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京城正在教李承乾养猪的程处默突然打个喷嚏,屁股有点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人在念叨自己。
或许这就是父子连心吧。
李孝恭笑着道,“本王离京之前,你那儿子可是被委以重用啊,难道你家没有家书传来吗?”
程咬金笑着道,“俺老程大字不识几个,写个家书也要看得懂啊,就没写,一直是画图的,图上表明家里没人出事,一切安康。”
“哈哈,那你回去之后可要好好认字了,作为一方统帅,若不识字,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李孝恭哈哈一笑道。
程咬金则回答道,“大老黑跟俺老程一样,大字不识几个,又不是只有俺老程一个。”
“陛下将南方交给你执掌,未来你可得好好识字啊,不然下面的人蒙你怎么办。”李孝恭这话既是戏言,也是心声。
先前程咬金就是冲锋陷阵的,指哪打哪,认不认的字都不重要。
但现在也是坐镇一方的大佬,总管一方军务,哪能不识字呢。
程咬金打着哈哈,“到时候再说,再说。”
就那些个字,他们认识俺老程,俺老程不认输他们。
李孝恭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紧盯战场。
此时皇宫内,李晋正好也在想岭南战场的事情。
先前接到奏折,说要等个好天气一战定乾坤,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也应该打起来了吧。
岭南战场这边,一打就是三天。
炮火猛攻之后,就是步兵与骑兵的战场了。
首战大捷,一举打掉了对方的中军,在猛烈的炮火覆盖下,和重甲骑兵的横推下,第一战便挫败敌方近三分之一的人。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战船和火炮,其余的带着火炮发起全面攻击。
冯盎的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边退边守。
一连打三天,都快被火炮给折磨疯了。
降维打击根本就没办法打。
按照这个进度,岭南要不了十天半月就可以全面收复了。
此时京城也是在上早朝。
一番熟悉的跪拜平身之后,众人也就开始说起了正事。
“启奏陛下,那个写檄文的乱臣贼子,已于昨日到京,押赴刑部大牢,如今已押送殿外,请陛下圣裁!”
刑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道。
呃……
李晋回忆了一下,你不说朕都快把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押进来吧,朕也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写檄文讨伐朕。”
李晋确实是好奇,自己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这丫的写檄文,一写就那么老长,搞得自己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遵旨。”刑部尚书应道。
当即对外伸手一招,就有两个禁军押着一个带着枷锁的男子走进来,男子脚上也是铁链锁着。
“跪下!”
两个禁军往他小腿上一踹,他便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砖上。
两个禁军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李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人,同样这个人也在抬头打量着高高在上的李晋。
“大胆乱贼!竟敢直视天颜,你是要刺王杀驾吗?”某官员站出来呵斥道。
李晋摆了摆手,示意这个官员不要继续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李晋询问道。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端木复是也,家住端州。”端木复没把李晋放眼里,一脸吊儿郎当的。
反正都要死,死之前干嘛还要那么憋屈呢。
李晋点了点头,“端木复?为何反朕?”
“你不给我们活路,饿死也是死,反抗说不定能吃饱呢。”端木复实话实说。
李晋却微微皱眉,“饿死?朕的大军有五条禁令,其中一条便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你怎么会饿死?朕的人拿你家东西了?”
“我家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满门抄斩,我回来时家中一切全被查抄,诸多世家皆是如此,你不给我们活路,朝廷不公,为何不反?”端木复回答道。
听到这话,李晋的目光看向了内阁。
房玄龄当即站出来道,“陛下,经查,他家乃是以走私盐、非法拐卖、圈养幼儿,作用不明、联合当地五姓七望世家反朝廷、私占土地、抢占山矿。
数罪并罚,人证物证俱在,而且他家是被当地百姓举报的,经查一切属实,依律满门抄斩,并抄没家产,相关卷宗已移交刑部,可随时核验!”
刑部尚书也附和道,“臣启奏陛下,河间郡王所呈报相关证据及口供已核实,臣这里有御史呈报的证明!”
说罢,便从袖中掏出相关卷宗,恭敬的呈上。
曹正淳走下去接过卷宗,呈在了李晋的御案面前。
李晋翻了翻,看了看,目光略带杀意的看向端木复,“你有话说吗?”
“山矿土地本就是我家的,朝廷却要强行征收为国有,这难道不是霸权吗?”端木复侧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户部尚书和珅站出来道,“臣启奏陛下,经核查,他家所有土地和山矿无证明,契约有伪造嫌疑,大多以抢占为主,依律查封!”
李晋微微点头,“听到了?这些罪数罪并罚,朕觉得满门抄斩都算是轻的,不过既然已经宣判了,那就过去了。
毕竟朕授予了他们便宜之权,可以先斩后奏,至于你,号召十八万反贼造反,供出你的同谋及背后支持你的世家。
朕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活路,否则,朕把你点天灯,自己考虑清楚,你只是一枚棋子,没必要死扛所有罪责。”
李晋淡淡的开口道。
端木复既然能召集那么多人,就说明口才不错。
即便背后有其他世家的推动,但也不可否认端木复自己口才的优秀。
到时候送去鸿胪寺当差最为合适。
如果端木复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