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儿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别说她的手机被收缴,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下,根本没有能力去报警,就是有能力报警也不会选择这样做。
如今已经确定梁萍在傅邺深的手里,若是惹恼了那个男人,保不齐她的妈妈会因此受到伤害。
但能知道傅邺深限制她自由的人鲜少,只怕是和她相熟的人发现她的异常这才选择报警,若是自己直接否认,或许会给替她报警的人带来麻烦。
“我和我丈夫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前段时间因为我身体不太好,我丈夫心疼我,让我在家中修养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警察又例行询问了其他一些事宜,确定没有问题便离开了。
白牧城得知了这个消息,内心不免感到疑惑。
下班时间,他驾车来到傅家,想要探望秦宝儿。
车子刚到院门口就被拦下,管家脸上挂着微笑,看似客气实则态度较为强硬地请他离开。
“我们夫人身体不适,不方便待客,还请白先生先回吧。”
白牧城看出这是傅邺深的意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清楚硬闯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先行离开。
很快,秦钰昕就了解到秦宝儿和傅邺深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缝。
她内心激动不已,觉得这是老天垂怜,赐予她的良机。
秦钰昕亲手做了一盘精致的手工糕点,在人少的时候避开人群送到总裁办公室。
“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傅邺深以为是林特助,头也不抬道:“进来。”
门被打开,秦钰昕手中拎着糕点,忸怩着姿态一步步走进来。余光察觉到来人并非林特助,傅邺深抬眸看去,下一瞬眉峰紧拧:“怎么是你?”
不等秦钰昕开口,傅邺深已经对她下了逐客令:“出去。”
如此来之不易的机会,秦钰昕怎能甘心看着它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她像是看不见傅邺深脸上的寒意,扬着笑脸朝傅邺深走去:“傅总听说你这段时日心情不好,我特意做了些手工糕点带来给你尝尝。”
傅邺深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不为所动:“我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这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是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秦钰昕不死心,伸手从中拿出一块就要递到傅邺深唇边,殊不知已经触碰了傅邺深的禁忌。
“滚!”
傅邺深面若寒霜,抬手打翻了秦钰昕制作的糕点。
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糕点被男人弃之如敝履,她的脸上闪过难堪。
“就算傅总不爱吃,那也不能糟蹋了我这份心意吧。”
下一瞬,秦钰昕眼底蓄满泪水,硕大的泪珠自她眼眶颗颗滚落。
这一幕若是落在不明真相的旁人眼里,怕是会忍不住疼惜。
可傅邺深偏巧就不是怜香惜玉的那类人。
“我提醒过你。”
傅邺深惜字如金,紧皱的眉头预示出他内心的不耐烦:“带上你的垃圾,给我滚。”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往秦钰昕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得一片疼。
她弯腰狼狈地从地上一点点捡起糕点以及零碎的碎屑,泪水滴答在手背上,企图能挽回男人的恻隐之心。
可显然,她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得逞。
计划落空,秦钰昕内心一阵失落。
正要离开,傅邺深眉心忽然一动,出言道:“等等。”
秦钰昕顿在原地,不知男人要说什么。
“下班后,跟我走一趟。”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落在秦钰昕的头上,砸得她晕晕乎乎的。
等消化完傅邺深话里的意思,秦钰昕以为是男人回心转意,内心涌上狂喜。
回去的时候,她一路上都是兴高采烈的状态,同事们看不起她,纷纷避开她不与她说话。
秦钰昕也不在意,只当那些人是在嫉妒。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秦钰昕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
同事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她也收拾好东西等着傅邺深来找她。
最初她并不知情傅邺深要带自己去哪里,只到视线中出现傅家的别墅,她才惊奇他竟然带自己来了傅家。
“到了。”
清冷寡淡的声音响起,将秦钰昕想入非非的思绪全部给拉了回来。
她不再犹豫,下车跟在了傅邺深的身后。
管家在门口迎接,看到傅邺深身后竟然多了个女人,眼底闪过一道惊奇之色。
要知道他们少爷一向排斥女人靠近,这么些年能让少爷主动带回来的女人屈指可数。
“好生招待。”
傅邺深并没有解释管家的疑惑,只给他留下这么四个字。
面对傅邺深的要求,管家虽心存疑虑,但也只能遵守。
看到这一幕,秦钰昕还以为是自己的诚心终于打动了这个男人,内心雀跃不已。
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个男人面上故作高冷矜持,一边又喜滋滋地在想还是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傅邺深对她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或者说他并不在乎秦钰昕心里是如何想的。
他环顾了一圈,习惯性地问道:“她人呢?”
管家自然知道他是在问谁,恭敬回道:“夫人她在厨房帮忙一起做晚饭。”
听到秦宝儿在厨房,秦钰昕眼神一闪。
“傅总,我饿了,能不能上点吃的给我?”
秦钰昕的一句话拐了十八个音,过于撒娇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忍不住作呕。
反常的是,傅邺深并没有呵斥她,而是对一边的佣人道:“去厨房给她拿点吃的。”
佣人见秦钰昕浑身上下没有哪一点能拿的出手的样子,心里很是不服,却又碍于傅邺深的命令不得不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钰昕步伐轻快地跟在佣人身后,两人刚准备进厨房,恰好碰上秦宝儿戴手套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糖醋排骨从厨房走出。
在看到秦钰昕的一刻,秦宝儿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然而即便如此,秦宝儿也只是微怔了一瞬,并没有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是打算绕开她从旁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