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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达契,皇宫。
梅斯菲利奉他父皇的命令来到这座海洋国家的秘密中心,那里彷佛是一座天然的巨型冰窖,相传可以连接地府和天界。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这座“冰窖”里,有参天高的磁欧石。
这种只在远古才有的已经绝迹的石头,普天之下只有这个国家还有。
磁欧石拥有非常神奇的力量,它可以用来控制气候,甚至可以抵挡住各种自然灾害,只要你会灵活运用。
而作为海上岛国的锡达契,之所以能屹立在这里千百年,靠的就是这种磁欧石来维持它的稳定。
现在,毫不夸张地说,是锡达契的生死存亡之际了。
梅斯菲利负手站在“冰窖”的前面,他看着擎天柱一样粗壮的磁欧石,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亚瑟早就悄悄尾随着他到来。
磁欧石的传说,作为皇室里的一员,亚瑟自然也是略有耳闻的,但也是略有耳闻的程度,具体的他完全不知道,一点都不清楚。
因为他是年纪最小的,很多事情,老皇帝并不会让这个远离皇位继承人的儿子知道。
本来亚瑟平时也懒得理会这些,他对这个国家如何,皇位是谁继承的,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但是今天,他想要一块磁欧石,他心里有强烈的预感,只要把磁欧石给金陵,她一定会有用处的!
从小到大,他的直觉就没有一次错过,这种直觉在关键的时候曾经救过他一命,让他躲过大熊的追杀。
这里的磁欧石除了“冰窖”里的以外,还有不少大大小小镶嵌在山洞里。
只要他能拿走一小块!
亚瑟不知道梅斯菲利有没有发现自己,因为那个人很敏锐,也许发现了也装作没发现吧?
总之他现在就要偷走一块。
亚瑟小心翼翼藏好,他在等梅斯菲利跳下去,那样他就可以顺利出来了。
快点跳下去啊!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一刻钟就像一天一样漫长。
亚瑟甚至怀疑梅斯菲利是知道他在等,所以才会没动作的。
等不了那么久了,就在亚瑟想办法引开梅斯菲利的注意的时候,梅斯菲利终于纵身往下跳了!
太好了!
亚瑟赶紧出来,随意扣了一颗磁欧石就跑。
没有想象中的要废九牛二虎之力,他轻松就扣下一颗揣在怀里,然后撒腿拼命跑。
亚瑟猜测现在金陵他们一定是在离这里最近的港口,他骑着快马狂奔。
他出来的时候,沙尘暴已经过了两轮,现在正是无事发生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这片天地曾经经历过漫天黄沙的洗礼,只是奇怪为什么四周围看起来黄彤彤脏兮兮的。
但亚瑟没有心思研究,他要赶去找人。
等他来到港口,预料之中见到了金陵,还有一帮他不太认得的人,这些人应该是来找金陵的。
除了让他印象深刻的大周的皇帝,其他人他都不太记得脸。
这里看起来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他心说岛屿撞过来也能形成这样的局面吗?
亚瑟见嬴金陵气喘吁吁,慕玄婴搀扶着她,其他人都一副劫后余生但并没有多少欣慰的样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管喊道:“金陵!我来帮你了!”
所有人都因为他这一喊看过来,而他只看向嬴金陵。
亚瑟感受到来自慕玄婴的敌意,心道这也要吃醋啊?
嬴金陵不解地看向这个一向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的皇子。
“给你,磁欧石!”亚瑟摊开手。
“磁欧石?”嬴金陵听说过磁欧石,但了解得不多,毕竟在这里生活的人没人不知道磁欧石的传说。
亚瑟点头:“我想你一定可以用到它的,就把它偷来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一时半会搞不清楚该怎么利用它。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新的一轮沙尘暴又快要形成了。
哨子和魂旗已经吸过两轮沙尘暴了,依旧没把它们吸光,就像源源不断有沙尘供给一样。
也许真是伊多尔把整个弗洛弗都给吸来了。
嬴金陵拿着磁欧石,其他人也围过来,但是他们比嬴金陵更一头雾水,哪里可能知道该怎么运用磁欧石,于是又把目光投向这个小皇子。
亚瑟简单给嬴金陵概括了一下磁欧石的作用,嬴金陵认真听着,脑子里琢磨着,但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她有些烦恼地咬着唇瓣,要不是失去记忆,她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蒋怀霜在神漫山庄耳濡目染了六年,多少也有些见解,他和嬴金陵讨论着,其他人基本就插不上嘴。
“试一试吧,现在只能什么都试一试了,纸上得来终觉浅。”嬴金陵决定有了想法就先实行,不推演那么久了。
亚瑟兴致勃勃:“你一定可以的金陵,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
“承你贵言。”嬴金陵笑了笑。
亚瑟好奇地蹲下来,“这是什么?”
“楚魂国太傅发明的魂旗,可以控制天气。”蒋怀霜说。
“哦?这不就和我们的磁欧石有一样的功能?”亚瑟好奇地瞅着这支旗子。
此时的呼延少司一行人,总算是快要到达锡达契了,他们还没到,差了几十海里左右,就感受到来自远处的剧烈颤动。
他们之前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飘摇岛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撞击锡达契?
嬴金璃:“这又是幻境吗?”
“恐怕不是吧。”封镜也不敢确定。
呼延少司正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喊他。
师兄!
是耶律琅?
师兄!能听到我说话吗?
呼延少司在心里回应着:能!
太好了,师兄,你现在到了锡达契了吗?
到了,有话快说,这里发生了大事。
我就要和你说这个大事,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飘摇岛在撞击锡达契……还有沙尘暴!
沙尘暴?
师兄!师……
呼延少司在心里喊了几遍,却再也听不到耶律琅的话了。
他心里咂嘴,这算什么事啊!
“干嘛了?”封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