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晋身边的蒙灵低着个头,不好意思看。
一旁的李晋转头看向蒙灵,这小丫头正低着头,可以看出来,脸蛋儿还有些泛红。
若非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李晋高低得牵一牵蒙灵的小手。
这衙役狠狠的打,二十棒打完,空空住持鲜血吐的加流的,怕是得有一升。
空空住持在诏狱本来就被废了武功,挨了箭伤,又遭受到了一番严刑拷打。
本来身体就已经大不如从前,如今二十杀威棒打下来,还是狠狠打的那种。
空空住持哪里扛得住。
没有内力护体,可谓是棒棒都疼到了空空住持的心上。
空空住持现在颇有一种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了。
还好没被打晕过去。
“大人,打完了。”衙役拱手道。
刑部尚书挥了挥手,衙役褪去。
“罪犯空空,刚刚你说此罪名不能成立,那是朝廷不愿意惊扰死者的亡灵,否则仵作验尸,你敢说其身上没有你留下的指纹?体内没有你残留的体液?朝廷在给死者留最后一点体面,也在给你留体面,本官认为,此罪名可成立!”
刑部尚书开口说道。
对面坐着的大理寺卿也点了点头,“本官也觉得此罪名成立!”
魏征微微点头,“此罪成立!空空你收受官员贿赂,与官员官民勾结,伙同官员玷污良家子女,你这是受贿,你这是从犯!此罪你可认?”
魏征又问。
空空住持此时在大喘气,“冤枉。”
就喊出了冤枉两个字。
刑部尚书冷笑,“既然如此,魏大人,传犯官上堂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官也是这个意思。”大理寺卿点了点头。
魏征嗯了一声,“来人,传诏狱押来的一众犯官上堂!先将这些尸骨抬下去,稍后再行安排。”
紧接着,门口就有衙役大声的传达了魏征的命令。
堂内衙役也将大堂上的一具具尸骨抬走。
紧接着就有一批官员被押了上来,还有几个担架被抬了上来,就是那几个畏罪自缢的。
这些人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如今却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啊!陛下!陛下明察啊!”
“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臣一生清贫,哪有钱贿赂他人啊!”
“陛下!”
这些官员一进来就跪在了大堂上喊冤。
三司主审同时拍了惊堂木,呵斥道,“肃静!”
“威……武……”
至此,官员们算是安静下来了。
“尔等休得争吵,融入不然,定尔等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大理寺卿开口道。
这些官员当中可有部分品级都不低啊。
呵斥他们,平时那哪敢想啊。
“吏部书令史,都水监少监,中书省右散骑常侍,刑部员外郎,你们可真是给你们上司长脸,给朕长脸,给大唐朝廷长脸!”
一直没说话的李晋,开口就点了这些人当中几个职位高官的名字。
“陛下,臣冤枉啊!”刑部员外郎喊冤。
李晋轻哼一声,“怎么,没有贿赂僧人为你提供交合之事?你当锦衣卫是胡乱抓人的?怎么,家花没有野花香是吗?”
咳咳。
这话说得,这是皇帝能说出来的话?
“来人,把证据给他们看!”魏征下令道。
“是。”
说着便马上有衙役走上来将魏征桌案上的誊抄版证据拿下去,在这些官员的面前展示了起来。
魏征问道,“怎么样,这上面的内容很眼熟吧?东西昨日都被查封入库了,包括平安寺的账簿,户部也有官员连夜核验,证实无误,你们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选择抗拒从严?”
一众官员看到这上面的内容,便知道朝廷已经掌握了原件。
毕竟这上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写的,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罪臣认罪!”
马上就有官员率先开口认罪。
这要是再等边上的平安寺僧侣指证一下,恐怕论的罪更大。
朝廷既然已经掌握了实质性证据,那么唯有坦白才能争取朝廷宽大处理。
“平安寺一众证人,可有何要说?”大理寺卿开口道。
“大人!我承认,刘大人上次深夜赶来,就是罪民引路的!”
“没错,张大人先前过来,是罪民引路,王大人也是。”
“苏大人上次连续两夜过来,都是罪民引路,他还给了罪民二两银子。”
“陈大人前天晚上来的时候是罪民引路,他给了罪民五百元。”
“罪民检举,他们都是从后门穿着斗篷,带着面罩进来的,黎明才走。”
一个个僧侣抢着开口,生怕说晚了,都被别人说了,自己就争取不到宽大处理了。
这些大半官员被吓得当即瘫软。
李晋闻言,冷笑一声,“朕还在纳闷,你们这些站在后面上朝的官员,天天也是无精打采的,朕也没想着你们是加班加点为朕分忧,只是朕没想到你们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几个官员赶紧磕头求饶,现在倒是不喊冤了。
李晋轻哼,“刑部尚书,你主管刑律,朕问你,这些人如何论罪?”
刑部尚书赶紧站起来,拱手道,“启禀陛下,依新唐律,为官者要为百姓之表率,故此为官者犯罪,同罪则罪加一等,重罚之!这些人当抄家问斩!流放三族!”
听到刑部尚书的话,几个官员差点没吓得直接昏过去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家已经被锦衣卫查封了。
所有的资产都已经开始清点,准备封存国库了。
“大理寺卿,你怎么看?”李晋目光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也起身道,“臣附议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