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边城,将军府。
夜色朦胧,红烛账内的暧昧声纠缠着,绣着鸳鸯交颈的肚兜从她身上滑落。
“公主,你放松。”男人呼吸粗重。
叶雪宁抬头,看着上面孔武有力英俊男人。
心里头半是欣喜,半是怒。
喜的是。
与自己联姻的大将军长得帅炸了,甚至比她那些皇兄都要威武霸气。
但怒的是。
两世为人,她怎么不知道啪啪啪,居然是这么疼的!
“放松你个屁,唔……战天野,本公主要治你救驾来迟之罪!”她闷哼一声,眼前一黑。
是真的疼!
“嘘,公主要治微臣的罪也得等今晚结束。”战天野舒服的低吼道,“现在停不下来了。”
战天野抱着叶雪宁亲了无数次。
压着她,缠着他。
叶雪宁当晚,直接累的昏了过去。
......
再睁眼已是清晨。
叶雪宁掀了掀眼皮,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快要散架了。
茫然四顾,那个粗野的莽汉早已不见,只余满地狼藉彰显着昨夜的狂飙痴缠。
她低头一看浑身青紫的淤痕。
不由得感叹一夜疯狂!
顿了顿,对着门外喊道:“锦屏,备水!”
听到门外人应声,这才窸窸窣窣地又缩回了被窝里,窝成了一只小蚕蛹。
“这古代的男人,尤其是这当将军的,这身体也忒猛了些......”叶雪宁一想到昨晚上月光下的疯狂摆动,整个人成了熟虾。
她,叶雪宁,时空管理局局长家千金。
因公殉职,死后被她老爹安排了一波高档魂旅套餐。
手握团宠小剧本,上得天朝帝后荣宠,下有十八个皇兄上赶着疼爱。
可却因为一则民间流言,打破了她原本安逸的小生活。
北莽之地有一悍将,功高震主,颇得民心。
为压制流言,皇帝不得以将手心的“珍宝”瑶光公主,赐婚给北莽大将战天野。
结果,这厮倒好,迟迟不来接驾。
半道上,还让山贼钻了空子,将她掳走。
虽然最后及时将她救下,可她也被那些个山贼吓了个半死。
“那大老粗死哪儿去啦?本公主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叶雪宁大吼一声。
随又身娇体软的趴在锦榻上面,由侍女锦屏伺候着梳洗。
“公主,您可小声些。”
锦屏左右看了一眼,赶紧制止了叶雪宁即将要说的话。
“昨儿个的苦,您还没吃够么?”
她昨夜就守在门外,回想起公主那刺耳的尖叫声,仍心有余悸。
这大将军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揍了她家公主一晚上……
叶雪宁听闻此话,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公主您且稍安勿躁,皇上对咱们可是有任务要求的,咱们得稳住这位大将军才是。”
锦屏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北莽边境战乱已久。
天朝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靠的正是这位“活阎王”大将军战天野。
他凭一己之力,可横扫八方来军。
天朝没他,不行!
她现在属于是寄人篱下,老皇帝距离她十万八千里,就算是想管也管不到了。
“唉!”
叶雪宁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默默的叹了口气。
出门在外的,小女子要能屈能伸~
嗯,她这是为大局着想,绝对不是怂了!
“那他人呢?”
叶雪宁洗漱完吃了早点,却久不见战天野的踪影。
她记得这新妇第一日,是要给公婆请安的。
“回,回公主的话,将军他……他一大早就去了宜兰苑。”锦屏站在一旁,小声说道。
悄悄瞟了一眼叶雪宁,大气也不敢出。
“呵呵——!够胆!够勇!”
新婚第一日就抛下正妻,迫不及待的往小妾房里跑。
可真是好样的!
她魂穿十七载,何曾受过这样的怠慢和轻视。
简直欺人太甚!
“走,我们去会会她。”
叶雪宁长袖一甩,快步往宜兰苑走去。
刚离近,就听到这么一段。
“天哥哥,都怪兰儿身子骨不好,没有那个福气伺候你,是兰儿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旁人的。”
一鹅黄小衫的女子斜倚在锦榻之上,哭的梨花带雨。
“兰儿,我的傻孩子,这事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横刀夺爱的公主。”
战天野的生母云锦薇,拉着她的手满脸心疼的说道。
“义母,我曾听闻……听闻那公主嚣张跋扈,入幕之宾无数……”
云锦薇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印象更是糟糕透顶。
赵心兰拿着锦帕擦了擦眼泪,隔着纱帐看向外间的男人。
纱帐朦胧,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兰儿,这次可真是委屈你了。”云锦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过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定让天儿抬你为平妻,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
赵心兰听后,心中狂喜。
暗自垂眸,将眼底涌动的亮色压下,转而换上一副哀戚的样子。
“义母哪里的话,我身份卑微又怎敢与公主平位,只求能留在天哥哥身边照顾一二,哪怕是当个通房丫头我都乐意的。”
赵心兰话落,整个房间的人都为她惋惜。
“要真想照顾你天哥哥当个丫头就行了,通房又是几个意思呢?”
叶雪宁站在门口。
一袭红衣胜似火,与周围的皑皑白雪相得映彰。
犹如雪地里的一束红梅,傲然高贵。
原本围在赵心兰身旁的人,此时的目光,无一例外全被门口的女人吸引。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倾城之姿。
堪称绝色!
“战大将军,你觉得本公主说的可有道理?”
叶雪宁走进房内,目光环视一圈。
最终将视线落在云锦薇的握着赵心兰的手上。
“想必这位就是婆母了吧,儿媳一早醒来就不见将军在房内,这一打听才晓得,这是都搬到这儿来了啊?”
“公主,您别误会……”
云锦薇面露尴尬之色,握着赵心兰的手慌忙一松。
“婆母您别紧张,咱们初见能有什么误会,等往后日子久了,才晓得彼此的好呢。”叶雪宁笑吟吟的说完,转头看向半倚在床榻的赵心兰。
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心兰妹妹,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