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靳戈想都没想就反对苏槿儿这话:“师姐你是七绝门主,你离开天恒回去北国,那七绝怎么办?这七绝之庞大堪比北国了,没有了你的束缚,七绝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之人,迟早会祸祸天恒的,说不定还会冒出来无数个落羽,若天恒国成为北国的附属国,师姐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七绝移去北国,也能放眼前盯着,带不走的留在这,还能看着天恒这个附属国,有理有据还有威慑。”
苏槿儿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靳戈这次回来,成熟了不少,看事情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偏偏靳戈想得到的,天恒皇想不到。
“师姐虽然不说,我心里也是清楚的,师姐和大长老费尽心思的保全天恒,是为了我。”靳戈直直看着她:“若我还不识好歹,那可真的是白眼狼了,师姐,我不会辜负你和大长老的。”
苏槿儿浅浅一笑,笑容中多了几分欣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一统天下,可不是为了你。”
靳戈嬉笑:“反正我脸皮厚,我就当你们是为了我了。”
“好了,不是说要救姜丞相吗?我去就好了。”
“这种小事怎么好麻烦师姐,师姐让下面的人去就好了。”
“也算不上小事。”
既然天恒那么多人都不想姜丞相回来,那么这事还真不小。
再说了,她在这呆着也是无聊,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行了,你回宫去吧,别待会天恒皇找不到人又跑来我这要人了,我这七绝庙小,容不下大佛的。”
“那师姐,我就回去了,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去吧去吧。”
靳戈走了两步又回头,凝重的看着苏槿儿:“师姐既然不打算帮老头了,一定记住不要出手,什么都不要管,哪怕是我的处境并不好。”
苏槿儿知道他的心思,笑着点头:“好,我答应你。”
靳戈这人啊,看着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其实特别的重情义,他深知苏槿儿是为了他才如此帮天恒,所以才不愿苏槿儿太过憋屈。
也是这样一个人,苏槿儿才会甘愿为了在天恒国花心思。
苏槿儿伸了个懒腰,要出门了,得去找年泝了。
年泝大清早就被沈迟喊走了,走的时候她还没醒,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过这两人的行踪都不用问的,苏槿儿直接来到藏书阁。
果不其然,两人在里面,围着一本书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阿泝。”
听到苏槿儿的声音,年泝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赶紧走出来。
“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槿儿看到书就头大的,这种地方基本是不会踏入的,回过来肯定是有事。
“是有点事。”
苏槿儿把靳戈要帮忙的事说了一遍。
年泝听完揉了揉她的头:“无聊了?”
知她者莫若年泝啊。
苏槿儿眨眨眼:“阿泝,咱们出去玩玩吧。”
“好,依你。”
苏槿儿看向里面,沈迟像是没听到她来一样,还盯着书在那看。
她想着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便扬声:“沈公子,阿泝我就先带走了。”
然而沈迟还是跟没听到一样,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年泝拉着她出来才解释:“沈迟在钻研棋局。”
“这么认真的?”
“他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也是你擅长的,难怪他最近总是找你。”
年泝看着她笑:“吃醋了?”
苏槿儿撇撇嘴:“有点。”
“以后他来找我,我不理他了。”
“可别,你这样,人家该以为我是妒妇了。”
连男人的醋都吃。
“夫人开心最重要。”
“我不是不开心,就是你都没睡好就被他叫走了。”
她只是心疼他,好不容易清闲了三天,倒是被沈迟带去使唤了。
年泝拉起她的手,轻声问:“你睡好了吗?”
“我在说你,不是说我。”
“嗯,我睡得太好了,大概是睡得早。”
苏槿儿一噎,脸瞬间红了个透,她早上都起不来,还不是他昨晚折腾太晚了。
他倒好,还说什么睡得太好了,气人。
苏槿儿哼哼了声:“看来我得跟沈迟通个气,下次让他再早点来找你。”
这样看他还怎么折腾她那么晚。
年泝勾唇一笑:“一夜不睡,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槿儿,你确定你承得住吗?”
苏槿儿羞愤不已,索性闭嘴不说话了,关于这事,她永远说不过他。
两人要出门的消息不知怎么被烟雨知道了,嚷嚷非要跟着一起,说最近年麦冬去习武,她一个人在这无聊透顶,不出去要憋疯了。
苏槿儿看她实在可怜,也就带上了。
如此一来,某人的脸就有些不好看了。
骑马的时候,为了不让某人生气,她选择两人乘一匹马。
烟雨驾马路过,声音幽幽:“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不是说你们古人都很保守吗?”
苏槿儿揶揄了她一眼:“同乘一匹马怎么在你口中说出来那么的龌龊。”
“你们不龌龊,我在这看着你们秀恩爱,我才龌龊。”说完驾马走去了前面。
苏槿儿扭头看着年泝,轻声问:“阿泝,咱们这样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其实同乘一匹马没什么的,她是将士出身,经常和人同乘一匹马。
年泝搂紧了她腰身:“别理她。”
“我也觉得,我们是该收敛一些。”
她只要和年泝在一起,不是拉着手就是搂着腰,以前她还羞涩得不行,后来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身旁的人也是习以为常,只是偶尔遇到没怎么打照面的七绝的人,会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们。
年泝贴近了一些,在她耳侧低声:“我已经很收敛了。”
这话听得苏槿儿耳根都红了,她最是清楚年泝荒唐起来有多荒唐,平日里,也确实是很收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