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些都不是给自己的?”慕清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多和这个女人说说话。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沐微云看着这人觉得很有意思。
“这不是你的精神损失费?”
“是,但是要怎么用是我的自由吧,拿着这笔钱可以帮助一个家庭,也是我的选择,这和你就没什么关系了吧?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毕竟大总裁日理万机。”沐微云现在看都不看他了。
一向出门都被人行注目礼的慕清遥只是淡淡的笑了,却并没有走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沐微云有些奇怪。
“我花了这么钱,你送我两束花不过分吧?”慕清遥像看了看吧台边上包好的两束花。
“过分!慢走不送。”
“这么小气?”
“我什么时候大方过?”
“你们店里之前几天一直没有给我送来花束,难道不该补偿?”
沐微云彻底的怒了。
“慕总裁,我前几天为什么没送花,你心里没个数?”本来还想说没个逼数的,但是突然间觉得太过于粗俗,于是硬生生的把那个吞了下去。
“我为什么把你请去喝茶,你心里难道没数?”
一旁的保镖现在已经风中凌乱了,这还是他不苟言笑的,从来不和女人多说一个字的主子么?
“好,看到那边的两束花没?叫你的人抱走!”沐微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你,去把花抱上。”慕清遥换上严肃的脸色,对着保镖说。
可怜的保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该来,因为他多少有点花粉过敏。
“你有没有人性,知不知道他花粉过敏,还让他近距离接触花束,你自己抱着。”沐微云白了慕清遥一眼,随手抱起一束花就塞进了慕清遥的怀里。
慕清遥也不生气,抱着两束花,偏着头问
“你怎么知道他花粉过敏的?你学医?”
“你的问题有点多。”沐微云不想搭理他了。
也不再自讨没趣,慕清遥抱着花就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等下记得把今天份的花束送过来。”
当然得到是沐微云的眼刀。
和沐微云的轻松比起来,施念念就远远没有这么幸运了。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有很多用来对人刑罚的东西,单单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施念念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
门外的保镖像是没听到一样,理都不理一下。
“青遥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阿甲和慕清遥来到这里的时候施念念还是在不停的叫着。
慕清遥自己进去,把阿甲留在了门外。
“兄弟,你是被主人带出去练了功夫么?怎么看着你有点不对劲?”阿义看着阿甲有点萎靡的样子问。
他不问还好,问了阿甲就特别生气。
“哥们,你欠我一条命。”
“啊?”
于是乎阿甲就把在花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下,阿义听的怀疑人生。
“你看到的人真多额是我们的少主?”
“废话!下次主人再去花店,你跟着去。你就知道沐微云这个女人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是多么的可怕。”
地下室里,因为好久的厮喊,施念念的声音已经嘶哑。
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看到慕清遥走进来,本能的就往他身边跑,却在刚要接近的时候被踹了一脚。
“施念念,不要想着现在我对你还会有什么怜惜之情,老老实实的全说出来。”
“青遥哥哥,你要我说什么?”施念念嘶哑着说。
“别叫我哥哥,我觉得恶心,我昨天问了什么,你应该没有忘记。”说着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
此刻的慕清遥再也没有了那种温文尔雅的儒雅公子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杀伐果断的地狱修罗的气息萦绕。
施念念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第一次见你确实是在南风集团,后来也真的是再来这里谈合作。”这一点施念念并没有骗人。
“施静静是怎么死的?”慕清遥之所以态度变得如此差,是因为她想起了北山陵园,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和自己记忆中的脸那么相似。
“抑郁症自杀。”
“你确定?”
“我...确定...”此时施念念变得有些些吞吐。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隐疾的,之前在陵园和樊市为什么我和你接触没有事情?”这是慕清遥现下最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慕清遥,慕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么多年一直不近女色,不是心理问题,就是身体有什么排斥,我只是在查的时候,看到了一篇和你很是相似的病症,还有之前的人留下来的药方。所以费了很多功夫,才找来了大部分的药材,泡药跑了整整七天,才能做到接触你不至于让你发病。”
“你都找到哪些药材?”慕清遥其实真正关心的是她有没有像之前那个女人一样用到自己命定之人的血。
“都是些中草药,效果并不是多么好,只是最后的一种人血我怎么也找不到,世界这么大,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施念念自嘲的笑了笑。
“我从开始接近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有钱有颜,比锦城的顾西风要强的不是不一点,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她没有找到自己命定之人,突然就心安了。
“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说完慕清遥就走出了地下室。
因为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地盘,又相对比较隐蔽,所以慕清遥一个看守都没有留下,为了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值得,就让她在这里呆上几天折磨一下就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还没关几天,施念念就被人带走了,而且那样的神不知鬼不觉。
幽静的寺庙,层峦叠嶂的郁郁葱葱。
“呵,慕傅渊,你还真是会找地方。”看到这样的地方许晴芳眯着眼睛说。
“女施主留步,此处乃我们佛门弟子清修之地,谢绝任何施主参观。”一个小沙弥在门前拦住了许晴芳前进的脚步。
“那就烦请小师傅把慕傅渊叫出来, 我有些事情找他。”
“施主请稍等。”
小沙弥快步的进入门内,找到惠景师傅的禅房。
“惠景师傅,门外有个女施主,说要找一个叫慕傅渊的人,我不知这是哪位师傅的俗家姓名,所以特来请教惠景师傅。”
“你且去清修吧,告诉众弟子们我不在的日子里切不可怠慢,知道么?”
“惠景师傅你要去哪里?”小沙弥呆呆萌萌的。
“我自有自己的缘法。”说完惠景师傅放好手上的念珠,便走出了禅房。
山门外,许晴芳站在树荫下,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人。
“慕傅渊,你还真的出家去当了和尚?不是听说你的病被治好了?”
“又何必这样热络的寒暄,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惠景师傅看也不看对面的女人。
“我就是来看看你为什么还没去死?你们慕家人真的觉得自己是很厉害了?我家念念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当初你杀害我命定之人的时候你可曾有过半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那是她自愿的,谁让她家里穷,他自己想要卖血的,我不过多给了点钱,多抽了几次,周瑜打黄盖而已,怎么能怪我。”
“那你的女儿也是自己愿意的,为了贪图虚荣和你一样,故意接近青遥,青遥不是什么世人眼里的温婉人,知道的都清楚,他是个狠厉冷清的人,去招惹他了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你最好跟你们家人说一下,我会为我的女儿报仇的。”许晴芳说着就怒气冲冲的下了山
惠景师傅只是静静的站在树荫下,看着这个保养的依然很好的中年妇女,大步流星的走下山。
“都是孽缘,都是孽缘啊!”
惠景师傅等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也下了山,自从出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过山门,他这一次决定去看看故人。
小小的坟茔边上放着新鲜的蔬果,周围的杂草也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个年迈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走过来,看到故人,有些激动,险些摔倒。
惠景师傅赶忙迎上去,帮老者稳住了身形。
“二十多年了,该放下了,她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帮着我们家,现在他弟弟也出出息了,你为了我们一家做的已经够多了。”老者轻轻的拍着惠景师傅的手。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确实是因为我才...”惠景师傅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怎么会,这孩子自己选择了那样做,就算没有你,她也还是这样选,抽血太多又营养不良,早晚也是这样啊,你从这里回去就出家了,我们家也是过意不去,听话,二十多年了,她也应该重新投胎了,一定是找了个好人家,你对自己的惩罚也够了。”
“我们不怪你,怪不找你,丫头也不怪你,你也就不用再怪自己。”老人不忍心再和这个人在一起。
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了。
看着老者步履蹒跚的走开了,他又站回到那个坟茔边,鞠了一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