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卯星的家中,鬼卯星兴致勃勃的向父母讲述在恋爱集市上的各种恋爱趣事,以及和参水猿牵手的事。
卯月凤看看鬼金羊叹口气说,“我和你说过,你是一个特殊的人,不适合和诺姆人谈恋爱。”
“哪里特殊了”鬼卯星说“我不是和你一样吗?难道我特殊的还要找外星人谈恋爱吗?”
“你虽然外形和妈妈没什么区别,但是你基因和我们有区别,特别是在基因染色体上,你和诺姆人的结合不会有结果。而且我觉得你的恋爱可能都不会像诺姆人一样有后面的故事。”卯月凤说。
“你和爸爸不是也同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吗?而且在诺姆社会已经不再禁止这两个世界人通婚,你们的努力不是也有了我这样的后代吗?我不算人?你们不是说,我和那些两个世界的人结合产生的后代不一样吗?”鬼卯星争辩到“你们不是说我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吗?。”
“你确实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也确实和两个大陆结合的人所产生的后代不一样,那两个大陆产生的后代不具备生育功能,你是可以生育后代的,但是不能和现在的诺姆人结合。你不是诺姆人现代的类型,如果还有机会,我们会努力让两个世界的人的后代和你一样。”鬼金羊说“创造出一批和你一样的诺姆新人类。可是现在的诺姆危机,已经不能再做这样的工作了。所以,你很孤独,我们也很难过。”
“过来”卯月凤拉住鬼卯星对鬼金羊说,“让女儿真正了解一下她自己的身世吧。”鬼金羊一家来到鬼金羊的家居办公室,向鬼卯星展示了鬼卯星的创造过程。那是鬼金羊的工作记录,一边翻看着记录,除了部分文字,还有当时的实验报告和一些图片,少部分视频影像。鬼金羊在一旁解释着。
由于诺姆星球存在两块相隔遥远的大陆,两块大路上生活着类似却不相容的生物,包括人类。Aphrodite Terra大陆多卵胎生生物,即使zigong育儿,也仅仅是有一个不完全的混合着哺乳动物乳腺的育儿袋,其卵子比哺乳动物大很多,卵子受精后,依靠卵子的营养就可以培育出胎儿,胎儿一破壳,就已经成型,自己可以爬进育儿袋,然后叼住育儿袋内的乳头,开始胎儿的另一个阶段的成长。
在两个大陆跨物种的生命相关与结合研究上,历经几代人,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特别是在两个大陆开放通婚后,有一项法规,就是需要婚者采取避孕措施,不再进行生育。如此两个大陆跨物种结合后的生育研究,成了人们最关注的研究项目,然而,关于对于人类的研究始终没有全面开放,也就是培育的人类胚胎,不能超过21天。
当年鬼金羊博士也爱上了一个另一个大陆的姑娘卯月凤,他们两个是同学。婚后,他们偷偷地在自己身上展开了生育试验。所有试验过程被他们记录下来,这个记录将成为两个大陆年轻人的婚恋福音。
任何物种在生理上的性别都不超过两种。生物学上对性别的定义并不是基于每一个生物体与生俱来的基本特征,而是基于生物体在传递基因时所采用的两种不同策略。
其他物种,包括我们人类的后代,都结合了不只一个生物体的DNA。这就是有性生殖,即两个生殖细胞——配子——合并形成一个新的个体。这个新的个体基因在定义的某种生物范围内发生了突变。只要能在这个定义内,就可以把其他基因进行输入。这个定义就是这个生物的染色体特征,那么在这个生物本体干细胞产生配子就可以实现。
任何配子要进行有性繁殖都必须达到的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找到另一个配子并与之重组;第二个目标则是产生一个拥有足够生存资源的新个体。
如此鬼金羊博士曾经进行了“代父”(surrogate sires)研究,其具体工作是这样的
去除“代父”(surrogate sires)胚胎中负责雄性生育能力的基因片段。这些代父在出生后表现出了不育性状,而在对其睾丸进行干细胞移植后,它们开始产生精子。代父产生的精子中仅表现出了干细胞捐赠生物的基因性状。
其基本技术手段是,使用 CRISPR-Cas9 培育出缺失 NANOS2 基因的哺乳动物。NANOS2 与雄性生育能力有关,缺少该基因的雄性动物能够健康生长,但会表现出不育性状。因此,植入了来自其他动物的精原细胞(即产生精子的干细胞)后,这些生物开始生产源于供体细胞的精子。
NANOS2 缺失的雌性动物依旧能够生育——该基因仅仅对雄性生育能力造成影响,而产下的NANOS2 缺失雄性动物可以成为新的“代父”。
研究证实,这样的代父能够生产活性供体精子。
然而这项技术上虽然足够成熟,但是不道德,那个代父与亲父都处在尴尬的境地。全球的法律制度也不允许基因编辑代父技术的应用,即便代父的后代不会受到基因编辑。基因编辑意味着对单一物种的自然性状进行改变,不是将不同物种的 DNA 结合起来。
后来,鬼金羊博士又采用了诱导多能干细胞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 iPS技术,iPS精子干细胞建立的过程主要包括:
(1)分离和培养宿主细胞;
(2)通过病毒介导方式将若干多个多能性相关的基因导入宿主(鬼金羊博士)细胞;
(3)将病毒感染后的细胞种植于饲养层细胞上,并于ES细胞专用培养体系中培养,同时在培养中加入相应的小分子物质以促进重编程;
(4)出现ES样克隆后进行iPS干细胞的鉴定(细胞形态、表观遗传学、体外分化潜能等方面)。
利用其妻子的体细胞成功产生了匹配Aphrodite Terra大陆人卵细胞的精子,精原细胞源源不断地分裂,以制造更多精子,精子细胞的突变率只有体细胞的十分之一。精子可以不受免疫系统攻击,其中有一种特殊的sertoli细胞起了关键作用。Sertoli细胞位于精子生成的曲细精管内,它会产生很多与免疫抑制和调节有关的分子。
这类似于异配生殖方式,异配生殖和交配型是通过不同过程演化而来的。当交配型的基因组标记以某种方式与控制配子大小的基因联系在一起,或者以某种方式发生突变从而影响配子大小时,就会出现异配生殖现象。
这项技术在卯月凤体内成功孕育出了一个健康的胎儿,然而当鬼金羊博士的妻子进行孕期体检时,基因测试无法归类属于哪一个人种。这不但在医学领域,在社会文化上也引起轩然大波。
难道一个新的种族将诞生?先前那些两个大陆情侣自然生育的只是不完整的人类,不可能在诺姆上生存延续,而鬼金羊博士妻子的胎儿,是一个具有完整生物性质的人类。最后,鬼金羊博士的孩子诞生了,但是被特殊关照,为了不引起歧义,暂时不得进入公众视野。鬼金羊博士也被禁止再进行生物医学的研究。
这个孩子被博士夫妇自己培养,直到争论了10年后,才正式承认这是一项不违背伦理的生物技术。从生物学角度上说,后代带有父母同等的基因,是一个完整的延续生物。他不同于代父技术,生物学上鬼金羊是孩子唯一的父亲。从文化上来讲,也可以接受这个真正带有父母双方基因的人类,不违背自然法则。从那时起,诺姆诞生了一个新新人类,这个人类以鬼金羊博士的名字命名。
然而这个新新人类自成一体,他们所带染色体数目与两个大陆均不相同,后来承接这项技术的结果是,无论新娘是哪个大陆人,只要采用这项技术培育的后代,其染色体数目是一样的。也就是他们的自然繁衍只能在这个群体中进行。项目只是准备开始,就遇到了天灾,正常人的生育都在劝导停止,这个新项目自然不能开放。因此,鬼卯星成了诺姆唯一一个新人类。
然而,令鬼金羊博士欣慰的不是这项技术成功为自己培养了后代,为诺姆缔造了新的人类,而是这项技术打破了跨物种繁衍的鸿沟。更进一步说明,微生物在缔造万千世界超凡的能力,打破了那种只强调自然物理环境,忽略生物环境的进化理论。也正是基于这项成功的技术,让鬼金羊成了领导基因移民C计划的带头人。
“你看到了,你确实不是一个现在诺姆人的类型,而是诺姆的新人类,你的名字就是这个新人类的代号”卯月凤对女儿说,“本来这个成功被认可后,我们决定在诺姆世界创出一个新人类族群,那样你就不孤单了。可是你出生十年之内,我们是被禁止进行生物实验的,你知道的,我们被发配到Aphrodite Terra大陆救灾,到太空实验室研究外星生物,都没有能为你生一个弟弟或妹妹。其实,我们去救灾,或者到太空实验室做研究,都还是大有裨益的。你知道了,在诺姆大逃亡中,使用我们现有的技术,只能让极少部分人逃难,那只是种子行动。只有我们这个项目能够解救更多的人。遗憾的是你只能孤单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卯月凤抱住鬼卯星难过的留下了遗憾的眼泪,没有机会为女儿创造一个完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