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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一片混乱,皇宫自然也不能幸免,一群宫嫔仓皇出逃,她们头发散乱,着中衣就没命地跑。
“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了?”
“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
宫人们此时也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只顾着自己逃命要紧。
与皇宫相连的东宫。
梵天颂望着华丽的宫殿逐一坍塌,他随便抓了一个忙着逃跑的宫人问:“太子太傅大人何在?”
“奴才不知道啊!”
梵天颂生气地扔开宫人,他放眼望去,也不见父王。
“太子殿下赶紧逃吧!”梵天颂的近侍急急劝道。
梵天颂想此时的呼延少司一定是在都城里,他打定主意,就往都城里赶。
他刚走了几步,就看见昭云公主。
“太子哥,你快跟我来,少司哥哥有危险!”
昭云公主张皇失措,时间紧迫,梵天颂也不疑有他,跟着昭云公主走。
“少司在哪?”
梵天颂问。
昭云公主一改方才的惊慌失措,语气平静:“少司哥哥受了很重的伤,你走快一点。”
“他如此厉害怎么会受了重伤?”梵天颂停下脚步。
昭云公子也停了下来,她转身看着梵天颂:“为了救他两个师妹啊。”
梵天颂光顾着呼延少司,终于发现了昭云公主的不对劲,他眸光闪了闪,道:“先生受了重伤,我得去请乌洛兰来。”
“乌洛兰不知去向了。”昭云公主说。
“是吗?你怎么那么清楚?”
“太子哥在怀疑什么?”昭云公主又开始急了,“你快跟我走。”
梵天颂转身就走:“你先走吧,本宫还有事。”
“站住!”昭云公主露出诡谲的笑意。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兄妹吵架啊。”
昭云公主和梵天颂抬头,就看见封镜和蒋怀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架,不赶紧逃难去啊?”
封镜啧啧说道。
昭云公主勾唇笑了笑:“你们来了也是送死。”
她的表情变得阴毒。
封镜发现昭云公主周身已经开始发出黑气,这不是和之前金陵说的武陵王那样吗,果然她是被面具男给控制了。
幸亏他们路过的时候停下来看看,不然这梵天颂就危险了。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封镜,你有办法对付怪物吗?”蒋怀霜问。
封镜摇头:“没有啊,我一丁点术法都不会。”
蒋怀霜险些栽倒,“那你怎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天神降临一样出现?”
“呼延少司一定会留了一手的吧?他不可能不管太子的吧?”封镜说。
蒋怀霜虽然觉得封镜说得有道理,但……
“这一手现在在哪里啊?”
封镜挠了挠脸,“可能咱们这下子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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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都城,房屋倒塌,洪水灌溉,整座繁华的京师已经不复存在,灾难的现场一片触目惊心。
制高点上站着的呼延少司,在嬴金陵和乌洛兰的协助下,成功把古井下面的黑海水都引了过来,吸收了大量的黑海水的六蛇,很明显攻击力和敏捷度都翻了几倍!
它现在完全把库博尔蛇压制住,九龙就在旁边,咆哮着就像助威。
嬴金陵紧紧盯着它们,呼延少司一个恍惚险些站不住。
“小徒儿没事吧?”
“没事。”
“你上次还没恢复好,不要逞强,实在不行就歇着吧。”
“没事,我还能撑。”呼延少司摆摆手。
知道了他在硬撑,嬴金陵也没办法,毕竟现在这种状况,一旦让库博尔蛇翻身,就前功尽弃了。
嬴金陵看准了时间,甩出黄道二十四针,就像之前对付库博尔蛇的亚种那样,封住它全部的经脉穴道。
趁此机会,六蛇和九龙合力再一次把库博尔蛇封印住,而这一次,连六蛇自己都当了封印的容器。
三只庞大的上古巨兽霎时间就成了阵法,深深埋在了地底之下,只留下栩栩如生的图符,证明了这一场激烈的战斗。
都城回归平静,太阳在水平线上缓缓升起,要不是满目狼藉,昨夜的大战仿佛只是幻觉。
“终于搞定了……”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了下,呼延少司就直直往后倒,嬴金陵眼明手快接住他。
“你还挺重啊。”虽然她完全拎得起。
“谢谢你,大周的姑娘。”
谁?
嬴金陵倏地回头,没有看见其他人,制高点上只有他们。
谁在谢谢她?
嬴金陵突然想起六蛇那一声冷哼,心说该不会不是她的错觉,那条六蛇真的会说话啊?
此时乌洛兰•颍孝也过来了,他蹲下来看呼延少司:“只是太累,没什么事。”
“回去我给他扎两针就好。”嬴金陵说,“对了,宇文大人呢?”
他们之前没空管没被附身的宇文奕君,别是让洪水给冲走了。
“他没事,我把他捡走了。”乌洛兰•颍孝说。
这个时候的嬴金陵才想起来其他人,“大王和太子,他们有人管吗?”
“少司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乌洛兰•颍孝说。
嬴金陵点头,封镜和蒋怀霜两个人武功高强,区区地震倒塌应该难不倒他们,只要不是碰上面具男那个变态放出来的帮手。
事情证明了他们两个的直觉都是对的。
封镜和蒋怀霜确实是遇上了面具男的帮手,昭云公主,而呼延少司也确实留了一手。
狮人将蒋怀霜和封镜叼走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哇哇叫了几声,直到梵天颂跟它打了声招呼,他们才知道是自己人。
“你怎么那么丢人呢,区区一只野兽就叫成这样,还堂主呢。”蒋怀霜无语。
封镜清了清喉咙:“你呢,这不是你师兄的宠物吗叫什么叫!”
“你明知道我是假的傻缺。”蒋怀霜用唇语骂道,省得让昭云公主听了去,“这狮子人你不是见过吗?”
“我见过那只不长这样,谁知道是谁的。”
“你就瞎说吧。”
坐在狮人身上的梵天颂开口解释道:“先生那只是母的,这只是公的,它们是夫妻。”
“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