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瑶进了房间,将门关上,然后等着院子中没有了动静,自己才走向床前。
好在自己房间里还有个小床,是给席默准备的,他毕竟一天大过一天,总要分开睡的。
娘俩今晚上就只能这样再小床上将就一晚上了。
硕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熟睡的席慕瑶,他还不能起身,但想起来这是席大夫的房间,就一阵脸红。
俗话说男女三岁不同席,自己这个年龄已经可以成家了,所以他也是有些担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
他身体很虚,但是不是以往的那种沉重了,刚刚记起来昨晚上昏过去前席大夫给你施针了,这作用果然比那劳什子的太医的药大的多。
对于五皇叔信任席大夫的医术这一点更加肯定了。
等席慕瑶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天亮了,门外依旧是敲门声,动静还不小。
她难得的起床气被激发,一把掀开被子,然后怒气冲冲就往门外走,还不估计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硕琪。
“席大夫这是怎么了?”
硕琪这话是问席默的,因为娘亲掀被子走了,席默已经手脚麻利地从他的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爬上了硕琪的床,把自己裹好回答:“我娘生气了,因为打扰她睡觉了。”
说完这话,又自顾自顾得闭上了眼睛。
“这……”
他嘴角挑起,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看着在自己身边睡着的席默,沉默了。
这小奶娃怎么看怎么眼熟,让他又想起了自己昨晚的猜测,这席大夫的夫君是谁?
会是五皇叔吗?
门口处。
席慕瑶看着捂着肚子的刑强,眉梢一挑:“又怎么了?”
她确定昨夜他的伤,没有大碍,在家躺着用药就行,何必一遍一遍来这边。
“呃……席大夫……”
刑强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淡然的席大夫这会怎么生气了,自己也没有惹着她呀。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是用手帕包着的,应该是一直放在胸前,因为受伤的原因,手帕上也染了血。
席慕瑶挑眉,给她的。
也不搭理刑强,直接拿在手里,就看到上面遒劲有力的打字:“席大夫亲启。”
她认识这字,是硕宁的笔迹。
应该是自己昨晚上把刑强就那样留在了院子,然后他没有机会给自己,但也用不着这么早就敲自己门,送来吧,晚送一会能怎么着?
她在心里怒吼,有一股无名火想要发泄。
“席大夫……”
刑强已经被席慕瑶身边的冷意惊着,他到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只能讷讷叫着人。
席慕瑶突然间冷静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情怎么会这样起伏不定,看来回去要给自己来一颗逍遥丸,放松一下。
刑强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席慕瑶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这是迁怒他了,有一丝愧疚用上心头。
这种感情也是稍纵即逝,她关上门,拿出了信,看着硕宁那苍劲有力的大字,有些发呆,也好奇为什么给她写信。
知道看到信上“瘟疫”这两个词,她更加后悔让刑强就那样走开,自己不该迁怒他的。
拿着信回了房间,她又认真看了一遍,确信这是硕宁的求救信。
虽然没有一个“求”字,但字里行间,硕宁都在用百姓疾苦打动她去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