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能看出各自的不同了。
景言夫妇虽然心里好奇想仔细看看,但这会都矜持地没动作。
双胞胎她们觉得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真好看,几个小脑袋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青莲青荷收下感谢后平静地侍立一旁,连令姜令媄也如此。
云烟比较好动,拿起来左看右看,还会往头发上比划。
景思捧着一小盒珍珠和两件首饰,嘴角抽了抽,道:“母亲,这女儿家的东西,怎么我们兄弟也有啊。”
景言和景正心里同时腹诽了自家直男兄弟一句。
李静姝看了一眼这便宜儿子,道:“你将来不娶婆娘吗?”
景思想挠后脑勺,但手上捧着东西不好操作,憨笑道:“孩儿还小呢。”
李静姝眼睛一瞪:“又没让你现在娶,想得美!将来有婆娘了,这些东西可以送给她,讨她欢心都不懂吗?”
“而且,这些都是财货,将来要是需要用钱,立马可以变现,你身边的人有时候也要赏赐,没财货,如何示恩于下?”
哦,景思恍然大悟。
景正用胳膊捅了捅景思,道:“二哥乃方正君子,用不着这些阿堵物,不若给兄弟我。”
景思现在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了,立马将它护在怀里,瞪了一眼三弟:“想哄骗我,滚。”
众人哈哈大笑。
李静姝家里其乐融融的时候,远在千里外的雍州府武都郡的某处山谷,曾中豹三人接见了一位他们料想不到的客人。
宋巡检派遣的心腹,终于和马匪接上,被带到了曾氏三人面前。
曾宪成咬牙切齿地看着堂下跪着的信使,恶狠狠地道:“父亲,宋家居然还敢派人前来送什么信,绝对不安好心,先杀了这小子!”
曾中豹的三弟,也是马匪头子曾中梁劝道:“侄子莫急,且先看看信再议。”
曾中豹捏着信,看了一眼堂下战战兢兢大汗淋漓的信使,不声不响地拆开信件看。
这信封挺厚的,曾中豹不动声色地看完后,交给了曾中梁。
曾宪成最后看完了信件,立马跳起来:“父亲,切不可中计,这宋家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这是让我等千里迢迢去送死啊。”
曾中豹瞪了一眼依然不沉稳的儿子,对信使说道:“你家主真的隐瞒了我父子之事?如今梁州府依然没有海捕文书下发?”
信使觉得自己一直在鬼门关徘徊,连忙磕头道:“曾老爷明鉴,如今并未有半点消息泄露,我家家主真情实意,想和曾老爷和解一二。”
“放屁!”曾宪成跳了起来,还未发飙,就被曾中豹喝止:“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给我闭嘴!”
曾宪成瞧见三叔在给他使眼色,连忙安静地缩在一边。
曾中豹这才转头对信使和蔼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且下去休息,有事我再唤你。”
信使大喜,小命暂时保住了,连忙磕头感谢,再跟着一个马匪下去。
偏厅里只剩下曾家三人,曾中豹摸着胡子说道:“我们与他们之仇,不共戴天,但这仇隔着千山万水,没有报仇的机会。这信中所言,的确让我有些心动。”
曾宪成忍不住又开口道:“父亲,宋明台奸诈阴险,他怎么可能有好心,绝对是陷阱!”
曾中梁忍不住喝道:“大哥自然知晓,哪里需要你这小子一再提醒。”
转头看向曾中豹,问道:“大哥,你具体怎么想的?”
曾中豹起身,背着手,斟酌着说道:“信中所言真伪,其实是可以打探的。宋家不会无缘无故地送一个心腹让我们来杀,所以,我认为信中所说,有七八分真实。”
“剩下的几分,毫无疑问,宋家不可能真的对我们没有恶毒心思,关键在于我们吃下这个饵的同时,会不会把其中的毒药一并吃下去了。”
“我们曾家,虽说人都还活着,但家人宗族,都在那军屯之地,营救无望,只剩我们三人苟延残喘。”
“此抄家掘坟之大仇,人子不可不报,但奈何实力不济,就算宋家给了机会,我们也无法做到既能利用机会报仇,又能全身而退。”
曾宪成也是黯然,虽然马匪有一百多人,但千里迢迢而去,路上无数关卡盘查,即使有宋家开的堪合混过去了,人数太少,过去了估计也是全军覆没。
曾中梁思索一二,道:“大哥,既然这宋家愿意开后门行方便,我等所虑者,就是人手不足,但弟弟这里有一计,兄长可参详一二,看能否行得通。”
曾中豹父子如今算是寄弟弟篱下,虽然曾中梁一再表示要把权力交给曾中豹,但一来曾中豹不好意思下手,二来威望也不足以让整支马匪服从,所以曾中豹婉拒了。
好在这个弟弟对他很敬重,曾中豹通过影响曾中梁,一样可以影响整支马匪。
“三弟有何想法,尽可说来。”
“大哥,宋家也以为我们只有百十人手,在他们的地盘掀不起风浪,故而敢行此大胆之计,但若是我们能借到他们想象不到的强大力量呢?”
曾中豹父子大喜,连忙追问力量从何而来。
曾中梁摸着短须道:“大哥,三弟手下这支力量,亦匪亦商,平日里反而多以跑商为主。”
这时候国朝的军事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并无太多腐败堕落,战斗力不错,马匪们不敢劫掠杀伤太重。
“跟我们做生意的,除了草原的,还有高原吐蕃的那一批。”
这时候的吐蕃并未统一,还处于部落联盟的原始部落形态,相当于中原黄帝时期,处于落后的奴隶制时期。
但冷兵器时代,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战斗力。相反,得益于来自印度的部分技术,如今的吐蕃一样有原始的文字和奴隶制制度,战斗力也有。
五胡乱华时期,吐蕃一样参与屠杀,一样凶残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