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走了后,梁珈看看周邢琛,周邢琛示意她跟自己来,她被带进办公室。
这时,周邢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关上门,一把抱住梁珈,抱得紧紧的,许久都不放开。
梁珈被他抱得有些难受,她微微挣扎。
周邢琛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无奈道:“为什么,为什么觊觎你的人这么多。”
梁珈也无奈笑笑:“可我只爱你呀。”她轻轻踮起脚,在周邢琛俊美的脸上浅浅一吻。
周邢琛被她的举动撩拨得有些意乱情迷,看着梁珈绯红的面容,他再次把她圈入怀中,如视珍宝。
“梆梆梆——”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相拥的二人,他们迅速分开。
周邢琛正色:“请进。”
小职员推门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叠文稿,他看见梁珈也在,且双颊绯红眼神朦胧,瞬间明白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磕磕巴巴说完会议时间,便逃也似的离去。
梁珈看着他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觉得好笑,她睨一眼身边正在正领结的某人:“看,你的下属都这么怕你,是不是应该改改性格?”
“无所谓。”周邢琛耸耸肩,右手覆上梁珈的脸颊:“待会儿我有个会要开
,你先回去吧。”
梁珈温柔地点点头。
“直接回家。”
“好。”
“不许见言都安,不许看他不许理他。”
梁珈有些好笑,觉得现在的周邢琛哪里是那个叱咤商界的总裁,分明就是一个撒娇要糖的小孩。
“好,”梁珈重复一遍他的话:“我直接回家,不见言都安,不看他不理他。”
“嗯,”周邢琛满意地点点头:“我叫人送你。”
“不用不用,”梁珈摆手:“我想自己走走。”
周邢琛略一思忖,同意了,只是叮嘱她不要逛太晚。
走出公司,梁珈步履轻快地走在柏油小道上,瑟瑟风来,道路两旁树叶沙沙作响,她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一直以来都是心事重重,因为黎胤,因为周家,因为梁文瑞……
对于周邢琛,除了爱以外还有一份感激,可以说是他拯救了她,让她不在是那个戴着面具生活的傀儡。
蓦然,风势稍稍变强,扬起梁珈披散的发,她抬手优雅地挽到耳后。道路尽头出现了一抹娇俏的身影,随着高跟鞋不急不缓的敲打,慢慢靠近她。
“梁珈,好久不见。”
梁珈亦回了一个端庄优雅的笑,暖阳透过树梢
洒在梁珈嘴角,为这抹笑增添颜色,本就绝美的脸更加明艳夺目,动人心魄。她缓缓开口:“好久不见,夏小姐。”
夏沁儿看着梁珈明媚的脸,现在,成为周邢琛妻子的她似乎比以前更美,脸上还多了一种情绪,叫做幸福。
夏沁儿心里的嫉妒如野草一般疯长,她狠狠捏紧五指,指甲嵌进手心。
梁珈看她微微发抖,知道她可能是对自己非常生气,也不说什么,绕过她便想离开。
“梁珈。”没想到夏沁儿主动开口了,梁珈停住脚步,微微侧身听她想说什么。
“我不会放弃周邢琛。”夏沁儿开口,语气透着坚决。
梁珈纤眉微蹙,心头无名火起,她下巴微抬,轻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夏沁儿,达到目的的方式有很多,接近邢琛,是最不智的一种。”
夏沁儿有一瞬惊讶,梁珈怎么知道自己接近周邢琛的目的不单纯,不过也仅仅是一瞬,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她咬咬下唇,眼神坚决:“我爱他。”
梁珈皱眉望着她。
“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想利用他来着,”夏沁儿自嘲一笑:“可是,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梁珈心里咯噔
一下,她不知道夏沁儿后续还会做出什么事。
夏沁儿偏过头,对梁珈灿烂一笑:“我一定会进周家,不择手段。”
“哧——”
一辆跑车停在她们面前,周邢琛坐在驾驶位,冷毅俊朗的面容,眼光掠过夏沁儿看向梁珈:“上车,回家。”
梁珈径直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夏沁儿。
“不是叫你直接回家吗?”
梁珈道:“嗯……路上遇见了。”
周邢琛皱眉:“以后别理她就好,我来处理。”
“嗯。”梁珈点点头。
“对了,”周邢琛语气陡然变得有些轻快起来:“公司拿下一个大单,靳玄那小子非说想尝尝你的手艺。”
梁珈莞尔:“好啊,明天叫上他,我做一桌大餐。”
周邢琛唇畔旋起一抹笑,余光看到梁珈温婉柔顺的脸庞,不觉抬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梁珈反握住他的。
周邢琛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翌日傍晚,周邢琛早早地便载着靳玄回到家。
一进门,靳玄便夸张地吸吸鼻子,道:“哇,好香啊。”
梁珈已经在厨房里忙了有一会儿了,菜品基本完成,客厅确然有那么
一股若有若无的饭香。
梁珈携佣人端着精美的食盘出来,摆盘,布菜一气呵成,靳玄看得目瞪口呆,赞叹道:“梁珈,不错嘛!”
梁珈挑眉笑道:“谢谢夸赞。”
靳玄仔细看桌上摆好的十几道菜肴,颜色各异却搭配得恰到好处,形状精致,有的竟然见都没见过。
他碰碰周邢琛的肩,目光却一直落在菜肴上:“周邢琛,难怪你婚后很少出来和兄弟聚了,换做是我,也宁愿在家吃梁珈做的菜啊。”
周邢琛白了他一眼:“你少贫,快坐吧。”说着,默默绕到梁珈身侧为她拉开椅子,随后回来坐下。
靳玄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秀恩爱,嘴里“啧啧”出声。
这时,门铃悠悠响起。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到访。
靳玄好事地溜过去,嘴里还说:“你们坐着!我去开门!”
打开门,周邢琛和梁珈看到靳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随后听到他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梁珈和周邢琛不明所以,皆望向门口,直到,听到那清朗温雅的声音:“我怎么不能来?”
周邢琛瞬间黑了脸。
梁珈心里也满是不自在:言都安?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