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苏清禾感觉像有一个小钩子把自己钩了起来,寻着香味看去,只见林景辞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没带调料吗?怎么这么香。”
林景辞看着苏清禾迷迷糊糊的样子甚是可爱,连心情都变好了。
“不告诉你,你要知道了我以后怎么靠厨艺挣钱养家。”
“算了,反正我知道也没用,我都不会做饭。”苏清禾嘀嘀咕咕道,“以后你做给我吃就好了。”
林景辞没有听清,表情有些疑惑,“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给你做好吃的你还背地里偷偷骂我啊?”
“怎么会,我是这样的人吗!快给我喝点。”苏清禾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那个水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急什么啊,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点。”
林景辞嘴上埋怨着,却带着笑容,把壶递给了她。
“有些烫啊,喝点热的暖暖身,今天出来的太鲁莽了。”
苏清禾也在自我反省,自己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什么都不考虑,老是这样莽莽撞撞的。
“人生嘛,在于及时行乐啊!”
苏清禾喝了一口鱼汤后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往后躺在了林景辞身上。
林景辞愣了一下,这跟让苏清禾躺在他腿上不同,有些超过社交安全距离了哎。
林景辞动都不敢动,只能小声喘着气。
好像周围的粉红泡泡又“嗖嗖”地冒出来了。
“烤鱼可以吃了吗?没有调料应该不会好吃的吧。”苏清禾嘟囔着。
林景辞这次却听清了,把烤鱼递给了苏清禾。
“就我这一出手,能有不好吃的?大胆吃,无毒无添加还香气四溢,搁我这来一口,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想回去。”
林景辞今天频频开屏,有些收不住了。
不过苏清禾这次没有反驳,她浅尝了一口,发现林景辞说的也不过分!
嘤!好好吃!
苏清禾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林景辞的肩,举了个大拇指,不住地点着头。
“是不是特别好吃?我跟你说,我小时候闲着没事干跟御厨学的,他可有不少技巧呢。”
林景辞得意地说。
“那你还会什么?”苏清禾终于问出了内心里一直藏着的话。
“除了琴棋书画大概都会一点吧,实不相瞒,我之前还学过女工。”林景辞一本正经地说,从前他便觉得技多不压身,只要他觉得有点意思,便都学了些。
“想不到啊,堂堂林家公子,当朝世子,还会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苏清禾一脸敬佩地说,并没有嘲讽之意,因为这些她都不会,跟林景辞一比,自己仿佛是个废物。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苏清禾这下子对林景辞的滤镜越来越厚了,就连如此欠揍的话苏清禾都没有怼他,反而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整的林景辞有些浑身不自在了。
“你现在对我的崇拜让我感到很害怕,你知道吗。”
“我有个问题,小林老师能不能解答一下。”
林景辞大方地一挥手,“说。”
“你真的不通乐理?”
“我真的对此一窍不通,从小他们都为此嘲笑我。”
林景辞露出了伤心的表情,苏清禾也觉得他说的不像假话。
“可在宁安寺,你之前还会用树叶吹曲子呢。”苏清禾皱着眉头想。
“那必然不是我,你记错了吧,说实话我对宁安寺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很多都记不太清楚了。”
“怎么可能?!”
这么清楚的记忆就在脑海里,她甚至还能回想到那天林景辞穿的什么衣服,师姑跟她说的什么话。
甚至连那天路上看到的什么花花草草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吧。”苏清禾斟酌了片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胡说什么八道呢。”林景辞冷哼一声,“我要是脑子有问题你还能瞧?”
苏清禾听出了林景辞话里对自己的嘲讽。
不过她毫不在意。
“真的吗?好奇怪啊,或许你有一个孪生兄弟?我真的不得不说这两个完全就像不同的人一样。”
苏清禾一本正经地说,玩笑归玩笑,在这种事情上,她也想弄明白。
“怎么可能?我父母就我一个儿。”林景辞也感到有些奇怪,但只觉得是苏清禾在故意逗弄自己。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苏清禾说:“吃饱了吗?咱们该回去了。”
“你都不吃的吗?”苏清禾诧异道,“自己做的好吃的自己不吃,你可真奇怪。”
“我,鱼肉过敏,没想到吧?”林景辞骄傲地指着自己说。
虽然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那可真可惜,鱼肉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没有之一。”
“行了,走吧。”
林景辞说着拉起了苏清禾,把她举上马背后便把火熄了。
林景辞看着她跟个球一样,老老实实坐在那就感到好笑。
事实上他也笑出了声。
不过苏清禾的视角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盯着自己傻笑,既奇怪又吓人。
“不走吗?”茫然的小团子开口。
“走啊,小团--禾。”
林景辞差点喊出口,急得咬了一下舌头。
“什么跟什么啊,就在刚刚,你刚建立起的伟岸的形象在我眼里又破碎了。”
苏清禾毫不留情地提醒这个傻乎乎的人。
这天昼短夜长,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晚霞了。
纵着马慢悠悠地走着,秋风凉凉的吹过,身后却是一个温暖的臂弯,在这个浪漫且舒适的时刻,苏清禾在为自己嫁了一个傻子而后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