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由冰越说,神情越兴奋,眼里射出诡异的光芒。
似乎这主意也不错,让宁秀身上贴着他的标签,活得浑浑噩噩,就算他死了,宁秀也无法摆脱他,这样不是很好嘛!
他一时兴起编的这个瞎话,居然集狗血、不伦、凶|杀于一体,肯定吸人眼球,就算宁秀没跟他一起死,谁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让宁秀一直想着他,恨着他活下去,活上几十年,这滋味想想也不错。
宁秀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干脆也不跟他客气,“谁说我要把你交给J察了?”
“那,那你要干吗?”
莫非宁秀要亲自动手?
也不是不行,真要死的话他还是想死在宁秀手里,再说宁秀杀了他,肯定会他印象更深了,得是午夜梦回时最恐怖的噩梦,梦上几十年那种。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荡漾了。
宁秀:……不是很想懂病娇的脑回路!
她懒得再说,拿起手边一瓶药,不由分说给倪由冰灌下去,“也请你睡一会吧。”
倪由冰反抗不及,无奈地愤愤睡去了。
宁秀拿出准备好的大行李箱,把他团吧团吧往里一装,再推到电梯下楼,直接开车回了精神病院,说她回来联络一下感情。
等倪由冰晕晕乎乎醒过来,一睁眼就是宁秀和院长两张不怀好意的大脸。
倪由冰:……!!!
求心理阴影面积!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院长一脸为难,“我也想问呢,你把他带到这里做什么?”
“给他治病啊,你看他疯成这样,难道不用好好治治吗?”
“可是他这情况特殊啊,他是通缉犯啊,要是伤到别的病人怎么办?”
院长嘀嘀咕咕,不肯答应,宁秀掐着腰训话,“那还不简单,别让他跟其他病人接触不就完了,把他往小黑屋一关,谁都不要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只给他送点吃的喝的,让他死不了还不行嘛!”
“这个,我可不好办啊!”
院长抓耳挠腮,宁秀一张卡递过去,“这回能办了吧?”
“能办,咱们什么交情啊,当然能办了。”
倪由冰都要气炸了,“宁秀,你居然找别人对付我,还有院长,我给你交了那么多钱,你居然跟宁秀联手害我!”
他听说过这个院长不简单,但他挖不出院长的底细,再说院长摆明了图财,他只要交钱就行了,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院长比他想的能耐大,还不知怎么跟宁秀搭上了线。
他明白那些证据是谁捅出去的了,但一切都晚了。
院长挠挠头,“你交的费用是宁秀住院用的,我也没白收你钱啊,你就说那段日子宁秀是不是根本出不去吧!那你自己兜不住事,J方让把宁秀放出来,我怎么能不听?现在宁秀给你交了住院费,就轮到你住院了,没毛病啊!”
“你王八蛋!宁秀,咱们一家人的事自己解决!你来杀我啊,凌迟了我都行!”
“可是我啊,不想为你脏了手呢。”
宁秀轻描淡写弹弹指甲,示意院长让人把他带走。
不管他如何喊叫挣扎,抓他的人都充耳不闻,直接把他嘴一堵,带到暗无天日的房间关起来。
这也是他活着时最后一次见到太阳!
以后他们竟真的将他关起来,不许出去,也不跟他有任何交流,不论他如何哭喊哀求也不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只给他点食水保证他死不了。
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他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他开始幻听幻视,一会儿在跟宁秀诉衷肠,一会儿在跟张碧池撕×,一会儿又跟宁家父母犟嘴。
他吃不下睡不着,思维越来越没了逻辑,终于真的疯了!
每天浑浑噩噩,遭够了罪后,他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宁秀接到院长电话时,正在外面旅游快活,挂上电话她跟五儿吐槽,“不愧是男主,居然还能挺大半年,换了旁人早就受不了了。”
“活该,也让他尝尝原剧情里,原身遭的罪。那咱们让原身回来吧?”
“好啊,以后的路随便她选了,进公司也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罢,看她喜欢什么吧。”
一阵微风吹过,此间的事再与她们无关。
……
宁秀刚一来到新世界,就有人塞了一支笔到她手里,还将一张捐赠书推到她面前,“宁秀,快签吧,婧婧还等着做手术呢。”
说话的是个青年,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看着宁秀的眼神满是不耐。
“阿秀,拜托你了。”
还有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宁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这是一间窗明几净的单人病房,里面陈设一应俱全,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像宾馆。
病床上躺着个面色惨白的美女,无力地望着她。
宁秀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青年已经“蹬蹬蹬”走过去,轻轻搂住她,好像生怕把她搂疼了,“怎么又大声说话了?医生不是说了嘛,你身子弱,得多养着才好,有什么话你只管告诉我,我来替你说。”
说完,他皱着眉看向宁秀,“你还愣着做什么,你跟婧婧不是好朋友嘛!你不是已经答应捐肾给婧婧了嘛!那还在犹豫什么?没看见婧婧等着你的肾做手术嘛!”
“钟柳,你别对阿秀那么凶。捐肾是大事,她要想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噗!”
宁秀实在没忍住,笑场了。
这位美女,难怪你生病,你天天和钟(肿)柳(瘤)在一起,你不生病谁生病!
两人一起望向她,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哦,别介意,我就是觉得你说的一点都对,这么大的事我是应该好好想想。嗯——,我想好了,我反悔了,不捐给你了!”
“什……什么?!”
那两人都急了,也顾不上你侬我侬了,钟柳冷着脸走过来,“女人,这就是你要钱的手段吗?未免太低级了!好,你想要多少钱,说吧。”
“我为啥非得要钱?我一共也就两个腰子,这数量很多吗?我想自己留着不行吗?”
宁秀说着转身要走,钟柳急了,“胡闹!你已经答应把肾给婧婧了,岂能出尔反尔!”
他伸手过来抓宁秀,岂料宁秀跟鱼一样滑不留手,“滋溜”一声躲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