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看着眼前的冯胜。
“什么人?”我问。
冯胜摇头。“没看清,我只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是个道士。”
人红是非多,慕容弯弯长得倾国倾城,盯着她的人可不再少数。
我用阴阳扇镇压了冯胜的魂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把人先带回去再说。
吴桐开车过来,见慕容弯弯的车报废,也是一阵唏嘘不已。
车上,我问吴桐。“慕容弯弯可得罪过什么人?”
吴桐被我一句话也给整的有些懵。
“要说追求的人,那是真不少,可要说得罪人,应该没有。”
“要是拒绝人也算得罪人的话,那她天天都在得罪人了。”
吴桐的话不假,可如果对方真有能力让冯胜这野鬼对慕容弯弯出手,那说明实力不俗,他想要报复慕容弯弯,自己就可以轻松做到。
借刀杀人或者是李代桃僵。
可这不管是哪种,动手的人应该都是慕容弯弯最亲近的人。
这个事情,等慕容弯弯醒过来再说吧。
把人弄到吴桐家,慕容弯弯醒过来,见出现在吴桐家,也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
“我怎么在这?”
吴桐无语。“你不在这还能在哪?要不是十一哥,你都去见阎王爷了呢。”
慕容弯弯看着我,一脸的懵然。
“先别说这么多。”我打断吴桐的话看向慕容弯弯。“我问你,你和冯胜是怎么认识的?”
见提起冯胜,慕容弯弯反应过来。“我不是在酒吧吗,你们和冯胜动手了?”
说着慕容弯弯就要穿鞋子离开。
吴桐想拦,可慕容弯弯根本就不搭理。
“冯胜不是人,是只厉鬼。”我说。
慕容弯弯站住身子,回头一副质疑的面孔看着我。“你胡说什么呢,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鬼。”
“十一哥说的是真的,刚才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什么酒吧,其实我们是在墓地把你带回来的,延兴路那边全都是一色的墓地,什么人敢在那个地方开酒吧。”
慕容弯弯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我还是不信。”
我展开手里的折扇,冯胜的鬼魂从扇子里出来。
我用阴符打开慕容弯弯的阴阳眼,在看到冯胜的那一刻,慕容弯弯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人对于鬼的恐惧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但慕容弯弯却深迷其中不愿意醒来。
冯胜并非什么帅得掉渣的人,反而长相一般,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慕容弯弯是见过世面的存在,不会看上冯胜这样的普通人。
“十一哥,她这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吴桐说。
我摇头。“不是。”
看着慕容弯弯看向冯胜的眼神,我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你和慕容弯弯一个学校的,她身边的异性朋友,或者是有过交道的男生,有没有快要死的。”我问吴桐。
吴桐思考了片刻,接着反应过来。
“马超,之前也是通过我认识的慕容,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最近我在学校没见过他,听别人说是得了尿毒症,好像是因为没有肾源,一直在透析。”
“听学校的人八卦,说是这小子活不了多久了。”
所有的可能都衔接的上,我问吴桐。“能不能找到马超,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这个没问题,我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这事我交给了吴桐,不出半个小时,吴桐就找到了马超所在的医院。
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和吴桐连夜赶到医院,只是来到病房的时候,马超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可能啊,来看过马超的人都说他在这里。”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吴桐争论。
而是来到护士站,向护士打听情况。
我说是马超的同学,特意来看望他的,护士带着惺忪的眼神看着我。“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是疯了,大半夜的有来医院看望病人的吗。”
“你同学尿毒症,就是熬夜不睡觉造成,你们还不吸取教训。”
“姐姐,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告诉我们吧。”
护士无语的看着我。“昨天就已经出院了,估摸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的事了。”
出院了!
吴桐继续向同学打听马超家的地址。
天快亮的时候,吴桐得到了马超家的地址。
我们两个不敢耽误,开车直奔马超家。
“听说马超家挺有钱的,怎么人死了还要埋到村里。”吴桐不解。
“这和有钱没钱无关,而是想要马超的尸身保存完整,这样才可以举行阴配。”我说。
吴桐看着我,满脸问号。“阴配,是什么?”
“就是人们常说的阴婚,将两个已死的人埋葬在一起。”
“啥。”吴桐激动道。“可慕容弯弯是个活人啊。”
这种老封建,谁还管你是生是死。
以前活陪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个事情等结束了我在跟你说,现在快开车,要是等马超咽气了,我们真就没有办法就慕容弯弯了。”
吴桐也不再废话,将车速开到最快。
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幕后黑手就是马家。
两个小时后,我们开车来到一村子里,刚进村就听到鸣炮的声音。
车子停下,我和吴桐下车,路上遇到村民,我直接抓过来塞了一百块给他。
“老乡,我问一下,今天早上响了几次炮了。”
被我抓住的村民还有些懵。“加上刚刚这次,正好三次。”
三次了。
希望一切都还来的及。
我将口袋的钱全部掏出来塞给他。“是不是马家在准备办丧事了。”
村民收了钱,也不问我们什么人,把知道全告诉了我。
“是啊,听说马家小子要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家的坟地点在哪了。”
村民转身,给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山坡。“就在山腰上。”
我拉着吴桐就往村子里面跑。
这么大的阵仗,再加上刚才的炮竹声,想要找到马家不是难事。
“吴桐,时间有限,我得要你的帮忙了,慕容弯弯能不能活命,就握在我们两个手里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