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安看了四周一眼,小声道,
“张六巴结上港城那边的集团了,现在羊城的水货一抓都是他的货源,他人又狡猾,我们根本拿不住他的把柄。”
港城的集团!
这个指向太明显了,
周遥遥大约知道这是在说谁了,前脚舅舅才跟自己说要小心玉兰制衣国际那边会出阴招,后脚遥锦阁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要说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这肯定是周卫东跟周青玥的手笔,至于其中有没有梁名扬她就不知道了。
刘红霞录完口供,里面那两人也录完了,因为劣迹事件太多,各大派出所都是上了名号的,所里也没管他俩到底喊啥,就将人拘留起来。
两人扒着栏杆还在那儿干嚎,
“同志,我们要给六哥打电话!我们六哥是港城玉兰制衣国际的人,你们这么对港商,小心我出去了告你们。”
遥锦阁在这两人眼里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外地佬开的裁缝铺,跟有港商背景的六哥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本来他们还不想说出玉兰制衣的名号,可刚刚录口供的时候,他们提六哥也不好使,只能把这个玉兰制衣搬出来了。
本来只是想借机敲打遥锦阁的,结果把自己也给敲打进来了。
高个子想来想去都觉得亏,一进来又要待好几天,他气得想钻出去撕了外面那俩死八婆的嘴。
两个外省佬,不就是开了个裁缝铺?
能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跟港商对着干?
高个子跟在张六身边见识过那位玉兰制衣的玥姐,举手投足那都是金钱的味道,就连身边都围绕着羊城的领导。
他莫名就觉得自己也跟着高级起来。
人的心里就是这么奇妙,
他自认为见识过市面了,港商是真的有钱,吃一顿饭就是这些内陆人一年的工资,一个手提包就是这些内陆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更何况港商开的豪车,这些没见识的内陆人估计见都没有见过。
高个子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六哥跟的人是港商,那是你们高攀不起的人。
不过他忽视了港商再有钱,也不会随便给你一个连话都说不上的人。
咱们羊城的人民根本不吃那一套,
“别逼逼了,老老实实待着,这次也就是你们讹钱未遂,不然关的时间更长,好好在里面反省吧。”
周遥遥跟刘红霞录完口供出来,外面的日头正大。
在门口就看到了来接人的铁柱方刚跟刘西洋,几人连忙上前问,
“怎么样,有麻烦吗?”
周遥遥摆手,“没事,这事错不在我们。”
但如果真要有一帮人隔三差五的来闹事,遥锦阁就算生意再好,也会被搅黄了。
虽然话说的轻松,但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
羊城遥锦阁在禅城办厂的这个节骨眼上一定不能出事,这是她花了多大心血才办起来的店,既是生意,也是期盼!
更是将来撬动整个珠三角服装行业的翘板!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阻人前途更甚之……
这个张六,她打算会一会!
几人回去之后,黄薇还在店里没走,而另外一个店员则是下班了。
“店里怎么样?”周遥遥进门就问。
黄薇给几人倒了一杯绿豆水,把那个上了锁的收钱的盒子拿上来,
“店里东西没丢,收钱的盒子等你们一走,我就锁起来了,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多的东西。”
羊城遥锦阁收钱的盒子是特意定制的,能放钱进去,还可以落锁,是刘红霞的主意。
刘红霞把收银箱子的钥匙拿出来,数了一遍,跟往日的营业额差不多,就松了一口气,
“钱没少!”
所有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唯独周遥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喝口水缓了缓,又夸奖了黄薇今天做的很好,表示会在月初发工资的时候给予现金奖励,今天可以先回家了。
等到店里就剩下自己人。
周遥遥站起来,直话直说,
“我跟舅舅想办一个厂子,跟咱们竞争的人就是玉兰制衣,这个玉兰制衣是周青玥亲奶奶办的厂子,今天的事多半和她脱不了关系。”
说完又看向糙汉子,
“西洋哥,我前不久不是让你找武馆的人吗,恐怕不光是小白楼那边需要人手,咱们这个店也需要有人在暗处保护起来。”
“今天我跟红霞去派出所打听到,来闹事的两人就是混迹火车站商业圈张六的人,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估计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索性今天有红霞在没出什么大事。”
听了媳妇的话,刘西洋严肃地点点头,
“我已经接触了几家武馆,你三哥也给我介绍了几人,这两天就可以带过来给你看看。”
方刚看几人很担心,就站起来道,
“人没过来这几天,我就让工地上的兄弟轮流过来守着,我还就不信这帮人这么能。”
能不能周遥遥不知道。
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他们不比过去,也算是把鞋穿上了。
这种小人时不时地来膈应你一下能把人给烦死。
还得是直接跟头目对上才行,就道,
“这事也不是守一时的问题,我们得主动出击,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个张六约出来探探。”
闻言,刘西洋是第一个站起来反对的,“你不能去,我去!”
方刚也不同意,“有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同志上,我好歹在这边待得时间比你们长,这事听我的,我去最合适!”
铁柱憨憨地赞同两个哥哥的看法,“嫂子,我觉得洋哥跟刚哥说得对,张六那伙人我们在工地上也听说了,手特别黑,还那啥女同胞,你长得这么漂亮,自己去太危险了。”
这个张六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估计都是周青玥在后面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