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苏妙语烦躁的打开了门,在看清楚门外人时,表情一僵,很快就转变成了楚楚可怜,“小尘,今天不上课吗?为什么不打伞,把自己淋成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
她抬手碰了碰洛亦尘的额头,柔美的脸蛋上带着关怀。
洛亦尘眼睛通红的盯着她,心想,这么善良的妙语,怎么可能会在糖里下东西。
他张嘴想要询问,可话又卡在了喉咙里:“你给莞莞的那颗糖……”
苏妙语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她吃进去了?”
她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连呼吸都跟着加重。
看起来极在意自己的妹妹。
但洛亦尘还是被苏莞意的话给影响到了,原本想要说实话,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她已经吃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她?”
吃了!
苏妙语脑海被这两个占据,兴奋冲昏了头脑,面对洛亦尘的询问,她也只是随口敷衍:“等我去买了她喜欢的礼物,我就去找她,对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小尘,你下午应该还有课吧?还是快点回去上课吧。”
她里面几乎赤裸裸的写着:赶紧走吧。
有那么一瞬间,冷风吹来,让洛亦尘觉得遍体生寒。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女孩那张脸极陌生,心情复杂,又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但兴奋至极的苏妙语没有察觉出洛亦尘的不对劲,等人一走,她就立刻关上了门,和躲在屋子里的父母说:“爸,妈,苏莞意那死丫头已经把那东西吃了,现在你们就可以去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位易先生。”
她眼中冒着熊熊怒火,上一次她没有成功,这一次,她必定要将苏莞意给拉进泥潭里。
叶翠云迫不及待地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告诉易先生。”
“不能这么做。”苏博武比妻女更冷静一些,“易先生没有那么好糊弄,我们那天还在门口和那小贱丫头吵了一架,现在去,易先生肯定以为我们是故意抹黑,得找个人先捅到易先生的耳朵边,我们再去说。”
叶翠云是个农村妇人,啥都不懂,闻言拘束道:“可,可咱们去哪儿找人啊?咱们这里举目无亲。”
苏妙语挽着她的胳膊,出谋划策:“这条路有很多没钱的人,妈,你只要给他们一笔钱,他们就可以帮我们做事的。”
一家人商量着万全之策,势必要在这一次,将苏莞意打得万劫不复。
……
海纳百川。
苏莞意将那颗糖交给了顾淮洲,让他帮忙检测下里头的成份,随后便遇上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来看望她的张助理。
“看见您的手没事,我这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面去了,我们先生也能放心了。”张助理口若悬河,话里话外地都表达着自家老板对苏莞意的重视。
东拉西扯了半天,他话锋陡然一转,“过几天老板就要离开了,不知道小苏小姐的手能不能好,老板可是心心念念着您做的饭菜呢。”
昨天吃饭时,老板还在一个劲地感叹口味被苏莞意养刁了,几十年的饭都吃过来了,这才短短几天,其他的吃到嘴里就没了味道。
张助理虽然没吃过,但也闻过那味道,确实是勾人得很。
“您说笑了,我这手腕哪天好我也不确定,不过易先生走的那天,我一定给他做一顿践行饭。”苏莞意说得滴水不漏。
左右都做了这么久的饭了,她也不差这一天。而且她昨晚用灵泉水敷了手腕,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
张助理从她这里得了应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又接连着说了不少的好话,这才离开。
苏莞意将他送到门口。
张助理笑着说:“就送到这里吧,小苏小姐,您多休息。”
但他才一转身,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冲了上来,抓住了苏莞意的胳膊。
“我就说你这个小贱、人怎么闹着要和我分开,原来是找到新姘、头了,你居然敢给我头上戴绿帽子,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抬手一个巴掌往苏莞意的脑袋上扇。
苏莞意是猝不及防这下才被他抓住了胳膊,此刻眼神一寒,挣开了他的钳制,捏着他的小拇指狠狠的一扭。
“啊啊啊啊!!!”男人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痛苦嚎叫。
“死丫头,快放开我,否则我要让你好看!”
“啊!痛死了,贱、人,你给我等着。”
他口中骂着极下流的词汇,双眼发狠地瞪着苏莞意。
被一个陌生人这么骂,苏莞意火冒三丈,捏着男人的手指又是一扭,男人的惨叫声更大了,“放开我!放开我!”
苏莞意又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随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睁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了,我可不认识你,你如果再敢像狗一样胡乱攀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刚才她已经是手下留情,要不然对方的小手指头,就别想要了。
西装男被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痛脸又痛,他这会儿心里面是真的升起了怨气,还想怒骂,但苏莞意身后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听到声音,打断了下属汇报的顾淮洲赶得出来,“有人在这里闹事?”
他生得高大,俊美的脸冷下来,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像天神俯视着凡人。
西装男额头上落下一颗冷汗,乖乖,这男人要是一拳头砸过来,他得去掉半条命吧?
他瞬间就怂了,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疯了一样的往巷子外跑,下雨路滑,他一连摔了好几跤,终于没了影子。
张助理:“……”
苏莞意解释:“应该是认错了人。”
莫名其妙的,像是疯子。
张助理觉得这事情奇奇怪怪的,那男人口齿清楚,也不像是个疯子,应该不会认错人吧?
他藏下心里面的奇怪,和苏莞意道别,但才一出巷子,一个狼狈的人就挡在了他跟前。
居然是刚才的那个西装男。
“你干什么?”张助理警惕的瞥了他一眼。
该不会是来敲自己闷棍的吧?
西装男一双小眼睛在他身上打转,“你长得人模狗样的,眼睛却和我一样不好,找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死丫头,可真是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