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说着,我也追了上去。
来到曾家院子的灵堂,陈半瞎子冲上去,将姓曾的小舅子一脚踹翻在地,就连桌子上的七星灯也给倒在了地上。
如此混乱的一幕出现,周围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这小舅子捂着胸口,看到是陈半瞎子,脸上顿时凝聚出狠辣的表情。
“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陈半瞎子大喊。
“姓曾,你不是好奇你爹的坟里为什么会有那具侏儒吗,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陈半瞎子身上的气势不减反增。
小舅子一听这话,脸色再次一变。
“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老东西。”小舅子也开始放狠话。
陈半瞎子又不是被吓大的,这话还镇不住他。
就算动手,陈半瞎子靠手上功夫自然也能镇得住对方。
“都闭嘴。”姓曾的大喊,周围所有人都静悄悄的。
“陈大师,你说。”
“这侏儒,是你老婆她父亲。”陈半瞎子一针见血,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人群中一片哗然,今早上开棺的事情,在场的人都清楚,都知道第一次挖棺的时候,挖了一具侏儒出来。
姓曾的满脸的不敢置信,紧接着转头看向自己老婆。
“不可能,我岳父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我父亲也才是十年前不在的,不可能是你说的这样。”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站出来开口。接着在陈半瞎子耳旁说了几句,陈半瞎子离开,我留在灵堂这里。
“修道之人都清楚一个地方,那就是养尸地,只要将人葬在养尸地,别说十几年,就是几百年下来,尸体也不可能出现腐烂的。”
“未开棺之前,棺材周围黑气弥漫,开棺之后黑气消散,我以为是我们判断有误,但当看到你母亲倒地身亡黑气缠身时我才反应过来。”
“姓曾的,你之所以叫陈半瞎子来帮你迁坟,不就是为了改变你身上的霉运吗。”
“而你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这侏儒截取了你们曾家的气运。”
在我说完之后,他小舅子还要反驳,但看到陈半瞎子端来半盆柳叶水之后,也就闭上了嘴。
“想要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各位用水盆里的水抹眼,就可以看得真切。”
在我说完之后,姓曾的第一个上手,在看到他母亲身上缠绕着的黑气后,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些黑气是什么。”姓曾的问我。
“你可以理解为尸气,也可以理解为霉运。”陈半瞎子接过话说;“你小舅子是不是说要点七星灯来着,还要用铜麒麟镇尸?”
姓曾的点头,至于他老婆姐弟两人,此刻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没错。”姓曾的回答。
“等七星灯点燃,烧的就是你的命了,铜麒麟镇住你母亲的尸体,七星灯烧着你的寿命,等水到渠成,你们曾家的东西,都要归她们所有了。”
“还有,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那侏儒尸体又没化,如果你老婆她是清白的,去做个鉴定自然就能证明,这侏儒是不是她的父亲。”
陈半瞎子一口气说完,将地上的七星灯给毁了,至于那铜麒麟也被他给抱走。
没有了这两样东西,曾母身上的黑气开始消散开来。
败局已定,剩下的事情我和陈半瞎子懒得掺和。
我们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按照陈半瞎子的意思,我们两个睡到第二天中午,吃饱喝足后才往回走。
唐岚给我买的西装,我也带回去了,这也算是报酬了。
路上,陈半瞎子不停的问我,赤松子是什么时候把龙虎五雷咒传给我的,不过我并没有说这是自学的,就算是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当然,在赤松子那里,我也只要了符篆的路径和催动的口诀,恐怕赤松子也以为我不可能画的出他的五雷符吧。
“十一,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看着唐岚发来的消息,我直接给拒绝了,并且告诉她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车子在高速上走了八个多小时,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早知道坐车都这么累,还不如直接做高铁或飞机,不过话说回来,坐这些交通工具,陈半瞎子的那些家伙事,很可能都带不上去。
陈半瞎子准备带我去吃烧烤的,刚下楼就接了个电话,没说两分钟就给挂了。
接着就笑呵呵的跟我说了句:“十一,走,领你去吃大餐。”
“建国饭店,一会你敞开了吃。”我看着陈半瞎子,这玩意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吧。
陈半瞎子也不想开车,我们两个打车来到饭店,陈半瞎子轻车熟路,带我来到三楼的某个包间。
此刻,房间内坐着一人,身宽体胖,穿着定制的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看上去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模样。
这人见我和陈半瞎子进来,笑着起身相迎。
陈半瞎子告诉我,此人叫周善,家在潼关,事业在西安,也是很难得才回来一次。
我看周善表情之中带着事,看样子是有事相求。
只不过现在我和陈半瞎子刚落座,他又不好意思提,所以只顾着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酒。
“周善,你说咱们俩认识多久了。”陈半瞎子突然开口。
“十多年了吧。”周善回答。
陈半瞎子不满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十多年了你还和我见外,直接说找我什么事,能办都给你办了。”
见陈半瞎子开口,周善抓住机会。
听完他的陈述,我大概明白了周善遇到的问题。
最近他的生意并不好做,甚至是已经快要破产了,原本挺好的合作伙伴,现在也都不合作了。
他就觉得是风水出了问题,找大师找先生,把办公的地方里里外外重新布置了一番,钱没少花,可事没一点起色。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坑了,所以这才联系上了陈半瞎子。
“他被小人挡住了财路,所以才会如此,根据面相来看,天门有凹陷,除了财运问题,家庭也有问题。”柳蝉衣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
“柳姨,你会看相?”我用意识和柳蝉衣交流。
“会。”
“面相上我能看出这些,但他家里有什么问题,需要他说出来,我才能决断是哪里出了问题。”柳蝉衣继续说道。
陈半瞎子不敢随意开口,所以就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沉凝了一下,问道;“除了生意,你家里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周善见我发问,看了陈半瞎子一眼,紧接着又看向我。“没有,我老婆孩子都好好的。”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微微摇头。
“你天门凹陷,右眼眉下有黑雾弥漫不散,主指家室不稳。”
“并且,你的印堂深凹,牵制夫妻蟾宫微变,主指夫妻不合,或者是……”
话,我没有说完,不是因为我不会,而是我怕说出来,会让对方觉得无地自容。
蟾宫未变,夫妻不合的情况下,女方会出轨。
而且看这情况,时间应该也不短了。
“或者是什么,小兄弟你话别说一半藏一半啊。”周善着急道。
我犹豫下,看了陈半瞎子一眼,发现他微微点头,我才敢说出来。“或者是你们夫妻双方有出轨的。”
周善听完我的话,瞬间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