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莉瞪大了双眼,“你为什么要向她道歉?!你也是受害者!”
她生气极了,想起小时候傅邺深犯了错傅爷爷罚他在家门口跪了一整晚,扬言要他认错才能进屋子。但傅邺深就这样跪了一整晚,跪到晕倒在门口嘴巴里也没有说出一句对不起。
现在,居然为了秦宝儿道歉。
倒不是因为秦宝儿不值得,而是傅邺深的道歉不应该以这种方式说出来。她感觉心里有些崩塌。
她的印象里,傅邺深不论做什么都是不需要道歉的。
秦宝儿终于抬起眸子,但没有看向傅邺深,“我不准备接受你的道歉。”
“行,只要你乐意做什么都行。”
“呵。”秦宝儿嗤笑出声,“你这话说得怎么像受了委屈?”
“我没有。”
“傅邺深我真是看不惯你一副高高在上在上的样子,折磨我妈这么久,就连道歉也像别人强迫你似的。”
秦宝儿握紧双拳,如果不是生气到了极点她是不会把话说这么绝的。她本来想两个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因为这些旧怨再扯下去对谁都没有好结果。
傅邺深挺起身子诧异道,“我从来没有折磨过你妈妈。”
秦宝儿冷笑,“你还狡辩。”
“我从不撒谎。”傅邺深用更加冷静的语气回答,“你妈我一直好好照顾着,从来没有折磨过她。”
秦宝儿侧目看向夏雅莉,她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原地,脸上冒出了很多虚汗。
“夏雅莉跟我说的。”秦宝儿侃侃道,“她能帮我作证。”
傅邺深的语气很坚定,秦宝儿也半信半疑起来。
夏雅莉找她合作时的目的就只有让她离开傅邺深,好让自己留在他身边。而她对于傅邺深有没有折磨过梁萍的事情并没有取证过,难道说她也被骗了。
房间内的目光瞬间转移到夏雅莉身上,她局促不安道,“我的意思是梁萍过得很不好,可能是你误会了吧。”
傅邺深冷着脸,夏雅莉看得出来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把话抛给秦宝儿。
“你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比以前好吗?”
秦宝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对傅邺深道,“你们这是串通好了吗?”
成意侧目鄙夷道,“跟他们掰扯不出什么东西。”
闻言,傅邺深抬眸瞪了成意一眼,掏出手机拨打助理的电话,电话接通时他摁下扩音。
“把梁萍的病例报告发到我邮箱。”
“好的傅总,全部吗?”
“三年里每一份报告都发过来。”
电话挂断后不久,他的邮箱立即传送过来一份文件,打开,里面放满了梁萍的病例报告。
“这些,都是我找权威医生治疗她的证据,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我虐待她。”
他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雅莉,把手机递送给秦宝儿。
秦宝儿顿时哑口无言,也看向夏雅莉,“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当初她执意要带妈妈出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病情,如果没有夏雅莉口中的虐待或许她还真的会留在当地。
夏雅莉换出一副忧伤的表情转移话题,“梁萍见不到自己女儿一定很难过,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跟自己的孩子分离会有多痛苦……”
说罢她摸向自己的小腹,秦宝儿看着眸底衍生出几分离愁。
她顺势道,“你怀孕了?”
夏雅莉点头,挽上傅邺深的胳膊,一副甜蜜的表情,“本来阿邺考虑到我的身体,是不想我来病房的,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傅爷爷还说让我们尽早把婚事定了,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发请柬的。”
冯圆圆心疼地看向秦宝儿,她脸上仍然没有意思表情,反观夏雅莉一副娇羞的小女人模样,冯圆圆看着心里一窝火,开嗓道,“这么一说你们还真有夫妻相。”
她的语气十分怪异,夏雅莉听来十分不舒服,“我们是青梅竹马,当然般配。”
“我是说你们龌蹉人品的很般配。”冯圆圆看向傅邺深嘲讽道,“装得这么深情,结果背地里和别的女人孩子都有了。”
“你太过分了!”夏雅莉愤怒道,“感情上的事情强求不来,阿邺只是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是你太敏感了吧。”
她说的这句话明眼人都听的明白,是在说傅邺深比起秦宝儿更喜欢她。
秦宝儿笑了笑,坦然道,“圆圆你别怪他了,换做是我也会选自己更喜欢的那个。”
“而且我对傅邺深也没有感情,他们在不在一起和我没关系。”
傅邺深紧紧咬着下唇,良久开口道,“我不……”
夏雅莉敏锐地察觉到傅邺深要开口解释,于是扶着肚子大叫,“好痛!”
一时间病房内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她身上。
她扶着傅邺深,一脸吃痛地站着,好久表情才缓和。“刚才是宝宝在踢我吧。”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刻意,冯圆圆讽刺道,“那你好好在家休息吧,别跑来跑去的,碍眼又伤身体,”
夏雅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笑着回应,“谢谢关心,傅爷爷也说过让我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心婚礼的事情,但让我和阿邺结婚是傅爷爷的遗愿,我一定亲历亲为。”
她脸上洋溢着小女孩幸福的微笑,和傅邺深站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恩爱。
秦宝儿的喉咙仿佛被异物堵住了一般,十分难受,良久才说出话,“既然你要养胎,那我更不好待在打扰了。”
她看向冯圆圆,“这里没有空余的病房了,你帮我换一家医院吧。”
“可以,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换。”成意开口,“成氏跟当地的医院都有合作,放心吧一定可以换到。”
而后,他和冯圆圆就出门去找医院办理手续。
经过刚才一番闹腾,夏雅莉的话少了起来,病房内一阵沉默。
傅邺深侧目看向秦宝儿,而后对夏雅莉道,“我饿了,出去帮我买份饭吧。”
夏雅莉边穿外套边回答道,“你要吃什么?”
“随便。”
很快,病房内只剩下他和秦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