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进入浮香苑后,坚儿看到宋显衣着华贵,必定是富贵人家,立马迎宋显,说,“公子想要什么花?本店拥有月都最多种类的花,您进来看一看。”坚儿介绍在介绍店铺里的花时,不卑不亢,就像和朋友说话一样。
宋显笑了,觉得坚儿就是在夸张,自吹自雷,说,“我姑且看看。”
坚儿笑着说,“公子请。”
宋显只是绕着一楼逛了一圈,就觉得这个店铺的老板不一般,居然能如此利用空间,由春天的五彩缤纷到夏季的荷香莲美,接着到秋季的霜染枫林,最后到冬季的枯梅含雪。一个房间,四季变化。
坚儿看着宋显的表情变化,由面无表情到满眼震惊与佩服,说,“公子怎么样?可有喜欢的花?”
宋显没有回答,反问坚儿,“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坚儿笑着摇摇头回答,“不是,我只是愚人一个,怎么会有如此妙的设计,我只是负责管理浮香苑而已。”
宋显拿起面前的茶花,问坚儿,“这是什么花?”他看这花很是稀奇,自己在南国没有见过,叶片为椭圆形,先端略尖,深绿色,花朵没有柄,形状是呈圆形,颜色是白色。
宋显指了指花盆上的花名,说,“公子请看这里,这是花的名字。您现在问的这花是茶花,也是我家老板最喜欢的花。”
宋显听到后,对坚儿说,“你很佩服你家的老板啊。你们家老板呢?”
坚儿说,“我们家老板......”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笑盈盈的说,“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周煦晗双手提起裙角,迈过门槛走进来。
宋显看到周煦晗微笑时嘴角上扬且不漏齿,明亮的眼眸,婀娜的身姿,一身粉色缎面长衫长裙,一时竟忘了回话。
周煦晗走到他的面前,见他不说话,说,“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宋显笑着回答道,“我见这店铺里的花束布局都有精妙之处,让人感受到四季变化,觉得这设计之人必定有非常人的眼光。想要与这设计之人见上一面,倒是没想到你是位姑娘。”
“公子这话我倒是不爱听了。似乎在你的眼里,凡是身怀本领的人就应该是你们男子,女子就应该被困在宅院里无所作为。”周煦晗盯着宋显,眼神中带着对宋显的嘲弄。
宋显听了周煦晗的话,抬手作揖,道歉,“是我思虑不周,姑娘见谅。”
周煦晗上下打量宋显,说,“公子言重了,公子前来浮香苑买花是我们这个小店铺的荣幸,我又怎么会生公子的气呢?”
既然宋显都低头了,周煦晗自然不能得寸进尺了。
“公子可是喜欢这茶花?”周煦晗伸手指着茶花。
宋显点点头,说,“我从未见过这个品种,甚是觉得稀奇。”
周煦晗听到宋显说自己没见过茶花,全月都的人都知道浮香苑的镇店之花是茶花,难道他是最近新到月都的?周煦晗想了一下,她突然想到沈修远曾经说南国的太子最近要到月都,难道他就是?周煦晗继续上下打量他,发现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低调,但是仔细看来,那衣服却是用上好的丝绸做的,做工还十分精致。
周煦晗笑着给宋显介绍,说,“公子一看就是新来的,连我们店里的镇店之花都不知道。你面前的茶花,这个品种的茶花是我亲自培养的品,别的花店是没有的,只有我这里有。”
宋显确实喜欢这花,周煦晗看出来了。
周煦晗为了证实宋显到底是不是南国的太子,故意说,“这花,很受欢迎的,就连我们兰月的沈修远大将军都喜欢呢。”
周煦晗观察宋显的脸上的变化,宋显听到沈修远的名字后,脸色瞬间变了,好像很厌烦听到这个名字,紧接着他的脸色恢复正常,和平常一样。
“公子可要买一株?”周煦晗问。
周煦晗在心里窃喜,这人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大怨种”,居然讨厌我家英俊帅气的沈修远,必须宰他。
宋显不好意思拒绝,觉得不就是一盆花吗,自己作为一国太子,难道还买不起?
“多少钱?我买了。”宋显大方的说。
周煦晗抢先坚儿一步说,“五百两银子。”
坚儿不解地看着周煦晗,他不知道周煦晗要干什么,但是他也不会拆自己主人的台的。
宋显听到是五百两银子,一脸的震惊,“就这花,五百两?”
“这花,可是最新的品种,品质很好的,五百两还嫌贵,那正好这盆花就给沈将军留着吧,他府上的管家前几天还说要买几十盆呢。”周煦晗说。
坚儿在一旁衬自己家小姐,说,“老板,我忘了告诉你了,沈将军府上的管家来了,说这花他府上要六盆。这花可不能卖给这位公子。”
宋显急忙说,“不就是五百两吗?本殿......本公子可是富甲一方。本公子要了。”接着,宋显钱袋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塞到周煦晗的手上,抱起摆在桌子上的茶花就离开了。
周煦晗兴奋地在他后面喊道,“公子慢走。”
待到宋显走远了,周煦晗看着手上的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看着坚儿笑了,她把银票递给坚儿让他记账。
坚儿接过银票,他心中还是很疑惑,自己家小姐为什么这么做。
“小姐,那盆茶花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品种,你为什么卖给那位公子这么贵?”坚儿问。
周煦晗告诉他,那位不是普通人,是南国的太子。看他身上的着装就可以看出来。还有自己提到沈修远,他脸上的厌恶的表情。
周煦晗估摸着宋显和沈修远在朝堂上起了纠纷,而且还败了下风。
周煦晗遇到沈修远,告诉沈修远这件事。
沈修远说,“南国太子宋显在朝堂上和我比试了一番,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