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次的任务开始后悔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顾教授说的对,我确实不适合做亲历者,能力太弱,不然也不会已经“死”了三次,还是没有能言善辩的权谋和冷血无情的心肠。
陈伯看到我一直都是慈祥和蔼的模样。
如果不是喜对我说这些,我可能真的以为大家是愿意跟着我干的。
我现在每天看着大家陪我演戏又一边虎视眈眈的样子,心里万分焦急,感觉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越会没有耐心,说不定会把我宰了炖肉吃。
与其这么惊心动魄的死去,不如我自己死了算了。
顾教授爱去告状就去吧,老娘不玩了!
于是我后面几天都是在村落里转悠,想寻个体面的死法。
经过几次实验,什么投河啊、上吊啊、爬树跳下来啊,都被他们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连村口的狗都不敢朝我吠叫两声,怕把我吓死,他们就失去了我这个筹码。
没办法,我只得暂时放弃自杀的念头,开始折腾他们做事。
在我的催促下,他们居然改变先前的懒散的态度,好几件事都配合我完成了。
比如上次让他们在田头上挖井,再比如让他们造水车,还有荒土复耕。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那些荒废的田里居然长出了郁郁葱葱的一尺有余的庄稼来。
在这一个多月里,根本没看到有上面的官吏下来。
后来从喜那里打听才知道,村子里虽然不种植农作物,但是经常会将打劫的财物送去给当地的官吏,所以这里没人来镇压,过往的商户被打劫,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不得那薛纵要跟他们讲道理,原来是身陷虎穴,难敌四手。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大家看我每日如耕地的老牛一样,日日到田埂上查看稻米长势的模样,也开始纷纷扛起锄头,没有去村外打劫的闲暇时候都来地里锄两下。
我还利用杠杆原理帮他们改进了水井,这样便不用每日提水浇灌,直接引流到各个田埂中间的沟渠里。
趁着水源充足,我还让村里的孩子去溪边舀些小鱼放到稻田里。
有时候夕阳西下,我坐在田埂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惬意的想:大善人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不过无所谓,我在这里也挺快活。
快了,要不了一个多月我便能摆脱这里了,我看着田里的新长的稻穗,心情愉悦的很。
一天,村头的二黑拉着战利品来到陈伯的院前,摸着后脑勺跟我说。
“魏先生,这是我新收的麦子,你看看,能不能在我们这种些。”说着,他从木车上拎下来一小麻袋麦子和一麻袋豆子。
他们现在已经对我放松警惕,也没人催问我的仆人何时来赎我,不知是觉得我在这里有用,还是在等先前跟他们承诺的三个月的期限。
我想了想说道:“这里麦子不适合种,我家是做粮草生意的,这麦子只适合在北方种植,不如这样吧,我做个东西让你们尝尝。”
说完我便拎着麦子,又让喜拿个竹篮给我。
二黑也不走,傻愣愣的看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