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次的力气有些大,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两人又差了一截身高,孟栀乔要勉强坐直身体才能够回吻他。
一手勾住他的肩,他撑住她的腰,二人跌跌撞撞往床上倒去。
鼻息间都是彼此的气息,身体迅速升温,都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心跳,砰砰砰跳个不停。
一大早点起的火,烧得更为热烈。
孟栀乔被按在床上,被子里两截光洁纤长的腿,触及到一片冰凉,她不禁一阵颤抖。
陆言琛的领导被她牵住,他倾了身过来,俯下身体继续吻她,寸寸都在进攻,发泄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烦乱不快。
彼此的唇齿之间,相互缠绕,都有丝丝拉扯。
孟栀乔被他吻得气都不均了,人也几乎不着寸缕,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陆言琛胸膛起伏,放开了她,缓缓坐直身体,从她手中拽回领带,脱掉身上的外套。
幽深如潭的眸子看着她,目光灼灼,像是有一层火焰,两人就像在海浪里,漂泊的两只小船,无所依靠,也无处停靠,在一波又一波的猛浪里纠纠缠缠,她完全被他主导,神智也被搅得一团糟糕。
结束后孟栀乔全身无力地靠在陆言琛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留在身体里的余温,心潮澎湃,久久才能平静下来。
陆言琛搂着她的肩,手指还在她的身上的流连,一副惬意享受的样子。
“分开吧。”孟栀乔的手落在他的胸口上,忽然从他的怀里抽离。
陆言琛的身体僵硬,孟栀乔明显能感觉他的心跳顿了下。
之后,他又随意地穿上衣服,抬起倨傲的下颚,眼神冰冷地睨着她:“我们刚刚算什么?分手炮?”
孟栀乔一条胳膊,懒懒地支撑住自己,坐起来,毫不避讳对上他丈量的视线:“阿琛,我说过我的底线和原则,你触碰到了。”
然后,她仰起一张小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所以你出局了。”
陆言琛看着她,目光复杂,带着几分考量,不动声色把她的情绪收入眼底,清清淡淡讲着。
“不和白潇潇暧昧,不把人带进家里,你倒说说看,我触到了哪点?”男人跟着坐起来,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声音平淡,却透着威胁意味。
孟栀乔不紧不慢,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穿好,回过头来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一字一顿提醒着:“你和白潇潇有暧昧。”
她轻轻推开他,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陆言琛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头一阵烦躁,没有烟瘾的他,这会很想抽一支,来缓解这没缘没故的烦闷与焦躁。
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他身上没有这玩意,他从床上起来,在屋里翻着。
烟倒没找到,先发现了角落里的两个行李箱,他打开衣橱,见右边放衣服的地方空了大半。
他有些坐不住,赤脚来到浴室门口,敲了几下。
孟栀乔听见动静,关掉水,转过身来,两人隔着门窗:“怎么了?你要用洗手间?”
“孟栀乔,你认真的?”陆言琛喉咙干燥,浑身上下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像是强力压抑着才没有失去理智,冲进浴室把人捞出来。
里面传来唏嘘速速穿衣服的声音,孟栀乔出来。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腰,狠狠掐在手心里,双眼猩红如猛兽般盯着她,细细摩挲着:“你舍得?”
力气有些大,掐得她生疼,孟栀乔推开他,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肢:“你发什么疯?”
陆言琛望着她,瞳眸紧锁,宛若凛冬的寒霜,给她十足的压迫感:“孟栀乔你从昨晚回来,就打算好了要离开。”
“是。”孟栀乔直勾勾地看着她,丝毫不惧。
“就因为昨晚,我留下照顾白潇潇。”陆言琛眉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发狠的质问着:“白潇潇需要我照顾,这是你一直知道的?你之前也没这么大的反应。”
孟栀乔勾了勾唇角,好笑地看着他:“我能忍受你照顾白潇潇,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和她之间存在暧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暧昧了。”陆言琛墨色冷眸盯着她,染上一层愠怒。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孟栀乔歪了歪头,语气里夹了些讽意。
陆言琛上前一步,一手略带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你把话说清楚,你两只眼睛看到什么了?”
孟栀乔仰起头来看着他,一脸桀骜:“我看你把人抱在怀里,熟悉地给人喂药,喂水,哄人睡觉。”
“这就是你说的暧昧?”陆言琛半抬下颌,低睨着她,轻飘飘说着:“她生病了,我做这些都是在安抚她的情绪,照顾病人。”
孟栀乔拂开他的手,语气薄凉:“一男一女,两人姿势熟稔,亲密到喂水,喂药,哄人睡觉,你认为这不是暧昧,是不是要把她照顾到床上,你才认为这是暧昧。”
“孟栀乔,你说什么?”陆言琛凑近,扣住她小巧的脸。
撞入他狭长凛冽的眸底,闪烁着几分寒芒,孟栀乔缩了缩脖子,向后瑟缩:“你……先放开我。”
陆言琛摩擦着她的嘴角,好看的唇角勾起来,对上她躲避的目光:“你这张嘴,还真是不讨我喜欢。”
“我不讨你喜欢,总有讨你喜欢的人,你去找她啊,眼巴巴的来我这里是做什么,犯贱吗?”孟栀乔挣扎着,她那倔驴般的脾气,又再一次冒出来,和他顶嘴,对着干。
男人眼里带着怒火,牢牢抓住她的手腕,细细擦拭着她的嘴角,像是在摆弄一件艺术品:“你这张嘴总是能说出惹我不高兴的话,既然这样干脆堵住算了,至少还能让我感到愉悦。”
他捏起她的下巴,孟栀乔被迫仰起头来,质感薄凉的高级丝绸滑过她的双唇,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是她的唇角被男人咬破了,弥漫着血丝。
“你疯了……”孟栀乔挣扎开,扬起手来就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