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仁很早就醒了过来,因为鲜卑大军已然兵临城下。
何仁来到城楼,看着这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根本看不到头。
很快,人堆之中,何仁发现了一处特别的地方。
那里全部都是大铁笼,里面关着的..
竟然全都是汉人!
他们的脖子,双脚,还有双手,都绑上了枷锁。
每个人都骨瘦如柴,面如土色。
更可恨的是,他们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被鞭打的痕迹!
为什么何仁能看的那么清楚?
因为,笼子里面的每一个人。
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何仁恨得咬牙切齿,重重一拳捶打在城墙之上。
只是,目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出他们。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何仁看的目眦欲裂!
看守汉人俘虏的,并不是胡人。
而是一大群饿狼,还有一些皮肤黝黑,毛发俱白的,有两个人高的猿猴!
这群鲜卑人,竟然会驯服野兽,来替他们作战!
而那些被俘虏的汉人..
竟然是这些野兽与巨猿的口粮!
“他酿的!主公,属下请战!”
李嗣业、高顺等人,也是看的牙痒痒,纷纷出言要出城迎战。
此时出城,确实是好时机。
鲜卑刚到此地不久,人马疲惫,阵型不稳。
若是出关突袭,定能有所斩获。
只是..
鲜卑的人马,全都是骑兵!
若是出战,恐怕有去无回!
“都闭嘴!我自有主张!
你们各司其职,做好防御工作。
贞素,替我喊景略来大帐议事。”
“诺!”
众将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遵从何仁吩咐,各司其职其职去了。
而丁原也是好奇,何仁到底要如何破敌。
若是死战,他可不愿意在此地等死...
“奉先,随我来。”
..
大帐之内,何仁见丁原也赶了过来,便也让其一同议事。
否则,这位汉末早早退场的英杰,怕是也是想早早离场了。
“景略,鲜卑的军营,你可有观测一番?”
等到王猛入帐,何仁直接问道。
“回主公,鲜卑几乎是全民皆兵,虽然士兵素质参差不齐,然而人人备马,若是野战,我军定然我法取胜。
若其攻城,也无法顺利。从他们的辎重来看,鲜卑人并不擅长建造攻城器具,冲车,云梯都过于捡漏,反倒是不足为虑。
只是..”
王猛的话,何仁与丁原都非常认可。
然而,一切哪有那么简单呢。
“然而,鲜卑人数甚多,若是轮番进攻,我军兵少,也难以坚守!”丁原发表自己的意见。
“丁都尉所言,吾也有所考虑。
只是,景略所言,恐非如此。
首先,鲜卑人有众多汉人俘虏,若他们明日攻城前,先将所有汉人陈列关前,我等必难以应付。
其次,无论是我们射杀这些俘虏,还是他们杀死这些俘虏,都必然影响我等的军心,士气。
再者,鲜卑之中,有能人!”
王猛点了点头,在何仁眼神示意下,接过话茬说道。
“主公所言极是,檀石槐不愧是鲜卑的一代枭雄,竟然能使唤野兽!
他们营中的野狼,必然对我们的骑兵有所影响。
更具威胁的,是那群巨猿。
若是这些巨猿,手持大盾,可替鲜卑挡下我们的箭矢。
若是这些巨猿举起巨石,甚至能击破我们的关墙!
若是不能解决这群野兽,加上俘虏对我军影响的连锁效应,据城死守乃下下之策!”
闻言,丁原的眉头紧皱。
他的实力,还不至于目测如此之原的情况,只能将目光投向吕布,让吕布给予他确切的答案。
吕布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更是能感觉到那群异兽的不凡。
自己若是有良马,或许能厮杀一番,可惜他的战马不过也是比其他人的稍微要好点罢了..
就在丁原愁眉苦脸,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撤军之际。
何仁的话,点燃了他的希望!
“景略,我让你准备的事情,还需要多久?”
王猛略作思考,“按照原本的速度,还需要四天。
但主公施恩于民,昼夜辛劳,不费军力的情况,两天即可!”
丁原有点没听明白,难道,何仁这是还有后手?
“何郡尉,不知你们准备的是?”
“都尉,时机到来的时候,你便能知晓一切。
景略,若是将指挥权交由给你,能否完成我们原本的计划?”
王猛双眼微张,似乎猜测到何仁要干嘛。
“主公,你..万万不可,这太危险了!”
何仁微微一笑,系统召唤出来的人才,果然能读懂自己想干嘛。
而现在,如果不靠这么做,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丁都尉,吾意夜袭敌营,不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这要夜袭?
丁原不明白,夜间作战,是得多危险。
而且,对战鲜卑大军,更是不能用步兵,只能用骑兵!
否则,就根本没法撤回城中。
鲜卑如此人多势众,谁又愿意断后?
“郡尉,奉先不才,也愿意为并州的乡亲父老出力讨贼。
只是,骑兵夜袭,恐怕并非易事!”
何仁摆了摆手,“骑兵夜袭,绝对不易。
况且,我军骑兵,与贵部并没有进行统一的训练,若是一同出战,必然会出乱子。
吾意,我率领我部骑兵,奇袭敌营。
然而,目标并非焚毁其粮草辎重。
而是救出所有被他们关押的汉人俘虏!”
闻言,丁原更惊。
夜袭,已非易事。
救人?更是天荒夜谈!
“郡尉,那可是数千人!
原知晓郡尉高义,不忍百姓受苦,只是稍有不慎,我们会把自己人都搭在里面,那值得吗!”
何仁不屑一笑,“值得,绝对值得!
舍生取义而已,有何难哉!
丁都尉,你只需带领骑兵,接应我部骑兵即刻。
皆时救人成功,必有追兵!而丁都尉所部,定然能将他们击退!
皆是,你等必然能顺利入城,安然无恙!”
丁原还是不放心,“就算如此,那谁人又可殿后?”
何仁笑着,坚定的眼神未曾从丁原的身上移开过。
即便是吕布,也知道。
何仁,这是要舍生取义,自己断后!
如此疯狂的想法行径,他们根本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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