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云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谁都不让谁的样子,她付在周煦晗的耳边,小声地说,“煦晗,沈将军救了你,你不要这么给他说话。”
“千云姐。”周煦晗有些不情愿的喊了她一声,不想心平气和的与沈修远说话。
楚千云把周煦晗推到前面,又在后面推了她几下,说,“快去呀!”
周煦晗不情不愿地说,“沈将军,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不如与我们一同去顺德楼的包厢了用餐。”她说话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沈修远一眼。
沈修远看到有人能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女子给制服,心中有些畅快。他没有把自己的开心表现在脸上,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面孔。
“我还有要事,周小姐这顿饭,我就不去吃了。”
周煦晗小声地嘀咕,“本来就没打算请你。”
沈修远听到了她说的话,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座酒楼,说,“等下次遇见周小姐,周小姐再请我吧!这顿饭我可会一直记得。”
“我先走了。”沈修远走了两步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头对周煦晗说,“周小姐打听的那个人还没有什么眉目,你是最后见到她的人。”
“我知道了。”周煦晗回应道。
沈修远来到御书房前的时候,庆德帝正在批奏章,太监进来通报皇上,“皇上,沈将军到了。”
庆德帝一听沈修远来了,他放下手中正在批奏章的朱笔,笑着说,“快让他进来。”
太监出去后告诉沈修远皇上要见他,沈修远迈着有力的步伐走进来,在离庆德帝面前跪下,“末将参见皇上。”
庆德帝连忙从龙椅上转起来,走到桌子前,伸手扶起沈修远,笑着说,“平身。”
庆德帝打从沈修远进来,嘴就一直没合拢。沈修远站起来后,他打量沈修远,皱着眉头说,“修远瘦了,在西沙镇那边过得可还好?”
“末将在那个一切都好。”
庆德帝看着他这么严肃,发觉沈修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男孩了,现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是国之栋梁。
“修远,不要这么严肃。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咱们就像平常一样唠家常。”庆德帝对他说。
沈修远沉默不语。
庆德帝知道他性子倔,从小心思深,也就不强求他了。
“你上次呈上的奏章说,你在西沙那边端了山匪的寨子。”庆德帝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
“是的。末将现在将他们关押在军营中,等皇上您的判决。”沈修远说。
庆德帝让沈修远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沈修远拒绝了。
“那修远有什么建议吗?朕应该怎样定他们的罪?”庆德帝无奈的坐在龙椅上只问他公事。
“末将以为对他们进行宽大处理。末将审问他们得知,他们本是贫苦人家,为了活路才上山当了山匪。”
沈修远顿了顿,继续说,“这些山匪干抢掠劫盗之事,也干扶弱济贫之事。但是不罚他们不足以堵天下悠悠众口,末将的建议是将能充军的充军,不能充军的去劳作,以弥补他们的过错。”
庆德帝听到沈修远说要对山匪宽大处理时就一直瞪着眼看他,仿佛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你不是一向主张有错就罚,不讲情面吗?怎么今日说出宽大处理了?”庆德帝打趣道。
“探子来报,南国正在暗中招兵买马。末将怀疑南国不日会侵犯我国边境。此时正当用兵之时,山匪当兵。既可以补充我国兵力,也可以彰显皇上的宽厚仁慈。一举两得!”沈修远解释道。
沈修远在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在山寨时周煦晗说的话,人人都可以安居乐业,谁又会想当山匪呢。
庆德帝看着他,高兴地拍了一下桌案,大声叫好,“就这么办。”转而严肃的对沈修远说,“这些人就在西沙跟着你的军队吧!你可一定要管好他们,为兰月效力。”
“是。”
“还有一件事,”庆德帝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还是说了,“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朕和皇后为你物色了几家大臣的小姐,你要不去看看?”庆德帝试探着说。
“现在内忧外患,末将只想为国效力,不想儿女私情。”沈修远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庆德帝听过沈修远说过很多次这样的借口了,他心里气啊!
庆德帝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不成家,那你想怎么样?你父母早亡,你一直在朕与皇后的面前扶养长大的,你不成家,日后西去,朕如何见你父母?皇后如何见她的哥哥嫂子?”
“末将自己的决定,怨不得陛下。陛下无需动怒!”沈修远说。
“唉!”庆德帝叹息后,无奈的说,“是朕与皇后没有照顾好你。你有空去看望看望皇后,自从你去西沙,她就一直思念你。”说完,庆德帝摆摆手,让沈修远下去。
沈修远行礼后,退下了。
庆德帝看他走后,转身苦闷的对身旁的刘新说,“你看看,一说起成家,修远就是这个态度。这让朕与皇后如何是好?”
刘新弯腰,安慰庆德帝说,“陛下不用担心。沈将军只是还没遇见他喜欢的姑娘,以后要是有喜欢的姑娘,估计会急着让您赐婚呢!”
“你说的也对。现在就先让修远留在月都一段时间。皇后的寿辰要到了,朕就邀请那些大臣的夫人和女儿一起来,为修远物色物色。”庆德帝想到自己想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自己不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
“陛下这么想就对了。”
周煦晗和楚千云在顺德楼吃完饭,两人就在街道上悠哉悠哉的逛着,逛了不少的店铺,不知走了多远,周煦晗看到一个名为“植园”的店铺,她拉着楚千云一同前去看看。
周煦晗走进门,问站在柜台后的掌柜的,“掌柜的,你们这里有什么树木花草的种子?”
掌柜的看周煦晗上身穿着淡粉色暗水纹罗衫,下身穿着米白色八幅湘裙,头戴时兴兴的玉蝴蝶珍珠步摇和海生珍珠簪,就知道这位小姐非富即贵。
掌柜的笑着说,“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种子?”
“牡丹花种有没有?”周煦晗问他。
装柜的有些为难地说,“小姐,这牡丹种子不是没有,只是我们不卖。”
“掌柜的,为何不卖?”楚千云问道。
“因为牡丹花种珍贵,只卖有缘人。”声音从对面的楼梯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