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汽车慢慢淡出视线,李俊才直起躬着的腰来,
他走回什刹海边,随便找了个石凳,点上一支华子,自嘲道:“做戏要做全套嘛!”
随后自言自语道:“云太?运气好的话,不出一个礼拜,香江就会多出一个纺织女工;运气不好,就等着进马栏吧,还是做档次最低的冬菇。”
原来这一切都是李俊的算计,布局早在77年就开始了。
李俊先是设计让傻柱把房子转到棒梗名下,
又帮棒梗找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老婆—周艳红。
等开放后,港商、台商如过江之鲫,四九城到处都是。
李俊便借势给周艳红编造了一个美丽的童话:
早年失散的恋人在香江功成名就变成亿万富翁之后,要回四九城找回旧爱。
这种童话,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吧?
为了让周艳红相信,自己还故意在中间横插一杠,要敲诈一百万。
正是这一百万的敲诈费让周艳红深信不疑,而李俊真正的目标则是棒梗的房子。
它隐藏在十万赏金与一百万勒索之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不起眼,以至于周艳红听了,立马就答应了。
现在,周艳红在李俊手下小胡子的陪同下会先去深圳,然后再偷渡去香江,
这之后,小胡子就会消失,只剩周艳红和他的孩子凡凡在香江街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童话?
姓云的这件旧事,是李俊花钱从周艳红工作的那个招待所,
退休的老所长那里打听到的,真实情况是那一家人早死绝了。
哦,对了,
自己还嘱咐小胡子给周艳红留五百港币,不要赶尽杀绝,
以后是进厂还是进马栏,就看她的造化了。
“自己真是善良”,李俊抽着烟,看着风景,这样想着。
想着自己终于把棒梗的房子坑到手了,也懒得四合院,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决定去上海玩几天,说走就走,他熄灭了手里的烟,骑着摩托就去火车站了。
到了晚上,都九点多了,四合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原来是棒梗下班,看见周艳红没在家,以为她在值夜班,也就没在意,招待所是三班倒,这点他是知道的。
可过了一会儿,秦淮茹过来要孩子,棒梗才回过味来,周艳红不可能带着孩子上夜班啊!
秦淮茹看孩子不在,也急了,让棒梗赶快去周艳红娘家看看,不是不还生气呢?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孩子抱走啊。
秦淮茹让棒梗去把周艳红接回来,最起码,要把凡凡接回来。
棒梗去周艳红娘家一看,根本没回娘家。
棒梗这才急了,又跑到招待所,也不在。
棒梗这急忙赶回四合院,发现周艳红和凡凡的衣服都不见了,自己的存折还有藏的私房钱也不见了。
棒梗赶紧去找秦淮茹商量,秦淮茹觉得周艳红可能是跑了,但还是安慰棒梗让他先冷静下来。
然后,秦淮茹便让傻柱带着她去了招待所,找到秦京茹,问周艳红来上班了吗?秦京茹告诉秦淮茹说周艳红请了长假。
秦淮茹一听就坐到了地上,傻柱和秦京茹把她扶起来,秦淮茹喊道:
“别管我,快去把凡凡找回来啊!”其实周艳红的死活,她根本就不关心,她在乎的是她的孙子而已。
于是傻柱、棒梗、一大爷等开始往汽车站、火车站找人,哪里能找得到?
想要报警,又没有理由,人周艳红一大活人还没有行动自由了?你说拐卖小孩,可亲妈带着孩子出去旅游,算什么拐卖?
秦淮茹一行人灰心丧气得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里知道了怎么回事,顿时凑在一处,议论纷纷:
“周艳红看着不言语,想不到这么狠,听说把他们家的钱都卷跑了。”
“你不看看人周艳红长得多好看,是他贾家能困住的?”
“那秦淮茹还不是给贾家当牛做马了一辈子?”
“你知道个六,那时候不是有户籍管着吗?没有城市户口,早饿死了,她秦淮茹敢跑?现在可不一样,有了钱,在哪儿都能活得舒服。”
“你别说啊,今儿李俊也没回家。”
有人听了,赶紧跑前院去看,李俊家确实锁着门呢。
赶紧跑回去通报情况,大家一看顿时议论地更加热烈了:
“周艳红这是和李俊私奔了!”
“私奔还带着孩子?”
“废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孩子不是棒梗的,是李俊的。”
“你说为啥现在私奔啊?”
“准时周艳红又怀上了,怕瞒不住,害怕就跑了呗。”
“你们说棒梗这么多年跟周艳红也没再生一个,是不是哪有问题啊”
议论逐渐开始歪楼。
这些话,有一句每一句地飘到棒梗耳朵里,棒梗快疯了!
贾张氏则在那里嚎:
“可了不得喽!李俊这个挨千刀的,他把我孙媳妇和重孙都拐跑了,老贾、东旭啊,你们快上来把他带走吧!我可活不下去啦!”
傻柱则是一只又一只的抽着烟,皱着眉不说话。
秦淮茹一边抹泪,一边在心里计算自己亏了多少钱,她倒是没有多伤心,周艳红她本来就看不上,要不是棒梗非娶不可,她才不会让周艳红进门呢。
至于凡凡,现在看起来确实不是棒梗的孩子了。
想到这儿,秦淮茹就一阵心痛:多少营养品和好吃的都填了那个野种的肚子,亏死了!
一大爷则在劝棒梗: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要面对,周艳红,我看着就不是个好女人,一天到晚搔首弄姿、浓妆艳抹的,像什么样子?这就不是能居家过日子的。
“听你一大爷爷一句劝,咱们以后再找好的。当务之急,是去报案,她不是把你的钱都拐跑了,咱们就告他携款潜逃!”
傻柱闻言,嘲讽道:“一大爷,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周艳红又没跟棒梗离婚,你去告,人家也是拿的夫妻共同财产,说破天,也不能算是盗窃。所以啊,你说的这招,根本是傻子点灯——白费了!”
一大爷生气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她逍遥法外?”
这时,秦淮茹倒想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这周艳红不是跟李俊跑了吗?我刚出去看了,李俊的摩托车没在院里,这么晚了,他也不在家。”
傻柱打断她:“就不许他出差了?”
秦淮茹不高兴地问道:“你哪儿头的?”
傻柱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肯定是你这头的啊,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看着李俊跑了,剩一屋子家电,你想进去全给搬出来,对不对?”
秦淮茹点点头。
傻柱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就想岔了,咱就说,万一啊,你把东西搬回来,然后过几天李俊回来了,你知道你这算什么行为吗?入室盗窃,而且还是金额特别巨大,你不怕跟小当一样,被抓去坐牢啊?”
秦淮茹有点害怕,但还是倔强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看着棒梗这么难受,我这做妈的心疼啊!”
傻柱撇撇嘴:“别着急啊,我这有招,能收拾他,你们放宽心,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该吃吃该喝喝,稍微等那么几天,我保证让你们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