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说过,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十一出事。”陈半瞎子同样大喊,接着手里的长鞭一甩,直接缠上女尸的脖子。
我站的不远不近,勉强看的清楚了一点。
先不管这女尸多么厉害,此时此刻她的身上竟然附着两道阴魂,这两道阴魂没有凝聚人形,所以我看不出来哪道是柳蝉衣的。
人死之后,只有一道阴魂,一人是不可能拥有两道阴魂的。
“蝉衣,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陪你下地狱。”陈半瞎子猛拽手里的鞭子,一把将柳蝉衣拽了过去。
陈半瞎子一手抓出一把符篆向空中抛去,接着双手抓住柳蝉衣的双手,两人纠缠在一起。
“还不动手。”陈半瞎子对赤松子大喊。
“你滚开,就算是死,今天也轮不到你。”赤松子同样抽出符篆。
只不过,在这个空档期间,柳蝉衣已经踹飞了陈半瞎子,完全挣脱了束缚。
“阵起。”
赤松子大吼,紧接着无数金光从我脚下传来,我赶紧退出困尸阵。
这些金光,犹如金色的绳子,将柳蝉衣给捆绑起来,使其短时间动弹不得。
赤松子和陈半瞎子出手,在其身上张贴了无数符篆,可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站在一旁,看的清楚,这些符篆不是没有用,而是附身在柳蝉衣身上的其中一道阴魂,将这些符篆全都打散了。
“你们这样出手没用,她身上附着两道阴魂,其中一道阴魂承受了所有符篆的威力。”我开口大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陈半瞎子和赤松子异口同声,两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十一,什么两道阴魂?”陈半瞎子问我。
“柳蝉衣,她身上有两道阴魂,我只能看到虚影,但可以确定这两道虚影不是同一道阴魂。”
我不确定我这样解释他们两个能不能听得明白。
赤松子和陈半瞎子听罢,两人相视一眼。
“天眼通,地眼通,天地之气通阴阳。”赤松子念咒,看样子是开了自己的阴阳眼。
而陈半瞎子则要简单的多了,拿出一个小盒子,扣了一块油膏摸到自己的眼皮子上。
两人看着柳蝉衣,都是一脸凝重。
“十一,你确定没有看错吗?”陈半瞎子问我。
我又看了一眼柳蝉衣,郑重点头;“没错,就是两道阴魂。”
随着一声厉吼,柳蝉衣挣脱困尸阵,而是直接朝我冲了过来。
巴比叩了,这直接对我出手了。
完犊子。
我手持打尸鞭,在柳蝉衣冲来的瞬间,自己快速侧身躲开,同时手里打尸鞭朝着柳蝉衣的天灵盖了下去。
柳蝉衣半跪在地,我赶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赤松子和陈半瞎子联手压制,可柳蝉衣好像缠上我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会对我下手。
陈半瞎子有心护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办了。
“陈老狗,你对这小子做了什么?”赤松子大吼。
陈半瞎子一脸的冤枉,像极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我没干啥呀。”陈半瞎子一拍大腿,赶忙推开我,接着手里的鞭子缠住了柳蝉衣。
我站稳身子,看向柳蝉衣。
“陈叔,用雷击木钉,钉她脑下五寸的位置。”我大喊。
陈半瞎子犹豫了。
“陈老狗,你敢。”赤松子阻拦。
我去,这都是什么事,感情柳蝉衣追的不是你们两个。
赤松子手里的铜钱剑,戳在陈半瞎子的身上,顿时柳蝉衣挣脱开来,再一次朝我扑杀过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镇压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感情是在这里出的问题。
两个人谁也不舍得伤柳蝉衣,这怎么镇。
要是陈半瞎子狠心,拿出镇林慕婉的手段来,恐怕这柳蝉衣早就被镇住了。
管他呢。
我从地上拔了一根雷击木钉,看着朝我冲上来的柳蝉衣,自己直接趴在地上,躲过她的出手之后,我起身的同时手里的雷击木朝着柳蝉衣后背扎了上去。
雷击木扎在柳蝉衣身上,顿时一道气罡爆开,将我给推了出去。
吼……
柳蝉衣站在了原地,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一道阴魂趁机,从柳蝉衣身上脱离。
“拦住那道阴魂。”
我开口的同时,手里的打尸鞭也甩了出去,打在那阴魂身上的同时,打尸鞭像是扔在了墙上一样,接着给弹掉在了地上。
赤松子和陈半瞎子大惊,两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显然,他们的表情告诉我,刚才那道阴魂他们并没有看到。
我捡起地上的打尸鞭,那道阴魂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此刻的柳蝉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站的远远的,没有靠近,生怕柳蝉衣再次暴走。
赤松子和陈半瞎子缓步上前,在距离柳蝉衣还有数步的时候同时停下。
“你们两个,害的我好惨。”轻灵的声音传来,赤松子和陈半瞎子神情再也绷不住。
“蝉衣,是我害苦了你。”陈半瞎子直接跪倒在了柳蝉衣面前。
“陈哥,小妹从未怪过你,要怪就怪你不能早点镇了我,让我凭白糟了几年罪。”柳蝉衣虚弱的开口。
现在我有些明白,附身在柳蝉衣身上的另外一道阴魂,一直在压制柳蝉衣的阴魂。
双魂占据一副躯壳,柳蝉衣是被压制的一方,如果刚才不是我用雷击木破了阴魂的法门,恐怕现在还压制不住她。
“松哥。”柳蝉衣伸手,赤松子也半跪在了地上。
“这些年,你们不愿意对我出手,甚至还大打出手,你们两个心中有气有冤,今天能不能给我个解脱。”
两人,都不开口。
“如果不是正好破了我行僵的法门,你们还想我受多少苦?”
柳蝉衣的话,让陈半瞎子和赤松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你们一个为了我被逐出龙虎,一个为了我抛弃了茅山,值得吗?”
不管陈半瞎子和赤松子觉得值不值得,显然在柳蝉衣这里是不值得的。
“这小子很不错,是你们谁收的徒弟。”
陈半瞎子看了我一眼,“算我的。”
柳蝉衣目光也朝我看了一眼,“很不错,茅山的衣钵有人接管了。”
茅山的衣钵?
陈半瞎子是茅山的掌教!
简直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