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说句好话就行诶!
对此他们只想说:真香!
如今见到大师兄,再想想他们刚才昧着良心说过的话,顿时有些心虚。
可是,要他们把东西还回去,他们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甚至还有人在想,宁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师兄一直拿的是上等资源,出去做任务,好东西也都是他先拿。
他们对大师兄百般推崇,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似乎……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呢!
秦寿生没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沉默,他一片怒火都冲着宁秀。
“你要送他们东西,我不拦着,但你岂能慷他人之慨?”
“我慷谁的慨了?这些不是我的嫁妆嘛,难道我连嫁妆都不能自由支配了?秦寿生,你去打听打听,哪怕是个凡夫俗子,如果动用妻子的嫁妆,都会被人瞧不起的。难道你连凡夫俗子都不如吗?”
“你,你明明说过——”
“别管我说过什么,我就问你这是不是我的嫁妆?我的嫁妆我能不能自由支配?我拿嫁妆送给你的同门,可是错事?”
“你——简直蛮不讲理,不知所谓!”
秦寿生哪里能放下面子,当众跟宁秀掰扯财物的事!
可即使他不染尘埃,送出去这么多东西也是心疼的。
他小心地探查了储物玉佩,发现里面东西已经少了一大半了,这都是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
宁秀这个败家——呃,女人!
不等他想出怎么办好,一个胖小子“咚咚咚”跑过来,“秦大哥,姐姐做的没错,我们村里有名的懒汉都不敢动媳妇的嫁妆呢,你可太过分了!”
宁秀,“算了算了,我也不是计较的人,就原谅秦大哥这回了。只要能帮助这些师弟师妹们,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那胖小子眨巴着眼睛,带上了哭腔,“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
宁秀自己都被感动了,哽咽着说,“这就是我的天性啊,我也没办法的!”
“姐姐——”
“弟弟——”
秦寿生:……你们在这演戏呢?
“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寿生头都疼了。
宁秀,“他是我弟弟宁五,我就要出嫁了,爹娘膝下荒凉,就从同族那里过继了他,所以他就是我弟弟了。我想着让他也见见世面,得些仙气,就把他接过来了。”
“胡闹!你当凌云宗是什么地方!岂容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
宁秀当即不干了,眼睛瞪得老大,“你会不会说话,管谁叫阿猫阿狗呢!他是我弟弟,那不就也是你弟弟嘛,他要是阿猫阿狗,那你是什么?哼,还没指望你照料我家人呢,你就摆出这副嘴脸,男人果然都靠不住,我不嫁了!宁五,咱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家!”
“好嘞,姐姐,我这就收拾!”
宁五更乐了,还冲秦寿生做个鬼脸,“略略略,让你欺负我姐姐!”
“不行,宁秀,你不能走,你听我说——”
“我凭什么不能走,腿长在我自己身上,难道我还卖给你了不成?”
秦寿生心说,你要走了我如何证道啊,可若硬留宁秀,她不甘愿成亲,也不能证道,事情真是两难啊。
他又拉不下面子说低三下四的话,急得汗都要下来了。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哼,果然是个凡女,见识短浅,为人粗鄙,把我们这清修之地搅扰得不成样子!”
“宋长老怎么来了?”
“你管那么多呢,快给宋长老让路。”
人群一阵低语,只见一个尖下巴高鼻梁,三十多岁的男人昂首挺胸走了过来,他相貌倒是不错,只是有点三白眼,看人时又老是不用正眼,所以显出一副刻薄相。
他身后跟着那日带头羞辱宁秀的女修,那女修趾高气扬,看着宁秀的目光满是恶毒,仿佛在说“你的死期到了”。
那宋长老走到近前,斜着眼打量一下,就马上移开了目光,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回去得好好洗洗眼睛。
他扭脸问秦寿生,“这就是你要娶的凡女了?你就是为了她将缤儿打成这样?”
秦寿生对他行了个晚辈礼,“宁秀是我未婚妻,冒犯她就如同冒犯我。宋缤对她无礼,挑拨我们的关系。我要训诫她,她居然试图逃脱,所以我才出手重了些!”
为了安抚宁秀,秦寿生当然要捡好听的说。
宋长老看起来很不满意,“她不过区区一介凡女,不懂规矩,缤儿教导她几句,也是为了她好,她居然还敢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而你竟然相信她一片妄言,真是娶妻不贤祸及三代,只怕凌云宗来日就要大祸临头了!”
宁秀,“这位宋长老是吧,借你吉言了。不过你也不必这么悲观,要是没我的话,秦寿生也就孤独终老了,比现在还惨呢!还有您侄女,怎么看都不像个贤妻,估计也能让别人祸及个三四五六七代,还是别让她出来祸害人了!”
“鼠辈敢尔!”
宋长老气得一挥袖子,对着宁秀一击袭来!
秦寿生怕宁秀吃亏,更不想嫁了,急忙飞身过去挡住宁秀,抗下这一击!
这在众人眼里,就是秦寿生极其疼爱宁秀,对她百依百顺,连她送掉自己的东西都可以不计较,还可以为她对抗长辈。
宋长老更气,“秦寿生,你真是昏了头了!”
但他也没继续出手,不光是因为秦寿生是他掌门师兄的宝贝嫡传弟子,还因为秦寿生后来居上,真要动起手来,他只怕不是秦寿生的对手。
按理说宁秀顶撞长辈,又有人帮着善后,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可她还不肯罢休,居然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秦寿生,你今日做的事还像个样子,你再加把劲儿,把这老东西赶出去,我就原谅你了。”
秦寿生:……你嗦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