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生伤得不轻,当然要凭他自己也能将伤养好,但未必能赶在成婚之前,所以云华子才出了手。
他对这个徒弟倒真是尽心尽力。
两人将真气运行大小周天,正在疗伤关键时刻,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且听者近在身旁。
紧接着“嗖——嗖——”两声,两个人影手忙脚乱的出现,还稀里哗啦掉了不少东西。
其中一个人影边捡东西边说,“秦大哥,你那玉佩里都是什么东西啊,我弟弟看有张黄纸,写着雷什么的,他好奇点燃了,结果就把外边炸塌一片。我见势不好,赶紧撕了张传送符,就把我们送进来了。”
另一个矮矮的身影也说,“你那里东西如此危险,你早该说明白啊,要是伤着我可怎么好,我姐姐非跟你没完不可!诶,你们在干吗?”
宁秀急忙捂住他的眼睛,“哎呦,你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看这个,小心学坏了。”
他们弄出的声响太吓人,秦寿生本就受了伤,又是疗伤的关键时刻,结果这一吓,伤得更重了,连坐都坐不稳了,一下向后跌去!
云华子急忙接住他,这样在别人看来,就是秦寿生躺在他怀里,他关切地看着秦寿生,两人默默对视。
这氛围怎么看怎么有点……暧昧。
宁秀捂住宁五的眼睛不许他看,宁五则不断挣扎,“姐姐,你让我看一眼呗,我以后还得照顾你跟爹娘呢,总得见点世面啊!”
“你闭嘴!这世面有什么可见的!家丑不可外扬,你没看你姐姐我都不想看嘛!”
“宁,宁秀,你休要胡言乱语,辱我师尊清名!”
秦寿生挣扎着想爬起,宁秀还一直劝,“别急别急,你们忙就是了,我们这就回避。”
“咻——”
云华子忍无可忍,一挥袍袖,宁秀和宁五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换,转眼又回到练武场。
看来云华子也实在忍不了他们,直接把他们送走了。
可忙中出错,宁秀刚才掉到地上的,有一块留影石,掉到地下就开始记录周围影像。
而她被吹到练武场时,这石头又脱手了,掉到地上,自动把刚才的影像往外放。
凌云宗作为规矩严整的大宗门,大家修行是非常勤勉的,练武场的人很多,正看见宁秀姐弟被一阵风刮过来,然后宁秀手里的东西落地,就请大家看了场好戏。
在场众人都瞠目结舌,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宁秀急忙收起留影石,“那个,你们不要多想,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师徒不过是在疗伤罢了,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不许多想哦,我们先走了,哈哈……”
不是哪个意思啊?
我们多想啥了?
你回来啊!
给我们说明白!
但宁秀如今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人家可是硬刚了长老都没事的人物,他们不敢招惹,只能在心里把刚才的影象过了一遍又一遍。
话说宗主待大师兄确实特别亲厚呢!
话说大师兄得宗主教导,常常到深夜呢!
话说大师兄之前从不涉及男女之事,多少女修向他表明心意,他都无动于衷呢,怎么师父一跟他提及,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娶宁秀,还待宁秀格外好呢!
到底是他真的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还是伤心欲绝,故意做给某个人看的?
场景一:
云华子全身无力,他知道刚才秦寿生给他泡的茶绝对有问题。
“孽徒!”
他只能恨恨骂着,用来掩饰自己的虚弱,却控制不住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秦寿生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恶魔在低语,“师尊,你中的情毒,只有我能解哦。”
场景二:
云华子涕泪横流,“寿生,你,你不要再这样了,咱,咱们不能一错再错!”
秦寿生眼尾泛红,动作越发粗暴,“师尊,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场景三:
“我不管你要如何办到,总之你必须娶了她!否则我马上身死道消!”
云华子忍痛将秦寿生推出洞府,秦寿生惨笑,“好师尊,徒儿谨遵吩咐!”
他没看到的是,转身那一瞬,云华子咽下口中的鲜血!
……
真是想想就上头,秦寿生闭门养了两天伤后,出门寻一味丹药,竟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他们不似往日崇敬,倒是有些好奇,有些探究,有些羞于启齿,还有的女修见了他就笑,可那笑又不像是倾慕他,总之看得他汗毛倒竖,竟有了夺路而逃的冲动。
不行,他实在无法置之不理,只能去探寻原因。
幸好他法力高深,趁着几个弟子围着什么看,还窃窃私语时,他转瞬过去,人赃并获!
几个弟子一见是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秦寿生一看赃物,居然是本画册,上面图文并茂,写得极为香|艳,而主角居然是……是他和云华子!
呼!
秦寿生手中升起一股无名火,瞬间将画册烧的渣都不剩!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凌云宗弄这种东西!”
“大师兄饶命啊!这不是我们弄的,是我们买的,如今很多弟子都有,几乎人手一本了。再说,再说有这种东西,也不怪我们啊。”
反正都是死,干脆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几个弟子“交待”得一干二净,是宁秀先在练武场放出影像,还让大家千万别多想,可往往越这么说,越容易产生联想,所以才有了,才有了大作。
秦寿生险些昏厥过去,马上怒气冲冲去找宁秀算帐!
宁秀这两日还算老实,呆在洞府哪都不去,就算秦寿生来了,也将他拦在门外。
“你我还未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好,有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
秦寿生也无心跟她争辩,他只是来算帐的,进不进门都无所谓。
“当日你明明也在,要不是你和宁五捣乱,我的伤情根本不会加重,也不会连坐都坐不稳,你为何要胡言乱语,败坏我和师尊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