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房门,我就立马让照碧海从阴阳扇里出来了。
闫静他们倒也还算有些底线,没有在我的房间里装上监控或者监听,给我留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至于这栋房子的其他位置,就算是卫生间里,都安装了一个单面的监视器……
“小主人的意思是,要在明天之前,将所修炼的《玄天功》提升一层吗?”
照碧海伸了个懒腰,四下动了动身体后才向着我问道。
我立马点头:“当然能提升不止一层就更好了。”
照碧海想了想后说道:“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修炼一途,最重要的就是根基稳固。”
“《玄天功》是小主人您主修的功法,如果不是潜心修炼圆满提升,只怕会动摇小主人您的根基。”
我想了想问道:“动摇了根基,会有什么后果?”
照碧海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问道:“怎么小主人的师父没有向小主人说明这些吗?”
霎时间,赤松子、陈半瞎子和浮云道长他们的身影接连从我的脑海里闪过,别说,这几个家伙还真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于是,我摇了摇头。
照碧海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却并没有太过表现出来,坐在了沙发上后,就开始耐心的跟我讲解起来。
“每个修道之人,除了一些天赋异禀或者稀有体质之外,在一定的境界之前,一般都只可以着重修炼一种功法,我们称之为‘主心法’。”
“主心法的稳固与否决定了一个人的根基。”
“根基不稳,轻则产生自噬、伤害身体,功法尽废。”
“重则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有些吃惊的说道:“这么严重?!”
见到我满是紧张的样子,照碧海又出声安慰道:“其实小主人也不比太过担心明天的事情,有我在,虽不能说帮助小主人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带着小主人安全离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了照碧海的安慰,我的心里才舒缓了一点。
要说对于明天进入“京城玄学协会”的深入虎穴之行,我没有紧张害怕那是不实际的。
只不过是要为父母报仇的信念支撑着我,才有了那么一些勇气而已。
“行吧……看来旁门左道确实行不通,那我还是老老实实打坐运气好了……”
本来想走些捷径的我,听到照碧海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自然也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在我正要盘腿坐下之时,房门却是被人敲响。
“咚咚咚。”
我立马跟照碧海对视了一眼,他便化作一缕青烟,飞回了阴阳扇中。
“谁啊?”
确认了照碧海已经回到了阴阳扇里,并且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的气息之后,我才开口问道。
“闫静,开门。”
我愣了愣,脑子里的思绪瞬间翻转万千,也想不出这个冰霜一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大半夜里来敲我的房门……
当然,我可不会自恋到她是想要跟我发生什么,甚至我还有些担心,这个女人是不是想要找茬。
不过闫静现在的身份是我的队长,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将房门打开问道:“有事吗?”
闫静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进去说。”
说完,闫静就要往我房间里走。
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确是想歪了一点,暗暗有些惊讶,难道闫静这冰山美人是外冷内热,还非常奔放的那一种?
但是下一秒,想到闫静折磨史兴腾的那些手段,我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哪个男人要是落到她的手里,那就得随时防备被她给控制了心神,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傀儡的话,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于是我想都没想,就一把拉住了她。
被我挡住去路的闫静显然也非常意外,无比诧异的神情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就我自己的感觉而言,她似乎是想要说:“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半夜要进你的房间你还拦着不让?你是脑子不行还是身体不行?”
想了想后我开口回道:“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到时候给你招惹了什么闲话,我可负不起责任。”
“所以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如就在这外面说吧。”
听完了我的话,闫静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起来,直到看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毛的时候,她才塞了一张道符放在了我的手里。
“幻爆符,关键的时候,能救命。”
淡淡的撂下了一句话后,闫静就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这重新恢复的淡漠,让我觉得刚刚生出了那些想法的自己,简直就是个自恋狂……
不过同时我的心里也生出了一股暖意,没有想到性格如此冷漠的她,也会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因为爷爷职业的原因,自从父母过世以后,别说是有人来关心我了,大部分人连靠近我都觉得晦气,现在突然被闫静这样冷不丁的来了一下,心里还真是很有感触。
正如我之前所做出的判断那样,左丘元青能够凑齐这样的一群人,还真是不容易。
想罢,我便关上了房门走向了我的床。
然而,又是刚刚盘腿坐下的时候,房门居然再次被人敲响。
我心里暗暗有些诧异:“该不会是闫静又回来了?”
“谁啊?”我再次开口问道。
“十一兄弟,是我,丁柯!”
跟刚刚闫静的谨小慎微不同,丁柯的声音不小,似乎并不担心会被其他人给听见。
我顿时就纳了闷儿了,这一大男人半夜三更来我的房间干嘛?
不过丁柯的性格直来直去,我倒并不讨厌他。
于是也没有多说,直接就打开了房门请他进来坐。
谁知道,这一回却是轮到外面的人不愿意进来了。
就见丁柯“嘿嘿”一笑:“这半夜三更的,我一个大男人去你房里不好,就在外面说。”
我瞬间怔住,脑瓜子有股轻轻的“嗡嗡”声响起。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