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泝轻轻点头:“本座于两个月前已经通知了七绝,模糊的说本座在北国京城,他们也就这几日快到了。”
靳戈错愕不已,看着轮椅上这个病恹恹的男人,他实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大长老两个月前就通知了七绝,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年泝声音很轻:“因为本座要求生。”
因为苏槿儿,因为小麦冬,他要求生。
靳戈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他要是有这个脑子,他就是七绝大长老了。
……
“槿儿姨姨是跟王爷大叔吵架了吗?”
小麦冬搂着苏槿儿的脖子,奶声奶气的问。
苏槿儿心情很低落,可还是不想小麦冬担心。
“我和王爷大叔没有吵架。”
那个傻男人,她若吵架就有用该多好。
年泝从小就这样,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小麦冬在苏槿儿脸颊落下一吻,安慰的说:“麦冬希望槿儿姨姨和王爷大叔一直好好的。”
苏槿儿鼻子一酸:“我也想和他好好的。”
她都计划好了,等报了仇就和他远走,去一个没有恩怨没有斗争的地方,过他们的小日子。
可年泝今日做的这些事,他们怕是再也走不掉了。
小麦冬很认真的问:“槿儿姨姨有和王爷大叔说吗?”
“说什么?”
“说想和王爷大叔好好的呀。”
苏槿儿一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麦冬。
她是木槿离这件事,她打算报了仇再告诉年泝的。
小麦冬摸着苏槿儿的脸:“槿儿姨姨总和我说,对在乎的人,不能说谎,不然会伤了在乎的人的心,槿儿姨姨若是不说,王爷大叔就不会知道槿儿姨姨想和他好好的。”
苏槿儿将他放下来,拉起他坐在凉亭里:“麦冬,大人之间很多事,不是一开口就能说得出来的,很多时候,有太多太多的苦衷是不能说的。”
小麦冬歪着脑袋仔细想着这话。
他觉得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也瞒了槿儿姨姨一些事,因为答应了王爷大叔,所以他想,这就是苦衷吧。
“麦冬,你先回去吃饭好吗?”
“槿儿姨姨不吃吗?”
“我暂时不饿。”
小麦冬很担心她:“槿儿姨姨不吃饭可不行,会生病的。”
“我等会会吃的。”苏槿儿摸摸他的头:“你吃完了,就去陪着瑶儿姨姨好不好?”
小麦冬连连点头,他还没去看瑶儿姨姨。
午时快到了,苏槿儿不放心,去了宫门。
在宫门前她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护?”
守在宫门前的有护的人。
“见过姑娘。”
“你们怎么在这?”
苏槿儿问了,护也没有回答。
护的嘴一直都严实,主子不允许是绝对不会说的。
苏槿儿也没再问,而是问了别的:“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京城变天是年泝的意思,但是护在这,是不是护跟年泝有关系……
“我们奉命守在这,若宫里有异动,便冲进去救姑娘的人。”
苏槿儿怔了一下,若那人是阿树,是会这样安排的。
但宫里有青鸟,若护跟年泝有关系,那年泝不会让护在这等着,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失落。
“午时了,年岸有说要处置我的人了吗?”
护摇头:“年岸被困正阳殿,姑娘的人在天牢,有我们的人盯着,不会有事的。”
这样一来,苏槿儿更无法确定护跟年泝有关系了。
护做所的,不像是年泝的安排。
护接着说:“姑娘先回去吧,主子的命令,绝对不会让姑娘的人出事的,我们会救他们出来的。”
苏槿儿犹豫了下,然后问:“你们的主子,可是阿树?”
护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槿儿知道问不出来,只好先离开了。
既然宫里被年泝控制了,她就不进去了,以免给年泝惹麻烦。
苏槿儿回来后,直接去找凤鸟了。
凤鸟受了很重的伤,如今还在卧床休养。
她去的时候,丫鬟正在给凤鸟喂药。
“王妃?”
“你别起来了。”苏槿儿接过丫鬟手中的药:“我来吧。”
凤鸟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麻烦王妃,我自己来。”
“你就别动了。”
凤鸟双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会也没法端碗,只好由着苏槿儿喂药。
药喝完了,她看着苏槿儿满脸歉意:“对不起王妃,是我没能保护好苏大姐。”
苏槿儿摇头:“是我该向你道歉,连累你受伤了。”
“不不不,是我错了,我以为我武功很厉害了,去找苏大姐也没通知王爷,才会落得这个下场,还害了苏大姐。”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什么都别说了。”苏槿儿看着她手上的纱布,打趣了一句:“这一定不是王爷包扎的吧,这么丑。”
凤鸟也笑了:“王爷怎么会给我包扎,这个啊,是丫鬟包扎的。”
“那丫鬟一看就是新手。”苏槿儿故作无意的说了句:“怎么能打死结。”
凤鸟赞同的点头:“就是,我都让丫鬟系个花结,结果丫鬟说不会。”
苏槿儿笑了笑,然后帮她解开死结:“可不是,咱们凤鸟是漂亮的姑娘,得系个花结。”
她说着又是一愣:“瞧我,我也不会,都给你解开了。”
“我会啊,王妃,我教你。”凤鸟用另一只手指着纱布:“王妃这个先拉过来,对,那个再拉过去,拉一半,这边再穿过来,对了,就这样。”
苏槿儿看着那个花结,目光一点点深意起来:“真是个好看的花结。”
“那是,这可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我敢说普天之下就没人能系出来。”
苏槿儿抬头看着她,神色凝重。
这让凤鸟心里咯噔一下:“王妃,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凤鸟,你知道我是木槿离的徒弟吧?”
凤鸟呆呆点头:“怎么了?”
“木槿离和我说,在军营的时候,身边有个小女医。”
听到这里,凤鸟已经紧张得不行了。
苏槿儿可以确信,凤鸟就是小风了。
她接着说道:“木槿离说,那个小女医年纪很小,对医术不是很擅长,每次都要回去翻了医书,才知道怎么给她医治,而每次,都会系上一个花结,并且说那花结普天之下,除了她无人会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