楚凯哄好林双之后,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季狸出去就没回来。
秦放等了许久没看见楚凯回来,就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秦哥,季医生没有来找你吗?”
秦放看着手牵手走出来的两人。
“什么意思?季狸没跟你们在一起?”
楚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林双有些懊恼:“我们在一起喝了一点酒,季狸不会喝多了,在外面睡着了吧?”
秦放赶紧拨打电话。
景荀从一堆衣服里翻出季狸的手机。
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备注:秦大哥?
呵,二流子啊。
“喂?”
秦放看了一眼手机,男人的声音?又看了一眼手机,确认自己没有拨错号码,整个人都麻了。
“你是谁?手机的主人呢?”
“我是景荀,季狸没事,她睡着了!”
秦放呆了。
林双:“老板,找到季狸了吗?她在哪里?”
秦放:“景荀怎么会来这里?”
林双:“……啊?”
季狸的酒品是真的不好,直接吐了两人一身,景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哄睡觉,收拾好烂摊子。
秦放就打来了电话。
对于这个人,景荀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自然能宣示主权,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景荀挂了电话,本想放下手机,却看到季狸一直打开租房子的界面。
景荀瞟了一眼,睡着很熟的季狸,她怎么还要租房子?想起她的住处。
季狸睡的不是很安稳,梦里一会儿是叔叔的面容,又是房东催着搬家,她窘迫的不知道怎么办?
景荀,是景荀……
“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是什么?我只是个草根,我怎么配的上你这个大千金?”
“景荀,不是的景荀,你听我解释……”
睡梦中季狸双手挥舞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景荀握住季狸的手坐在旁边:“我在,我在呢。”
“景荀……”
季狸哭腔的声音从嗓子里呢喃而出,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像看到了景荀。
今天的酒着实后劲有点大,她竟然过分的梦见景荀那么多次。
“我不是富家小姐了,景荀,你别离开我好吗?”
景荀心疼的抱住季狸,她曾经是那样的夺目绚烂,现在的模样似乎要把自己隐藏在尘埃里。
“季狸,我不会离开的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景荀抚摸着季狸的脸颊。
季狸贪婪的把脸贴了过去,如果是梦就让这个梦时间久一点,更加真实一点吧。
景荀安抚好季狸,又看了一眼了手机上租房的信息。
反正都是要租房。
景荀:“喂,阳光房产中介吗?你还没睡吧?”
阳光房产中介:“……神经病,大半夜……”
景荀:“我要买房!就是阳光家园那一片,最好明天就能过户。”
阳光房产中介:“阳光房产真诚为你服务,好的,好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只要您需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随时都可以看房。”
景荀:“越快越好!办好过户以后,直接张贴出租信息。”
阳光房产中介:“……”
半夜莫不是遇见了一个傻子?
景荀:“首付已经给你打过去,尾款明天给你打过去。”
阳光房产中介:“好嘞,哥,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景荀办理好一切,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没关系,季狸躲的再远,他都会一点一点把她拉回来。
季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
她记得昨天和林双入住的房间不是这样的啊。
“头疼不疼?”
耳边的男声温柔低沉,带着早上慵懒的气息。
季狸的大脑还在混沌的开机状态,被别人这么一问,忽然觉得脑袋似乎真的很疼。
但是最近几年养成的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习惯,强忍着回答道:“不疼了!”
答完,意识到她在跟谁说话,这不是在床上吗?
季狸扯着杯子猛地坐了起来,眼前所有的东西清明起来。
“季狸……”
景荀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跟着坐起来,想拉她的衣服。
季狸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
“景荀!”
男人脸上还带着困意,慵懒劲十足,身上的睡衣,勾勒出结实的线条。
季狸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她竟然和景荀躺在一张床上,做梦,她还没睡醒!
季狸说完猛地一下又躺了回去,她要重新开机。
她要好好想想,这一夜都做了什么样的梦,绝对不能浪费了和景荀在一起的梦境。
景荀被季狸的操作整笑了。
歪着脑袋支着腮,看着季狸眯缝着双眼,慢慢睁开。
“现在看清楚了,确定不是做梦了吧?”
景荀觉得今天的早上真的是空气都甜的齁人。
季狸把被子扯过头顶,她的衣服都被换了,难道……
“靠!”
她日思夜想的事情竟然在她没有任何记忆的时候完成了?
这简直就是暴餮天物,糟蹋东西呀。
景荀上前去扯她的被子。
“你的行李在哪个房间?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我想知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被子里传来季狸闷闷地声音。
“这是我家呀!”
景荀如是答道。
季狸扯开被子难以置信:“你家?”
这个房间确实不像是民宿的房间,墙上还贴着儿时的奖状,书柜里放满了书籍,书桌上还有打开工作一半的笔记本电脑,周围的设施显得十分的陈旧。
橱窗里甚至还放着一对玩偶娃娃,那是季狸送给景荀的。
季狸冲着这对娃娃也确定了,她真的是在景荀的房间里了,或者说是他家里了。
“我穿越了?”
景荀下了床给她倒了一杯水。
“昨天晚上就在杯子里放了蜂蜜,怕你要喝水。我们家的酒刚开始很甜,很爽口,但是后劲还是有的,你滴酒不沾,头疼吗?”
景荀朝季狸递过来杯子,睡衣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瓷实的胸肌。
季狸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摸到?这手感好不好啊?
景荀见季狸许久不接水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落在自己领口的位置。
景荀把领子又朝下拉了拉。
“咳咳……咳咳……”
季狸被自己的口水呛了。
“早知道你这么馋我的身子,校友会上我直接在洗手间里把你压了不就成了,害的我求婚都不成?”
季狸接过水,喝水掩饰尴尬:“你那是求婚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景荀那劲劲的表情又来了,季狸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尤其是还敞着这么大的领子。
忽然欺身上前,温热的气息萦绕耳边:“还不是怕你跑了吗?要不然我怎么能那么仓促!”
季狸被他的动作吓到,捧着水杯,缩着不敢动。
脸涨得通红,这一紧张,头似乎都不怎么痛了。
景荀轻轻把季狸的碎发轻拂至脑后。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用那么紧张。虽然我差点没把持的住,但是不能让你记不住。”
季狸抄起一个枕头朝景荀砸去。
“滚!”
景荀接住枕头一把扔掉,揽住季狸的脖子,唇欺压过来,他身上特有的青草气息,灌满季狸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