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我和这男人重新来到水库,在知道了女人落水的位置后,我让男人找来麻绳和香烛纸钱。
“你帮我掐着时间,要是两分钟我冒不来头,你就把我拉上来。”我将麻绳绑在自己身上。
我跳进水里,顿时无数阴寒之气朝我涌现过来。
好在这里的水库没有和黄河连接,不然那些百尸降又要来找我的麻烦。
纵然如此,因为百尸降的事情,只要我落水,水里的东西就会感受到,那些水里的脏东西也不会简单的放过我。
我手持打尸鞭,水里的东西不敢靠近。
在水里摸索了一会,我找到女尸的位置,接着我将自己身上的麻绳绑在了女尸的身上。
我浮上水面,让男人将水里的尸体拉上去。
可随着尸体付出水面,男人也愣了一下,因为我也看到,这女尸的肚子是扁的,男人跟我说过,女人是怀孕落水的。
“大师,这啥情况。”
“先别管这么多,把尸体带回去再说。”
现在看来,这女人肚子里的娃娃还在水里。
“有了大的,不怕小的跑了。”我说。
来到男人家,我们两个看着地上的尸体,至于如何做决定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尸体我给你捞上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我问。
男人听到后,顿时迷茫起来。“只能找个阴宅把人埋了。”
“不能土葬,她多少带着一些怨气,加上又是死在水里的,如果土葬会形成煞冲,到时候会更麻烦。”
“而且,这女人还有一个孩子没回来,如果不火化,后续的麻烦事指定不会少了。”
男人犹豫后,决定听我的建议,将尸体给火化了。
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我将桃木柴点燃。
桃木柴燃烧的并不旺,女尸身上的煞气压制着身下的火气。
“你人已经死了,你婆家一家也跟着死了,说到底你现在也只是阴人一个,你还想逗留人间,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我对着火堆说道。
可能是我的话刺激到了这女士,她身下原本就几次要熄灭的火,瞬间给灭了。
“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你的孩子都会保不住,你想让他跟你一起入十八层地狱不成。”
躺在柴火垛上的女尸动了。
“你自己想想,是想他一起跟你遭受地狱之苦,还是让他投胎道好人家里,他没见过人世,难道你也准备让他脱离六道永不轮回吗。”
这时,尸体竟然弯腰坐了起来,眼睛睁开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在气势上,我绝对不能输。
“你含着一口怨气赴死,可你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他没出生你可以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可现在他已经出生了,你继续作恶下去,等待的就是他的魂飞魄散永不轮回。”
女尸听到我的话,低头看向自己肚子,左右开始寻找自己的孩子。
嘭!
火花四溅,柴堆炸开,女尸站在原地,身上毫无损伤。
“孽障,给我躺下。”
一声吼叫声从门外传来,赤松子的身影出现,朝着女尸一掌压下。
女尸想要反抗,下一刻就趴在了地上。
赤松子左手抱着一个婴孩尸体,站在了那女尸面前。
“孩子还你。”
赤松子浑身湿透,将孩子放下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此刻的他,嘴唇青紫,脸色发白,全靠一口气撑着。
“阴阳回路,三清门开。”
“鬼门大赦,煞散魂归。”
“聚。”
原本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桃木柴,直接聚集在了女尸周围。
现在,谁也不敢上去点火。
哗!
下一刻,火焰燃烧起来。
后来赤松子告诉我,子母尸不能分开,加上当时李先打电话给赤松子说我已经回去,赤松子见不到我就来到了村里,结果就看到我在镇尸。
后来从别的村民嘴里知道了这女尸的事情,加上子母尸不能分开,所以他就先去了水库。
“一会回家,去花店买一把芦苇,回去之后将其挂在门框上。”赤松子开口。
我点点头,两个人特意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把干芦苇花。
到家之后,按照赤松子的吩咐,我将芦苇花挂在门框上。
可到了后半夜,我竟然被冻醒了,睁开眼睛想找被子,这才想起现在是夏天,我又没有开空调,怎么可能这么冷。
我想起身开灯,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泼上了水。
一声叹息从门跟前传来,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门的位置,黑暗中看不清有什么,只见一点星光不时闪烁两下。
果然,有脏东西跟着回来了。
水库索命的水鬼,但谁能想到这玩意会跟着我回来。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想再死一次?”我用质问的口气说道,接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打尸鞭。
“我等着你死的那一天。”水鬼阴恻恻的说道。
我想不通,陈半瞎子堆积了这么多的雷击木,这水鬼是怎么进来的。
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我到楼下大排档点了份烧面,面还没上桌,一道人影一闪就坐在了我的对面,而且脸色还煞白。
秦风。
上次分开之后,我给了他一本书,上面都是关于风水的内容,我一来是想让他自己学习,二来也是不希望他来打扰我。
毕竟我没有带徒弟的经验。
可这才过了几天,他就来了。
“看你脸色煞白,出啥事了。”我问。
秦风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告诉我实话,原来他没有听我的话,又偷偷出去接生意了,现在事情又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地步了,所以来求我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窝了火,上次也是他自作主张,没想到这次又是。
这小子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秦风,有再一再二不再三,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当时我是不想收徒的,既然收了我的话多少你都该听一些,现在你偷偷背着我乱来,事后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再有下次,我们将不再有任何关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