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今天是第一天,上午就先放过你们,回去休息,十二点下楼吃午饭。”
“下午由吴教练带你们去射击场。”
“好耶~”楚韵和周舟欢呼。
终于解脱了,两人就差扭秧歌庆祝一下了。
安伯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季风打了个哆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午拿着射击枪的时候胳膊酸的和要断了一样。
射击场顿时鬼哭狼嚎。
安伯搬来一把椅子,拧开了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
舒服。
“姿势不对。”
“胳膊抬起来,没吃饭啊?”
“对准靶子,你对谁呢啊?”
射击场热闹极了。
从射击场出来后几个小少年灰头土脸的,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小宝贝们~”岑双双站在前面温柔的招手。
楚韵周舟直觉大事不妙,扭头就跑。
却被岑双双提起了衣服领子。
被遏制住了命运的喉咙,两个小家伙吸了吸鼻子。
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岑姐姐很伤心呢,你们陪别的哥哥姐姐玩了快一天,该到姐姐了哦~”岑双双笑的甜极了。
几个小少年被提留到大厦的六层,进了计算机教室。
“岑姐姐很好的,都不需要你们站着,跑呀,都不要,坐着就好哈。”
岑双双哼起了歌,歌声甜甜。
在几人的耳中,仿佛是夺命的连环call。
毁灭吧。
充实而沉重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楚韵周舟哭唧唧的吃了饭跑回了房间,躺在大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季风脸色苍白,和安以沫顾予安道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以沫情绪有些低落,打开门走到了别墅的外面。
顾予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鹿眸紧紧盯着小姑娘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沫儿。”
安以沫转过头,眼眶红红的。
“顾哥哥。”泪水夺眶而出。
顾予安手足无措,笨拙的给安以沫擦眼泪:“沫儿乖,不哭。”
“我 我想妈妈。”小姑娘默默的流着泪水。
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
“我,我不想在这儿,呜呜。”安以沫抓着顾予安的手,眼里带着哀求。
“跟我走。”顾予安拉着小姑娘的手朝后山跑去。
天色暗沉,乌云成群结队的招摇过市,几颗害羞的星子仿佛在玩捉迷藏,时而隐没在云层里,时而溜出来偷看。
入眼的是一片花海,红色与蓝色交织。
微风拂过,玫瑰与满天星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好漂亮。”安以沫的坏情绪被抚慰。
小姑娘的桃花眸亮晶晶的。.
顾予安咧开嘴笑,露出来两颗小虎牙。
安以沫往前走了走,蹲了下来,摸了摸娇艳欲滴的玫瑰,又偏头看向肆意生长的满天星。
“沫儿。”
安以沫回头,一束花呈现在自己眼前。
成束的满天星中间夹了两支玫瑰花,持花的小少年笑得开心。
安以沫‘扑哧’笑出声,眼眸弯弯。
“谢谢顾哥哥,我很喜欢。”安以沫接过花。
“沫儿喜欢就好~”顾予安蹲下身子挨着她。
安以沫干脆坐了下来,歪着头:“顾哥哥。”
“你说,爸爸妈妈和弟弟会在天上看着沫儿吗?”
顾予安抬头看天,月牙弯弯,星光点点。
恶劣的乌云被制服,面纱掉落,夜空恢复了它原本的面貌。
“当然会,沫儿看。”顾予安指了指远边几颗最亮的星星。
安以沫顺着他的手望去,唇角轻弯:“嗯嗯。”
“沫儿你快看。”顾予安惊呼出声。
安以沫偏头,看见花枝上覆着的一片莹绿色的光芒。
两人对视,从对方眼眸里看见了惊喜:“萤火虫!”
顾予安把手放到满天星旁边,一只萤火虫落到了他的手上。
安以沫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又迅速的收回,脸上挂着笑。
“谁在那偷花!”一道怒声传来。
顾予安嗖的一下子站起来,拽起还在发呆中的安以沫一路狂奔。
惊起了一只又一只萤火虫。
“小兔崽子,下次再来,看我不揍你。”
两个小少年把惊怒声丢在后面,越过花丛,草地。
“呼~吓死我了。”到了别墅旁停下。
“那是别人的花吗?”安以沫鼻尖沁了汗,有些懵。
“那是木子姐姐的父亲种的,不许我们过去。”顾予安给小姑娘理了理跑乱的发丝。
“哦哦。”小姑娘点头。
“别动!”顾予安凑近小姑娘。
“看。萤火虫。”顾予安把小姑娘肩膀上的漏网之虫拿了下来。
萤火虫的翅膀轻颤,映出莹绿色的光芒。
——————
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多少个循环。
“沫儿,老大找你。”奶奶灰少年推开门,声线温柔。
“啊,知道了。”少女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T,下身黑色修身长裤,一双黑色凉拖,倚在沙发上,懒懒的出声。
奶奶灰少年蹭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搂着她的腰。
她的腰极细,挺勾人的。
少女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的不像话,一双迷蒙的桃花眼半眯。
“爪子不想要了?”少女声音懒懒的。
“沫儿~”少年薄唇凑了上来,印上了她的。
她的唇凉凉的,软软的,还夹杂着丝丝的甜。
少年一双鹿眸染上了痴迷,想要继续深入。
安以沫推开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
“沫儿!”少年急了。
安以沫红唇勾了勾,俯身倾进他,吻上他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迹才离开他的唇,还吻了吻他的眼睛。
“嘶”少年低呼出声。
“以后别这么放肆,顾哥哥……”安以沫声线冷冷的。
顾予安眨了眨那双鹿眸,右手轻轻的将唇上的血迹拭去,软软一笑:“沫儿~你唇好甜~”
安以沫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滚。”
顾予安站了起来,牵住了少女的手,笑:“沫儿,我陪你去呀~”
“随你。”安以沫低头看了看少年的手。
没松开。
二人出了房间,坐电梯来到了顶楼,轻轻的叩了叩门。
“进。”里面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办公室,只有一张黑色低调的办公桌,和一把办公椅,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