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很快拟好了远程契约。
契约内容很简单，就是当有一天李钰青成为了怪谈，需要帮助老王前往现实世界。
并且全力帮助老王完成一件事。
具体什么事契约里没说。
不过老王在契约中说明，李钰青的帮助可以是在他力所能及范围内的。
在不威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如果有危险，李钰青可以拒绝。
反复看了几遍，契约没什么问题，李钰青就爽快的签约了。
这是空界认证的契约，没有歧义，完全是转化记忆的契约。
身份令牌里按下同意按钮，远程契约完成。
完成契约后，李钰青还没问，老王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首先，我们这些‘空’不是人，你要理解这个概念。
之前和你说过，我们是被称作‘空’的垃圾，你理解成地府的鬼魂也可以。
空界和现实世界，都是不断的在变化的。
在某个非常巧合的时间，两个世界碰撞了。
亦或者称之为重叠了，反正都行，空间的概念很复杂的。
而这时候正好有人处于两界交汇的点，那这个人就穿越了。
从现实世界，穿过界洞来到了我们空界。
所以，这些人都是活人，他们是真正的穿越者。
因为他们携带真实世界的源，出现在了本不该出现的空界。
界洞这就是一个卡住的0程序。
而卡住这个程序的内在BUG，就是这个穿越过来的人。
她是根源所在。
所以，只要她这个BUG根源没能回去，那这个界洞就永远不会消失。
并且界洞在穿越之后，三天之内是无法使用的。
你至少需要带着她在这个空界活三天。”
“那……”李钰青正准备说话，就被老王打断了：“闭嘴，听我说。”
“之前我说过，我们依靠信息而存活。
这不是比喻，事实就是如此。
而信息来源于哪？来源于现实世界的活人。
活人就是海量信息的聚合体，一旦她死在空界。
那如此规模的息，就会瞬间变成灾祸。
100%成为灾祸，毫无悬念，而且还是空界最顶级的灾祸。
怪谈也要退避三舍的灾祸。
你所在的虚源城也肯定会毁于一旦。
说到这里，你可别侥幸，觉得衙门找他们是为了送他们回去。
那你就太天真了。”
我特么什么都没说，李钰青无奈：“呃……”
老王继续说道：“原因很简单，我们需要吞噬信息而生存、强大。
活人就是信息的源头。
而通过界洞前往现实世界，就是踏入怪谈境界的唯一途径。
对，唯一！
不前往现实世界，就没有第二种办法可以成为怪谈了。
就这一点，就能让空界的任何势力为了界洞而疯狂是不是？
呵呵，你也应该想到了吧。
活人作为钥匙，被其他人抓住会怎么样？”
李钰青转过头，看向蓝清婉。
他开启金手指，查探蓝清婉身上的物品。
解析功能无法对活物使用，但蓝清婉身上的物品却可以。
“名称：纯物·牛仔裤。
元素：【裤子】、【服装】、【保暖】、【破损】……
蕴含：29832纯息。”
“名称：纯物·T恤
元素：【可爱】、【衣服】、【棉花】……
蕴含：33654纯息。”
这女孩一身上下的，全部是纯物。
加起来可以让一个空界的人活几百年。
一本杂志就可以让一群武林高手厮杀，如果是这个女孩的话。
走在街上肯定被人扒光了。
幸好刚才给她带了路人草木，没有被人注意到。
似乎是知道李钰青的想法，老王笑了一声说道：
“她最重要的价值，不是身上穿的那些纯物，而是她本人。
刚刚说了，息就是信息。
换个说法，息就是活人的思想，活人的认知。
只要她记住你，你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息。
告诉她你的名字，让她记住你，你每天获得的息，都够你在空界永远躺平了。
进入现实世界，就可以有更多的活人。
无数人的认知，就能让你凝聚海量的印记。
同类的印记积累，从而再凝聚成怪谈称号。
但是成为怪谈之后，也并不是等于永生了。
一旦你被世人忘却，或者记住你的死去，那就会从怪谈境界跌落。
另外，进入现实世界每天消耗的息，是空界的一百倍。
就算如此，空界的人也依旧对界洞趋之若鹜。
成为怪谈，是每一个空界人的梦想，能为之付出生命的梦想。
而界洞，就是前往现实世界的通道。
而这个通道的所有者，就是从里面穿越而来的活人。
只有她在界洞的三米范围内，界洞才会开启，拥有三天传送一次的功能。
抓住她，就意味这可以永远掌控一个界洞。
但这并不是之前那位茶楼老板被灭口的原因。（第八章）
我们前往现实世界，因为每天需要海量的息消耗。
小范围的社交根本无法维持你的消耗。
所以一进入现实世界，就要尽快地让尽可能多的人认识你，并且记住你。
从而产生足够让你在现实世界生存的纯息。
许多‘空’为了成为怪谈，为了在现实世界存活，在现实世界造成了一些灾难。
利用自己的能力，大杀特杀。
有制造恐怖袭击的。
有散播瘟疫的。
也有连环杀手。
甚至出现过在被害者亲人面前，慢慢虐杀受害人的事情。
这样就能让受害人亲属永远将自己铭记在心中。
如此之类的行为，也导致了现实世界出现了专门针对抵抗我们的组织。
前辈们把路走窄了，让我们成为怪谈的路更为曲折了。
进入现实世界后，除了源灵物之外，你自身所有的力量都会被无限削弱。
因为你的力量来源于空界，空界力量干涉现实会出现削减。
源灵物是规则宝物，两界通用。
因此，面对这些针对我们的现实世界组织，大多数人都处于绝对弱势。
成为怪谈之前，能在现世世界抵挡枪炮的人都是极少数。
所以，之后就有人想到了更保险更残忍的办法。
那就是在进入现实世界直接之前，就让人牢牢记住自己。
不进入现世世界，又如何让现实世界的人记住自己呢。”
老王说到这里，李钰青心中一顿。
那就只有界洞的穿越者了。
这女孩就是。
怎么才能让她印象深刻呢？
有什么比穿越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更让她印象深刻的？
所以，对于有野心的势力。
对于那些企图获得这个女孩和界洞的势力来说，她穿越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必须死！
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极度自私的。
应该没有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他们在“活人”心中的地位。
那位茶楼老板，就是这么死的。
而李钰青也会成为他们抓住女孩之后的第二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