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从袖中放出几条蜈蚣,蜈蚣在柳若的心口爬了一会,柳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若若,你醒了吗?”年岸凑过去,正好对上柳若清醒的目光。
“皇上?”
“太好了,你醒了,若若,朕不能没有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紫衣女子冷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塞到柳若口中,然后起身。
“这次她死不了了。”
说完就离开了。
这会年岸也不嫌弃柳若了,主动给她包扎好伤口,还体贴的给她喂水。
柳若一阵感动,痴痴的望着年岸:“皇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别胡说,朕不允许任何人伤你性命。”
“可是我没能杀了苏槿儿……”
“放心,一切有朕,你只管对付年泝就好了。”
柳若垂下眼帘,被苏槿儿杀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苏槿儿就是木槿离这件事,一定要让年岸知道,但她口说无凭,年岸一定不会信的。
只要年岸知道了木槿离还活着,而且还嫁给了年泝,年岸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年泝的。
柳若醒了,年岸也等不了了,不管她身体如何直接问:“相爷明天就到京城了,你说给年泝准备的大礼,可准备好了?”
“都安排好了,不过需要皇上帮个小忙。”
“什么忙?”
“今晚皇上带我去相爷府走一趟。”
年岸点点头,然后关切了句:“你身体有伤,要不先养养身子?”
柳若艰难从床上起来,双肩还有心口让她痛得倒吸冷气,但越痛,她对苏槿儿的恨越清晰。
“我还能抗。”
说完低头看着自己心口,不禁觉得奇怪,明明苏槿儿刺穿了她的心,为何她还能活着?
“好,朕这就去准备,你先歇着,需要什么吩咐刘忠就好了。”
“谢谢皇上。”
“傻若若,跟朕不用那么客气。”年岸在她头上轻柔摸了摸:“这次你出事,朕可吓坏了,下次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了知道吗?”
尽管身上很痛,柳若还是笑开了颜:“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年岸走了后,柳若也不敢休息,急忙出去让人把马聪给她找来。
这个时候时间最是重要,一点都不能浪费了。
“将军,您没事了?”马聪见到她也很吃惊,他以为柳若已经被苏槿儿杀了。
柳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盼着本将军出事吗?”
马聪赶紧跪下:“属下怎么会盼着将军出事,您受伤属下也担心得不行,可是宫里属下进不来……”
“行了,本将军要见你,不是为了听你说废话的。”
“将军有何吩咐属下的。”
“苏槿儿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苏槿儿回去后老老实实的并没有出府。”马聪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今早我们的人看到苏槿儿的姐姐一个人离开了相爷府,去了东角那边。”
“苏瑶儿?她一个人?”
“是的,属下已经命人跟着了,除了相爷府那个叫凤鸟的跟着苏瑶儿,没有其他人了。”
柳若刚想笑,又是一阵倒吸冷气,每一次呼吸伤口都在疼。
“苏瑶儿这个时候出来,可真是我们的好机会。”
“将军的意思是,抓了?”
“去,把苏瑶儿给本将军抓来,动不了苏槿儿,本将军就动一动这个苏瑶儿。”
她对苏瑶儿忽然离开的理由,可太好奇了,或许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可真是天助她也。
相爷府。
苏槿儿叫来了靳戈和红英,却又久久没有说话。
靳戈是个急性子,等不及开口问:“师姐,你叫我们来,就是看你发呆的?”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红英白了他一眼。
“我已经安静好一会了。”
“那就再安静安静。”
“我……”靳戈忽然靠近红英,冷不丁问:“你是不是看我很不爽啊。”
第一次闹了误会可以理解,但是之后红英好像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红英都懒得看他:“你能有点正形吗?”
“我怎么就没有正型了?”
“你就是没个正型。”
“你……我……”靳戈暗暗咬牙,算了,他不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苏槿儿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他们觉得奇怪:“你们吵架了?”
靳戈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回魂了?才发现我们吵架了啊。”
红英语气平静:“没有吵架,槿儿你找我们要说什么的?”
苏槿儿面色凝重:“今日我总心神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
靳戈环胸坐下:“你都杀了年岸的宝贝疙瘩了,这北国要翻天了,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苏槿儿轻轻摇头:“不是因为那个。”
她总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想不到,才觉得害怕。
红英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你别担心那么多,一步步来。”
“没办法一步步来了。”苏槿儿深吸一口气说道:“红英,你让苏洋安排所有人守在相爷府,梦梦和小九盯着军营的人,一但有了异动,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等一下。”靳戈拦住了红英,看着苏槿儿问:“为什么要守着相爷府?你这会不好出去,该让外头的人搅合京城,让年岸头疼才是。”
红英也觉得有道理:“槿儿,我也觉得该如此。”
苏槿儿却是摇头:“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王爷。”
柳若留的后招她还没猜到,而且年泝现在身体很不好,这个时候不适合做任何会赔上相爷府风险的事。
红英一脸凝重:“也是,王爷现在昏迷不醒,身子极差,年岸的目标是你们两个,尽量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靳戈翻了个白眼:“姐姐们哎,你们说的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小王爷啊,别说他昏迷了,他就是死了,这相爷府也没人能攻得进来。”
苏槿儿脸色登时一沉:“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帮你拔了你的舌头。”
靳戈自觉自己说错话,赶紧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王爷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弱,就算他现在不能掌事,就算青鸟也不能掌事,这北国,还是他最有话语权。”
苏槿儿不禁疑惑:“你好像很了解王爷?”
靳戈说这话的模样,不像是夸大,倒是想知道年泝有什么秘密,而他们不知道。
“我当然很……”到嘴的话立马转了个弯:“我当然不了解小王爷了,不是你说他很厉害的,这么厉害的人哪里还需要你保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