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静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就算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想到,左丘元青那只老狐狸,居然拥有着自己的私人飞机?
一股凛然正气顿时冲上了我的脑门,当即便破口大骂道:“这老东西,到底贪污了多少啊?”
“怎么特别行动小组的油水,这么好捞的吗?”
虽然这是我的吐槽不假,但实际上,也是有着一半的玩笑成分。
不曾想,就这半句玩笑,却是将不苟言笑的铁浪给惹恼了。
我这玩笑话音刚落,铁浪就猛地瞪着我说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谁告诉你那老——他是贪污来的?”
虽然跟这个铁浪说过的话还不超过三句,但是凭着自己的认知以及丁柯和莉莎透漏中,也可以了解到他大致的性格。
如果是别人维护左丘元青,那可能还不能够代表什么。
可是是他维护左丘元青的话,那就说明左丘元青非但没有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反而更可能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
我猜想着这样的可能,可是一旦脑海里出现了左丘元青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猥琐样,就控制不住的要让自己强制性否决这种可能!
不过,左丘元青是左丘元青,铁浪是铁浪,犯不着为了他跟马上要保护我的保镖生出矛盾。
随即我便立马回应道:“别太认真,开个玩笑而已。”
见我做出解释,铁浪才撇过了头去没再理我,闫静接着解释道:“其实现在的玄学协会并不好过,上面能给的钱越来越少,工作难度太高,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加入,所以都在极力的节省开支。”
“老狐狸身为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在上面拿不到足够的补给,又要保证下面成员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就只能自己贴钱了。”
“老狐狸年轻的时候是挣了不少,但是自从他担任了这个队长一职后,就一直在往外贴钱。”
“房子车子都卖了不算,还要经常自己去接任务来补贴特别行动小组,为了这份工作,老婆孩子都离开了。”
“别的不说,这一点我们都服他,他也是真的想为普通民众多做些事情。”
我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严肃回道:“明白,其实我也没有恶意,真的就只是玩笑而已。”
闫静没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起来,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透出了一股子明显的尴尬……
这一回,就连话痨丁柯都没再吱声。
就在这种沉默尴尬的氛围里,我们小队一行七人很快就落在了京城邻城——石城。
毕竟飞机的动静实在太大,就这么直接飞进京城,那恐怕就是全世界都会知道,还怎么可能隐秘行动?
下了飞机,我这才见到了“五行小队”的第六人——“八达通”。
“八达通”当然是他的外号,至于真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虽然后来左丘元青给了“八达通”一个名叫库行的身份,但是因为“八达通”是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也就一直把“八达通”给当成了名字。
而“八达通”的另一个含义,就是他的车技很好。
有多好?
如果让我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惊为天人!
要不是我自己上的车,我一定会觉得自己还坐在飞机里!
“八达通”的车本身就进过了改装,性能爆表,再加上他那神乎其神的车技,不但速度极快,而且行驶的还相当之平稳。
原本从京城到石城最少需要两个半小时,可是因为“八达通”,我们只用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就到了。
车子直到进城之后才慢了下来,变成了正常行驶的速度,可是我的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
要不是自己超强的身体素质,现在应该已经吐了一车了……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分热闹的小区,当闫静告诉我咱们的据点就在这个小区里面时,我立马就有了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带我浏览了一圈据点之后,我、“八达通”还有史兴腾三人就又离开了小区,直奔京城的市中心。
而之所以选择京城的市中心,也是因为“京城玄学协会”的总会,就在这附近。
以“京城玄学协会”的情报网,周边地区自然也是安排了他们的情报人员,方便随时随地观察总会附近的情况,以避免有任何意外发生。
所以,只要我以岐远的身份在这里露头,应该很快就会被“京城玄学协会”的人发现,再上报过去。
如果那个幕后元凶是“京城玄学协会”的高层,就必定会直接联系我。
我就只需要握紧岐远的手机,守机待兔。
不过真到了这华夏最为繁华的市区,我却有些放不开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样“招摇过市”了。
毕竟岐远平时也不是个太过高调的人,做的太过那就显得太假,反而更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可要是做的不够,又不确定是不是能够被“京城玄学协会”的人看见……
一时之间,我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然而,都说吉人自有天相,没想到我今天的运气,还确实不错。
正当我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瞎晃悠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身上,让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随即,便是一阵刺耳的喝骂声在整条街上响起。
“叫你滚开你是听不见吗你这个老不死的!”
“浑身脏兮兮的,这里是你这种穷鬼能来的地方吗!”
“把老子的衣服都弄脏了!赔——!”
我站稳了身形,才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我的身前不远,有着两道身影,一个满鬓斑白、身形佝偻,身上就只穿着一套打了补丁的短衣短裤。
另一个则是凶神恶煞、膀大腰圆,一身西装西裤,大概二十多岁的壮硕小伙。
而刚刚撞在我身上的,自然就是这个看起来瘦骨嶙峋的老大爷。
没等我说话,那跌倒在地上,手上都已经擦破一层表皮的老大爷,就已经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对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