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王因为激动,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没有呼延少司他什么都不是,稷王那个废物,居然连梵天颂都斗不过,一群废物,都去死吧!”
嬴金陵听着他的无能狂怒,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对付他。
本来还以为是大蜈蚣有漏网之鱼,现在看来不是大蜈蚣,面具男又放出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她完全没有头绪。
这人现在虚虚实实的,一开始那一下他毫无防备所以被她钻了空子,方才的攻击就不行了。
既然这样,就精神攻击吧!
“你连废物都斗不赢,不是比废物还废物?”嬴金陵嘲弄地笑,“就算没有太子和稷王,你父王也不会看上你,他宁愿改楚魂法让昭云公主继位。”
“你说什么?”武陵王敞开了嗓子怒吼:“昭云那个一无是处的蠢货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不是相提并论,是把你比下去。”嬴金陵继续嘲讽,“这可是你父王回光返照的时候跟我们说的。”
“不可能!不可能!”
人的负面情绪一但被点燃,只会越来越失控,直到濒临崩溃,武陵王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要炸开了似的。
“可惜你装了这么多年的孙子,最后真成了个孙子了。”
“我要杀了你!”武陵王整个人都弥漫着浓浓的杀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嬴金陵袭来。
好快!
这个武陵王分明已经失控了还是保留着变成怪物后的敏捷度。
可惜浑身都是破绽!
嬴金陵朝着武陵王消失的虚空中使出一剑,一声惨叫刺痛她的耳朵。
中了!
她抽回鹿泉剑,剑身上赫然挂着血淋淋的球状物。
什么东西,眼球?
嬴金陵有些嫌弃。
啊啊啊啊现在怎么办啊要徒手把这颗眼珠子撵走吗?
可是不撵走的话剑就没法用了!
嬴金陵内心天人交战,而被她把左眼整个都刺出来的武陵王又化作实体,他跪在地上,痛苦地捂住眼睛。
“该死的臭婆娘……”
而嬴金陵手里的鹿泉剑竟然开始被武陵王的左眼腐蚀!
她没有办法,只好用脚把它踢走,鞋子还被腐蚀了一个窟窿。
这下子不但衣服,连鞋子都报废了!
混账!
武陵王抬起头,他彻底被嬴金陵的举动激怒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半跪着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狂暴凶兽。
嬴金陵心道她其实没有针对武陵王的眼珠子,不管是谁的眼珠子这么突然血淋淋地黏在她的剑上她也会顶不住啊。
武陵王冲着嬴金陵笑:“我本来打算留你个全尸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的眼珠子也扣下来。”
嬴金陵唇角勾起:“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武陵王倏地地冲了过来!
嬴金陵转身就跑,呼延少司的房间就在附近,她得过去顺一两件东西来,她走得匆忙,身上已经没什么可以用来对付武陵王这只怪物的法宝了。
“哪里跑!”
武陵王没有藏在黑气里,而是像一只疾走的疯狗朝着嬴金陵狂扑过去。
嬴金陵一个闪身撞进了呼延少司的房间,她很少来,不过胜在记性好,快速拿了放在檀木桌上的魂旗,再卷走化妆台上的朱砂。
她一剑划破了房间的窗户,剑身上串着的魂旗引来雷电。
紧接着,她人也飞身出了窗户外面,动作一气呵成。
武陵王几乎是跟着她的脚后跟蹿出去,手胡乱抓着试图够住嬴金陵。
嬴金陵笑了笑,就怕你不来。
雷电往下劈的瞬间,嬴金陵撒出一把朱砂助燃,这道加了料的雷电劈在武陵王身上便迅速燃烧了起来!
好家伙,她都能闻到烧烤的味道了!
这招果然行。
面具男还真一如既往啊,这一次的怪物也还是怕热的。
燃烧着的武陵王在草地上打滚,他凄厉的声音嚎叫道:“救我!救我!我知道他的秘密!”
他从火光中伸出一只快要烧焦的手。
嬴金陵不为所动:“就连新收的两个同流合污的徒弟都不知道面具男的秘密,你个跟了他不到两天的工具人知道什么?”
武陵王:“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吗?”
“反正不在你这儿。”不然他早拿阿宝来威胁她了,还能等到现在?
见嬴金陵完全不上钩,已经烧得快浑身焦黑的武陵王开始恶毒地诅咒:“臭女人!你不得好死!”
“现在是你不得好死。”嬴金陵冷漠地看着烧得嘎嘣脆的武陵王,直到那一团熊熊的火焰彻底变成青烟散去,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糟糕,他死在这儿,小徒儿会不会不好交代啊?
“金陵!金陵!”
阿宝的声音。
嬴金陵转身,她没走几步,又转回去,那坨烧焦的武陵王还在。
错觉吗?
“金陵!”
蒋怀霜气喘吁吁跑过来:“我的天啊我可能碰上鬼打墙了!这楚魂国果然诡异得很!”
“你喘顺了气再说话。”嬴金陵无奈地笑了笑。
阿宝果然没事。
蒋怀霜深呼吸了几口,就迫不及待道:“我刚才想去冰窖,却怎么找都找不到路,见鬼了!转得我腿都要废了才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我就赶紧过来了,果然是你在这儿。”
他说着说着惊叫了一声,指着前面:“那是什么?”
“武陵王。”
“武陵王?”蒋怀霜眨了眨眼,很难从这么一坨烧焦的东西里分辨出人形,“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边走边说,我们去冰窖了。”嬴金陵摆了摆手。
“好。”蒋怀霜走之前回头看了看武陵王,有点唏嘘,这人一开始还“帮”过他,亏他还以为是好人,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他一路听着嬴金陵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道:“这么凶险,我说这太子太傅府会不会太儿戏了些,什么结界我看就是驴我们的,哪有什么结界,又不是话本小说。”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面具男这个邪道就会一些奇奇怪怪的旁门左道,他还是我徒儿的师父,那点小伎俩估计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