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漂亮。”褚非悦找了一块儿有草的地方,铺了一张防水防尘的毯子,摆上了吃的和两个高脚杯。
又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红酒,递给霍予沉,“那就喝点酒庆祝一下。”
霍予沉用开瓶器开酒,倒了两杯酒。
等酒醒好之后,两人才各自拿起酒杯,笑道:“干杯。”
褚非悦:“想个敬词吧。”
“敬星空,敬明月,敬山川,敬媳妇儿。”
“那我就敬岁月,敬过往,敬婚姻,敬霍董吧。”
两支透亮的高脚杯在空中轻轻碰撞着,在空旷的野外显得清脆无比。
两人喝着高级的红酒,吃着零食,一点也没有因车子坏在荒野时的急躁。
只要有霍予沉在身边,就算发生天大的事,褚非悦也不觉得那有多严重,只会觉得那是为数不多的新的休闲方式。
霍予沉笑道:“媳妇儿,你可真让人省心,连我一肚子安慰的话都没处说。”
“我要是一堆抱怨才不正常吧。”
“说得也是。”霍予沉微仰着头将杯内的酒喝干净了。
随后仰躺在毯子上,手臂枕在脑后笑道:“车子坏得真是好啊真是好,要不都没机会跟我媳妇儿这么悠闲地待着了。”
褚非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躺了下来,说道:“婚礼之后,我这心突然就特别安心了,我这到底什么心里啊。”
“就是女人的小情愫和普世价值观的影响呗。”
“你又知道了?”
“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霍予沉笑道,“就算有了夫家人的肯定和丈夫的疼爱,还是有一场体面而正规的仪式,才更容易安心。大概是因为人在潜意识里都喜欢成为焦点,尤其是在人生大事啊。以及,人生需要适当的仪式感,大部分人的仪式感只能在婚礼上找到。媳妇儿,你就是那种典型的平时缺炫耀的机会。婚礼的时候正好给了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炫的时机。”
霍予沉说着,一脸鄙视,“啧啧,媳妇儿,就你这身家、就你这位置,你可炫的东西多着呢,你就是不乐意炫,非得什么东西都给攒着。可算是把自己给憋坏了吧?”
褚非悦听他前面说的还算有点道理,后来越说越飘,忍不住掐了掐他。
霍予沉眉头也没皱一下,嘴里不是很认真的抱怨道:“媳妇儿,你这属于家庭暴力了哈。”
“有家庭暴力这么轻的吗?”
“我说有就有。”
褚非悦没听他的懒散,说道:“我这个情况应该在很多人身上都出现过吧?”
“这是人性的正常表现啊,也并不是常规所说的虚荣心。虚荣本来也就是个中性词,适当的虚荣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原动力。要是没有虚荣心,这世界就缺了三分之二的乐趣。”
“你确定?”
“嗯哼。三分之二还是说得少了,但百分之百又显得过于夸张和自我意识的膨胀。”
褚非悦已经很久没有跟她家霍董漫无边际地聊天了。
现在又是在休假,又是在野外。
方圆十里内大概也没有第三个人类,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升起了许多平时不会有的特殊的偎依感来。
褚非悦说道:“我以前听你说过不少观点,虽然没有提出反对,但心里还是有存疑。经过这几年身处高位,发现确实有不少现象跟你说的没错。”
霍予沉闻言敲了敲她的头,“媳妇儿,原来你演技已经到了这么炉火纯青的地步,连我都被蒙在谷里了。你赶紧说说,是哪些观点让你阳奉阴违了?我得好好点评点评你的演技,顺便预防一下以后被你忽悠时当场揭穿你。”
褚非悦:“……”
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扭转了局势。
褚非悦抹了抹脸,“霍董,我看我这辈子还是别有跟你吵架的一天了,会被你虐成渣的。”
“谁说的。对待媳妇儿,当然是要适当放水了,不能战斗力满格。那不是作为一个丈夫该做的事。”
“那你现在是什么级别,降了多少?”
“降了一半了啊。”
褚非悦再次无言以对。
她觉得她就不应该说这些话,现在凉凉了吧。
霍予沉成功被她无语的表情给逗乐了,笑道:“说说你这些年想反对却又怂的观点吧。”
褚非悦调整了面部表情后,笑道:“之前你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还觉得不太妥当,感觉太武断了。这些年经历了一些才发现挺对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