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鲸无论是外观还是性能都很不错，可惜只有一架，为什么不实现量产？”参观完天鲸地陌珩问身后齐子玥。
“这个……制造人不点头，我就没有这个权利。”
齐子玥挠挠下巴，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沐芜是什么想法，他怎么知道?
“整个集团里，只有她会造这架飞机？”
“嗯，天鲸的造型外观，内部结构都是她自己设计并安装的，我只负责提供她需要的零件仪器什么的，全世界就这一架天鲸，你们可要好好爱护。”
陌珩眸光闪了闪，能够自己造出飞机来，这样的人才确实不可多得，恐怕这集团里的先进武器大都出自她手，如果能把人拉拢过来，或许能成为725计划的一大助力。
可是至今都没见过这幕后人的真面目。
上次在盛华酒店他就提出想见这个幕后人一面，但齐子玥说这个得看幕后人自己，想见就自会见，不想见就永远也见不到。
“你刚刚说你背后的那个人，从不让别人碰天鲸?”
“对啊，她把这飞机当宝贝。”喜爱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
想想齐子玥就有种想砸了这飞机的冲动。
陌珩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又说，“既然只有她碰过天鲸，恐怕就只有她才会驾驶天鲸了，她愿意让出天鲸，应该也能再帮忙驾驶这架飞机，送我们部队一程吧?”
齐子玥当场愣在了原地，陌珩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必须要沐芜出面一次才行吗？
这算盘打得真好。
但不是谁都能见到她，除非她自己愿意。
他故作汗颜，“我……我问问，不知道她忙不忙。”
“我在。”
沐芜从墙后缓缓走了出来，黑色的裙摆随之舞动，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气，踩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好像在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让人不自觉地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呼吸一滞。
她在离陌珩差不多两米的地方停下，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慷慨解囊，却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她明显能看出，陌珩故意想把自己引出来。
齐子玥朝她跑了过去，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怎么出来了?我随便糊弄下就行了，你可以不用出面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
被黑纱挡住面容的沐芜越过齐子玥，“陌总指挥，别来无恙。”
“上次在盛华酒店，从我身边走过去的就是你吧。”
对这幕后人外界是各种猜测，但都是空穴来风，谁也没真正见过，今天总算知道，这幕后之人其实是个女人。
不过，她为什么要挡住自己的脸?
“原来陌总指挥早就猜到了。”
过了这几年，他这观察入微的习惯倒是还在。
“一直听说J.M兵工集团有个幕后人，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还不知该如何称呼?”陌珩礼貌地问。
沐芜沉默了会儿，说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名字，“黑桃。”
她如果瞎编一个名字，陌珩一查发现是假名，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沐芜只能说一个根本无从查起的名字。
她本来就是黑桃大师本人，这么回答，陌珩就查不到什么了。
“你是……传闻中的黑桃大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邵。
“嗯。”
她就是那武器领域里神一般的存在！终于能近距离见到真人的萧邵激动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同样被震住的还有陌珩，这样一来，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J.M兵工集团的技术先进于全国了。
有黑桃大师坐镇的集团，技术水平很难不上升。
“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但天鲸被我设计成了远程操控，我需要把天鲸的控制系统接入到你们的指挥部才行。”
陌珩刚刚参观的时候就发现天鲸没有驾驶室，还以为是设计的时候遗漏了，原来是特意这样设计的。
“为什么要把控制系统接入到我们指挥室?直接在集团里远程控制不是更方便吗？”免得两边跑。
沐芜瞥了陌珩一眼，“首先，我只是个武器爱好者，对于各种突发事件，我只是个外行，没你们专业，如果总指挥想把自己的人往鬼门关里送，可以拒绝。”
尽管沐芜以前受过应对紧急情况的训练，但她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陌珩觉得也是，除了气象影响，可能还有敌人的炮火袭击，一旦遇上，情况将会变得十分棘手，仅靠一个外行根本不行。
“知道了，我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陌珩出了集团，坐上飞船就吩咐萧邵，“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我很快就到，另外沐芜找到了吗？”
快速在手镯蓝屏上发布消息的萧邵摇摇头，“监测部那边说沐芜进了花园超市侧边后就不知所踪了，各大路口也一直没发现她的身影，我们的人几乎把那块区域探查了个遍，也没发现她。”
陌珩蹙着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如今她没了魔核，更不可能是乔装离开的。
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她想到其他办法避开了自己的人。
白天沐芜的那句话，应该是在试探自己，她可能已经怀疑自己在派人监视她了。
“继续监视，一旦发现立刻告诉我。”
送走了陌珩和萧邵，沐芜总算松了一口气。
“小芜儿，为什么你要把天鲸设计成只能远程操控?手动不好吗？万一控制失灵，手动还能挽回一下。”齐子玥双手交叉在胸口前，慵懒地靠在柱子上。
“也可以手动驾驶。”
“可是天鲸不是没有驾驶室吗？”
“被我简化了，表面看上去确实没有。”
齐子玥怔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提接入系统的要求?中央指挥中心是个保密措施很严的地方，接入其他系统是有风险存在的，就算陌珩同意，他们内部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他想诈我出面，就不许我诈他吗？如果到明天早上他还没有给出回复，就把天鲸的自动驾驶系统给他们，但凡是一个电脑技术好点的都能控制天鲸，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灵活的应对突发情况。”
齐子玥轻笑，“好啊小芜儿，原来你做了三手准备，难怪你这么喜爱天鲸。”
她摇摇头，“不止。”
她造出天鲸还有其他的目的。
沐芜去了一个大的制造间，中间放着一个半成品，但凭框架来看，还是可以看出是一架飞机，不过它的体型比天鲸小很多。
为了制造这一架，她差不多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
她摘下帽子，露出自己俏丽的脸蛋，从一旁拿来工具，“过来帮我搭把手。”
“你这是造的战斗机?”
“准确来说它比战斗机更先进，我打算叫它白鹰，将是独一无二的天空之王。”
等把白鹰安装完，已经是凌晨了，陌珩也没有回复。
沐芜收拾好后，又坐上黑豹回到了原来上飞船的地方，换回衣服走到花园超市，她提前喊来的飞船已经停在路边。
可她还没上去就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疼，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针管。
她快速拔掉了针管，环视四周。
是谁在附近？
她瞬间感觉头越来越沉，隐隐约约看见有几个人影在朝她靠近。
迷糊之中，后面又出现了另一波人，把袭击她的人赶跑了。
又是一连串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可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