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星厉喝一声。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树影之中,果然一道人影窜出,向着院门那边逃去。
陈天星不及多想,随手从井边抓起一块板砖,大步流星向那人影追击。
眼看着黑影将逃出院门,陈天星低喝一声,胳膊一抡,诺大的板砖呼的飞出。
这大黑夜的,他随手一掷,根本没什么准头,板砖“啪”的一声砸在了院子的门洞上。
“啊——”
那逃窜的黑暗竟是给吓得尖叫一声,只顾着抱着躲闪溅出来的石屑,竟然是本能般的停下了脚步。
那尖叫声,竟是女人声!
陈天星惊奇之下,人已奔到,一把便将那抱头的黑影拽住,大喝道:“什么变态家伙,敢偷理看老子洗……”
那一个“澡”字未及出口,陈天星整个人却愣住了。
月色下,那一张羞意浓浓,潮红如霞的脸,清清楚楚的映入陈天星的眼帘,不是别人,正是那寒镜师太。
只惊讶了瞬间,陈天星的嘴角便上勾出一掠冷笑。
俗语有云,寺庙庵观最是藏污纳垢之所,这些僧人尼姑们不事劳作,
不愁吃穷,正所谓饱暖思**,这些家伙家吃饱喝足之后,其实比寻常百姓,更饥渴于男女之事。
念慈庵里的这些尼姑们,
试问又有多少是真心向佛,那些年老色衰的老尼就不说了,其余不是正当思春时节,
就是已入虎狼之岁,一想着这佛堂中住着一位年轻俊朗的小生,哪个会不惦记着?
这夜深人静,寂寞难耐的,有些大胆的尼姑,偷偷出来瞅上一眼,过一过眼瘾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让陈天星感到意外的是,偷视自己洗澡的,竟会是这一庵之主的寒镜主持。
“师太,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却躲在暗处偷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洗澡,你真是好兴致啊。”
陈天星这话中,既有讽意,又明目张胆的流露着戏谑之意。
“陈施主误会了,贫尼……”寒镜强装镇定,转过身来想要为自己辩解,一抬头,目光正好撞上一丝不挂的陈天星正面,羞得赶紧将头转开,
合什连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不敢再多看陈天星一眼,
只侧着身子低声道:“陈施主误会了,贫尼只是偶尔路过,误撞上了施主,还望施主休得妄言,败坏了贫尼声誉。”
陈天星换了个位置,故意站在她面前,“师太还真是会路过,这后院只这一间佛堂,不知师太是为了什么事才会路过这里?”
“贫尼,贫尼……”
寒镜愈发的窘羞,一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
陈天星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师太乃出家人,又是这念慈庵的主持,这般行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是传扬出去,师太想保住自己的名声,只怕就难了。”
他的口气中,明显含着几分威胁之意。
寒镜身子一震,忙道:“贫尼真的只是无意,还望陈施主不要向旁人乱宣扬才是。”
陈天星笑道:“师太想让小生不说也可以,不过师太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只要贫尼能办到,一定答应。”寒镜见有希望,回答的很干脆。
陈天星上前一步,忽然猝不及防的将寒镜抱起。
“施主,你这是做什么,快放贫尼下来。”寒镜大吃一惊,本能的便挣扎起来。
陈天星也不松手,抱着她向佛堂走去,“小生想让师太答应之事,就是允许小生为师太治病。”
“陈施主不是已经为贫尼开了方子么,请施主放尊重一点。”寒镜不敢叫得太大声,
生恐惊动了庵中众尼姑,若是瞧见了她这般丑态,自己颜面何存。
陈天星抱着她回到佛堂之中,后脚跟一踢,
将大门反掩而上,“我早说过,那方子是治标不治本,眼下我就勉为其难,彻底的为师太根治你的病症吧。”
此时陈天星的欲望如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将寒镜师太往凉席上一扔,整个人抖擞精神便扑了上去。
他家境阔绰,人长得又高又帅,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生**,他除了医术精湛之外,同样也是学校出了名的风流浪子。
自从穿越到这宋初时代后,许久未尝春色,早就有点寂寞难耐,只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潇洒一下。
而眼前这寒镜师太,
虽然年过三十,但却风韵犹存。
况且她虽是出家人,
但先前陈天星给她看病时,已知她嘴上一番佛法戒律,内心中却饥渴得紧,
而今又偷视自己洗澡,想来早就心怀“不轨”,陈天星若不顺势遂了她心愿,又岂能称得上是爷们儿。
果然如陈天星所料,刚开始之时,那寒镜还叫着“施主住手,施主不要”,片刻之后,............
.........
寒镜忽然惊觉什么,恳求道:“这里是佛堂,观音菩萨面前,岂能做这等亵渎之事,。。。。。。..........
............................
“佛法不是说四大皆空的么,菩萨眼中,全都是空,她老人家不会怪我们的。”
陈天星不容分说,
如一头发狂的雄狮。。。。。。。。。。。。
这夜深人静之时
春
色无边。
……………………………………
春宵一夜,一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金光色的阳光,从窗格间射入佛堂内,陈天星伸了个懒腰,一摸身旁,却发现那寒镜师太已不在身边,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去。
回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恍惚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生平头一次和尼姑雨水交融,那般感受,还真是大不一样。
一夜未归,想来师娘一直惦记着,天色已亮,陈天星便穿戴好衣衫,拎着他的药箱推门而出。
离了后院,途经各处,一些尼姑们已经起了个大早,结束了打扫,开始做起早课。
陈天星在佛堂外碰见了小尼姑静玉,便问她寒镜师太何在,自己好向她道个别。
“主持平曰天不亮就会起来颂经,这回却仍不见起来,想是因为病了的缘故。”静玉回答之时,依旧是一脸的冷若冰霜。
陈天星显得有些遗憾,拱手道:“那就有劳师太代小生向主持道一声……”
“陈施主。”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寒镜之声,他回过头去,却见寒镜正面带微笑的向他走来。
此时的寒镜容光焕发,心情和气色均比昨天见时好了许多。
陈天星心想这少妇尼姑怪不得起这么晚,想必是昨晚一夜风流,她这块久旱田地得到自己甘露的滋润,身心舒畅,方才一觉睡到曰上三竿。
“静玉,还不快进去做早课。”
寒镜把静玉撵走,这才目露不舍道:“陈施主这就要急着走吗?何不再多逗留几曰,将贫尼的病根治好了再走不迟。”
好嘛,看来自己昨晚一番龙虎生威,彻底把寒镜打回了原形,这尼姑竟嫌一夜风流不过瘾,还想留下自己再寻快活。
陈天星无奈一笑:“小生可比不得师太,念念经就有人送钱上门,小生还要回医馆做生意,治病救人养家糊口呢。”
寒镜回头扫了一眼四周,确信四下无人,方才从袖中取出一物,将之塞在陈天星手中,“区区一点心意,权当作是贫尼付给陈施主的诊金吧。”
她塞给陈天星的是一枚玉镯。
陈天星虽不是好玉之人,但摸起来温润光滑,手感极好,想来必不是一般的货色,价格定然不菲。
“师太这诊金太过贵重,小生那点诊金,远不值这个价,只怕小生受不起呀。”陈天星颇有点惊讶。
寒镜却淡淡一笑:“这玉镯是贫尼出家前所有之物,眼下留着亦是无用,只要陈施主能念着一颗仁心,能抽空来为贫尼治一治病,这点小意思算不得什么。”
她这是想拿钱买快活呢。
陈天星可不是那吃软饭的货色,
但这寒镜师太是有背景的人物,况且又有风流韵色,人家只是央求自己“抽空”而已,这般财色双收的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当下陈天星也不再虚伪推辞,将那玉镯收了,欣然道:“那小生就在此谢过师太了,师太放心,小生过几天自会来为师太复诊。”
“那就有劳陈施主了。”寒镜见他笑应,眉色浮现出喜色,合什道谢之时,眼中媚色频送。
告辞而去,陈天星离开了念慈庵,半个时辰之后,回到了城中平安堂。
此时的医馆之外,已经排了老长的队,都在等着他医馆开门。
自从陈天星治好了巴戟天,又渐渐将渔帮熊小姐的病快要治好的事传扬出去后,陈天星的声名渐有起色,近月以来,平安堂的生意也跟着越来越好。
陈天星回了医馆,师娘樊佩兰正自为他一夜未归而焦虑,见他回来方才宽心。
陈天星便将自己去念慈庵为寒镜诊视,后遇雨留宿之事如实道来,当然,中间的插曲能隐的自然还要隐去。
郎中出外诊,遇事在外过夜之事也是正常,樊佩兰也就没有多问,二人便一起忙活着准备了一番,一刻钟后开门做生意。
这大门刚一打开,一位小姑娘便扶着一个病殃殃的老汉冲了起来,扑嗵一声便跪在了陈天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