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走出了那里。”
女娲宫中,此刻正双眸紧闭的女娲睁开了双眸,看向一旁静静悬浮在空中的陆青分身。
多年来,陆青分身一直躺在这里,女娲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为他平衡体内的生死之气。毕竟他的分身不像本体那么变态,他没有无量道果去抵抗那股力量,他的生机也远无法和本体相比。若非女娲,恐怕他的分身早已先本体一步死去。
说到底,无论是以何种手段斩出的分身,其力量的源头终究是来自于本体,本体若死,分身就会一同死去。
而如今分身体内那股死气正在慢慢变弱,并且不再凭空出现,女娲便断定陆青的本体已经摆脱了危机。
不过女娲也看的出,陆青分身虽然有所好转,但却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彻底恢复,并非一两日之功。
对于陆青分身的变化,女娲没有惊讶,也没有意外,似乎早有所料般,只是看了一会后就重新闭上了双眼。
洪荒地府外。
此刻天庭的东王公正率领数万天兵天将,齐齐的站在地府上空。
这些天兵天将个个身穿铠甲,脸上充满着肃杀之气,很显然,这些都是天庭的精锐。
而领头的东王公修为更是已达准圣后期,天庭六御之一的准圣亲自率兵出动,很明显,天庭这是动了真格了。
“天庭这是何意?是要与我地府开战吗?”
一道声音传来,只见数万阴兵自地府内一涌而出,紧接着数十道身影联袂走出。
这数十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以九凤大巫为首的五方鬼帝,和十大阎罗。
其中玄都,广成子,赵公明,三霄等人亦在其中,只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坐镇地府的分身,因为他们真身正在镇守人族。
“谁是九凤大帝?”
东王公俯视着下方,以一种逼人的气势开口问到。
“我便是九凤,你又是谁?报上名来。”
面对东王公准圣后期的逼人气势,九凤往前一步,一股同样是准圣后期的气势汹涌扑去,直接与东王公的气势对抗在了一起,并且一点都不落下风。
“巫族大巫果然不凡!”
东王公脸色微微凝重,很显然,九凤的强大要超出他的预料。
“我乃东极青华大帝东王公,奉昊天陛下旨意,特来地府坐镇。”
东王公大手一挥,一张金色圣旨横空,仅仅只是一张圣旨而已,却让地府众灵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笑话!我们地府只有大帝君和平心娘娘,不认识什么昊天昊地。”
九凤冷笑一声,一拳打出,直接将那张圣旨打成灰烬。
“就是,老头!赶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里是平心娘娘和帝君的地盘,让他少打什么坏主意。”
一位巫族的阎罗开口对着东王公喊道。
“放肆!”
见九凤如此强势,地府中人如此无礼,东王公顿时大怒。别看东王公在昊天面前毕恭毕敬的,但面对其他人他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他可是远古时代活下来的大能,更被道祖亲封为男仙之首,建立过仙庭,虽说他那个男仙之首只是个名号,但好歹也是道祖亲封,心中自然会有些优越感。
可惜的是,后来太一和帝俊崛起,妖庭统率天上,东王公这个仙庭和男仙之首便成了笑话。东王公本人更是差点死在了二人手中,幸好后来他被一位高人所救,并在那位高人的指点下,他加入了天庭,成为了天庭六御之一。
“尔等听着,昊天陛下乃是道祖亲封的天地之主,他受命于天,统治洪荒十方,而平心娘娘更是我天庭六御之一。地府本就归我天庭管辖,尔等三番两次阻天庭入主地府,如此做法乃是逆天而行。若不及时醒悟,必将万劫不复!”
东王公厉声呵斥,言语间充满了毋庸置疑的霸道之意。
“嗯,不错。”
天庭凌霄宝殿中,昊天和群臣正在观察着地府外边发生的事情。
原本在听到巫族之人出言不逊时,昊天心中一怒,但见东王公如此强势的为他挽回了面子,昊天心中甚是宽慰。
“东王公不愧是我天庭大柱,果然风采不凡。”
见东王公言语间有理有据,不失霸气,其他重臣也纷纷点头。
“老东西,住口!地府之上,娘娘脚下,岂容你放此臭屁!”
之前那位开口的巫族指着东王公就是破口大骂,丝毫没有什么素质可言。
“混账!你怎敢如此无礼?”
听闻此言,东王公大怒,他向来喜欢动口不动手,在言语上压制别人。却不曾想遇到这等粗鄙不堪之人,一下子就让他之前早就精心之词无用武之地。他又岂能不怒?
只见他挥掌就向着那位巫族阎罗打去。东王公乃远古大能,准圣后期,实力强大无比,一掌之威有如天空镇压下来,顿时让下方所有人大惊失色。
“老匹夫,真以为帝君不在我地府就无人了吗?”
见东王公出手,九凤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只见她五指一捏,顿时一股恐怖的力量汇聚于其拳头之上,猛的朝着东王公的大手打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却见天上的东王公连退数十步,而九凤也是退了三步。
“传闻巫族肉身强大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招过后,东王公不敢小看九凤,九凤虽不是祖巫,但经过多年的修炼,加上后土和陆青的指导,她的实力早已经不弱于祖巫了。东王公虽强,但想要以一己之力压制九凤,也不太可能。除非他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宝贝。
“老东西,回去吧,你太老了!我九凤不杀老幼,让昊天派个像样一点的人来。”
九凤一只手负于身后,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你!混账!”
听闻此言,一向自持身份,喜欢以理服人的东王公也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要是单对单骂也就算了,这会可是在直播呢,天庭昊天和众臣可都在看着呢,九凤如此辱他,他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让人耻笑?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和威望岂不是要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