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观放下手机,洗手后在餐桌前坐着,但没有拿起筷子。
“怎么不吃,饭菜不合口味吗?”
“我手疼,拿不动筷子。”
他眼巴巴地看着林云巧,让她喂的意思全暴露在眼神里。
林云巧虚假地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这人就不能惯着,三分颜色还想开染坊了!
“你伤的是右手,不是脑子和眼睛。”
江博观不明所以,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你没看见有勺子吗!用左手拿勺吃。”
装可怜失效了,他只好拿起勺子,吃着美味的饭菜。
“宝贝做饭真好吃,但我不吃胡萝卜,也不吃芹菜。”
江博观挑剔地说着自己的饮食喜好,听得她一阵头痛。
这么挑食,居然还能长成这样大高个!
“你爱吃不吃!”
她故意给他夹了一块胡萝卜,结果被他拨到一边。
把人追到手了就得寸进尺了是吧!
恋爱前什么都吃,现在什么都挑!
林云巧越发觉得自己眼光不行,这哪是男朋友,分明是个祖宗!
还得伺候他三周,这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饭后,她在厨房收拾着碗筷,江博观又窜了进来,从身后抱住她。
“宝贝,我手不能沾水,怎么洗澡?”
林云巧瞥了他一眼,怎么洗?用水洗!难道还要我帮你洗?
“别洗了,等发酵吧!”
八月份,A城的最高气温已经达到38度。
“这么热的天,不洗怎么行?”
她洗好碗筷,擦干手,走出厨房。
“你把右手举起来,不沾水不就好了!”
江博观跬步不离,“宝贝,会溅到的,再说一只手怎么洗得干净。”
“三只手才洗得干净对吧!”
“你都不心疼我。”
她走上楼梯,回头看见江博观还在楼梯下看着她,又是那副模样!耷拉着耳朵的大狗!
“上来啊,不是要洗澡吗?”
男人眼眸里满是惊喜,出乎意料的兴奋感传遍了大脑。
他三步两脚地跟上林云巧,指挥着她到衣柜里拿睡衣。
林云巧小心地帮他脱掉上衣,衣服上还带有一丝血迹。
紧实的肌肉叫嚣着雄性的狂野,古铜色性感的肌肤强壮而性感。
她红着脸转过身去,“裤子你自己脱。”
男人上前一步单手从背后环住她。
“宝贝,我手不方便。”
男性裸露的肌肤透过她的衣服狠狠地灼烧着她。
她能感受到身后人的体温,和结实的胸膛。
温热的鼻息像是羽毛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尖,酥麻无比。
她深呼一口气,转过身,手慢慢地伸向皮带。
指尖因羞涩而颤抖,试了几下都没能解开。
江博观握着她的手,按下卡扣。
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异常放大。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手上加快了动作,抽出皮带。
她蹲下,扯着裤子往下脱,视线飘向浴室的角落。
“宝贝,专心点。”
林云巧耳根都要红得要滴血,她怎么就不专心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脸,张嘴正要反驳,就看见他腿间的一团鼓包。
江博观锐利地盯着她微张的红唇,瞳孔中染上情欲的眼色。
他踩着裤脚把长腿抽出,左手捞起林云巧,把她逼向墙壁。
炽热又用力地吻向两瓣红唇,凶狠中带着克制。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林云巧回过神来,揽着她的那只大手,似乎带着熔岩般的热度。
他深情的眼神稍显微醺,整个人像喝醉一般。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仰着头,顺着心意伸出舌尖回应他。
男人被她的回应刺激得更加兴奋,失控般掠取她嘴里的芳香,探索着每一个角落,像是要把她吸食进腹,融入他的血脉。
在她难以呼吸时,他松了手臂了力道,轻轻舔舐着她可怜的唇。
江博观伏在她的耳旁,滚烫的气息打在耳廓上,声音低哑:“宝贝,帮帮我。”
“你自己……”
江博观咬了一口她充血的耳尖,疼痛和酥麻让她的话卡在喉咙。
两人四目相对,江博观像野兽般盯着面前的猎物,粗喘着气,眼眸里全是欲望。
林云巧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没有任何技巧,但单看怀里的人就能挑起他全部兴奋。
外婆是从哪方面看出来他身体不好的!
她一直仰着头,不敢往下看,声音里略带疲惫,“你快点。”
江博观在她耳边低喘着气,“换个称呼。”
林云巧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吟:“亲爱的,你快点。”
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廓,浑厚的声音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耳朵的酥麻感勾起她一阵战栗。
江博观捧起她的脸,浅浅地吻着她的唇,动作温柔至极。
右手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宝贝好棒。”
林云巧红着脸推开他,逃窜似的离开了浴室。
回到自己房间,她用洗手液洗手。
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满脸通红,眼底带着迷离。
她拿着衣服进浴室,脱下了那件带有男性气味的衣服,丢到脏衣篓里,把水温降低,浇在发热的头脑上。
洗澡后,她平静了内心,吹干头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叩叩……”
房门被敲响,林云巧刷视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居然还敢过来!
她故意没有回应他,继续刷着视频。
没等到回应的江博观直接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宝贝,喝杯牛奶再睡。”
她看见牛奶,不合时宜地想到些什么,耳根微微泛红。
她的反应被江博观敏锐地捕捉到。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坐在床边看着她。
“木木,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林云巧还生着闷气,翻了个身不理会他。
他知道猫猫不经逗,也没有逗留,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林云巧在厨房做早餐,刚倒好果汁,江博观就下楼了。
昨晚没注意看,她现在才发现衬衫下的纱布上隐隐透着一片红色。
“伤口什么时候渗血的?”
江博观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脸上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