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如察两眼发亮,“宁姑娘不必客气,只管带他们安顿下来就好,这里我让药童收拾。唉,这两位仁兄怎么就不理解你的苦心呢,我要是他们,绝不会骂你,更不会闹着离开。”
他心里暗暗跟系统说,“这宁秀还蛮带劲的,她要不是任务对象,我真想带她走。”
系统:……( ̄_ ̄|||)
“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能把别的世界的灵体带走。”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说说而已。”
在他的原世界,他生得单薄清秀,常能引人怜爱,他也仗着这个便利占了不少便宜。
不过谁也不知道,在他的内心,他是个潜藏的暴力分子,只是隐藏的比较好,体力也不占优势,所以没人发现。
后来,他遇到个绿茶女,把他当备胎百般使唤,又干净利落地一脚踢开!
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吃亏,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于是彻底黑化了,偷偷潜入绿茶女家里,在饮食中下药,把一家人撂倒后,杀了个干干净净!
逃亡没多久他就被抓到了,执行了死|刑,不过他灵体遇上了系统,跟系统签约开始执行任务。
跟别的攻略者不同,他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根本不想回原世界去,他就想看着一张张幸福的脸因为他慢慢变得绝望,直至被毁灭。
他执行任务的风格偏绿茶,也算他对“初恋”的怀念了。
所以他看见宁秀血腥暴力的行为,非但不觉得胆寒,反而觉得刺激,有一种找到了知己的快感。
他帮着宁秀他们安顿下来,还把义诊停了,说已经寻到了有缘人,以后要专心帮他们医治。
乡邻们等了这么久,他也过意不去,就每人送点药材吧。
本来排队的人就有不少是他雇来的托儿,大家不缺好处,也就听话散了。
宁秀都等不及了,“如察,你就说吧,需要多少血入药?”
“也不用太多,他们每人半斤就好了。”
欧阳尘、赫连茂:……你要做血肠吗?!
宁秀大手一挥,“那好说,只管取就是了。”
“宁姑娘,我是说每日半斤,因为姚兄伤势严重,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这个……”
宁秀沉吟,“罢了,能不能撑下来全靠他们的福气,他们想背叛我,我没有要他们的命已经待他们不薄了。”
“说的就是呢,宁姑娘真是宅心仁厚啊!”
呜呜……
你们这对恶魔……
欧阳尘和赫连茂含泪对视,双双绝望。
宁秀嫌他们吵,又把他们的嘴堵上了,他们就算想骂宁秀几句都不能了。
人身上能有多少血,宁秀又把心思都花在吕如察身上,每日都忙着跟他眉来眼去,完全不管他们死活,没几日欧阳尘和赫连茂就双双毙命!
当时晴空万里,却传来几声惊雷,五儿兴高采烈,“天道把他们的灵体和系统都劈了,哼,天道已不再那般孱弱,他们还以为能来去自由呢!”
“那咱们呢?咱们也是穿越的,天道就不会为难咱们吗?”
“当然不会了,我可是正经系统,任务是帮人实现心愿,还会帮着修补世界,跟它们这种偷气运的截然不同。”
“五儿真是出息,吾心甚慰!”
“你又占我便宜,你……哎,怎么又打了几声雷?我看看,好像是姚子腾,他也死了!”
“什么?子腾!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宁秀立时落泪,撒丫子狂奔而出!
五儿,“真不愧是戏精!”
宁秀扑到姚子腾身边痛哭,吕如察在旁细心安慰,叹息不已,心里却暗自高兴。
姚子腾本就油尽灯枯,他又不是真心想给姚子腾治伤,就连药方都是他胡诌的,果然姚子腾没撑几天就死了。
如今障碍都扫除了,他就不信不能攻略宁秀。
没成想宁秀似乎对姚子腾真上了心,竟然连续几日愁眉不展,坐在那里不言不动,吕如察劝她,“宁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姚兄也定不想你为他神伤的。逝者已矣,你何不放下,珍惜眼前人呢。”
“不,我不可能放下,这世间终没有人及得上我的子腾。”
不管他说什么宁秀都听不进去,吕如察,“系统,你说她这到底啥意思啊?伤心还是不伤心啊?”
你要说宁秀不伤心吧,人家满脸都写着“我活不下去了”。
你要说她伤心吧,那三个人的后事她是不管不问的,还是吕如察怕他们臭了,捏着鼻子买了三口棺材把他们装殓了。
系统,“她什么意思我不懂,我就知道你的好感度还是零,还是赶紧表现吧。”
“什么?还是零?她跟我打情骂俏好几天,我对她百依百顺,为她忙前跑后,就是个冰人也该暖化了,她的好感度居然还是零?”
吕如察在屋里走了几圈儿,“她莫非真那么喜欢姚子腾?而姓姚的一来就受伤了,没法陪她风花雪月,别的攻略者她都看不上眼,所以就都失败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既然如此,他该换个方法了。
正巧这时宁秀竟然来找他辞行,他心里一惊,越发觉得事不宜迟,得赶快把宁秀拿下,让她舍不得离开才行。
“宁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总该看着几位仁兄入土为安啊。请你再等几日,我买块地安葬了他们,你再走也不迟。”
宁秀眼圈儿微红,“不用了,我若不看着他们下葬,还能给自己留几分念想,让他们活在我心里,若看着他们入土,他们就彻底没了,我心里只会更难受。算了,我都不管了。”
吕如察:……你那意思是都丢给我呗!
碰上你们这样病人,郎中可了倒大霉了!
“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好强留,就请你吃顿晚饭,当给你践行,你明日再走吧。”
宁秀点点头,“也好。”
吕如察暗下决心,“能不能留下她就看今晚了。”
到了晚间,宁秀准时过去了,一进门,就见香炉里香烟渺渺,发出一股诡异但不难闻的香气。
屋子里摆着酒菜,但旁边多了道纱帐,里边影影绰绰,似乎站着个人。
那人开口,声音有些熟悉,“秀姑娘,你来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