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之前的安排就继续吧，不准睡觉，饭也撤了，快没气了就找南明，救过来再继续，等他愿意开口再说。”代泽也不意外王山的态度，冷淡地吩咐手下。
“旁边这个也一样。”
既然敢对姜禾下手，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不要，不要！他不说我说！撞人那事我也知道，是王川开的车！”
这个小弟虽然对王山忠心，不然也不会放弃继续逃跑而跟着王山回罗城来帮他杀姜禾，但一直不能睡觉的折磨，他实在受不住，何况他原本就摔摩托受了伤一身痛，被这样折磨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王山终于激动起来，撑起身子试图抬手制止小弟，被赵谟一脚踢倒。
“哦？你愿意说也行。当年撞完人，他们有没有下车查看情况？”代泽转而看向小弟。
“没有，撞完人王川一点没犹豫就跑了，他还跟我们炫耀，说那女孩被撞飞起来什么姿势，他怎么怎么淡定，山哥就一直纵容他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次代泽没忍住，自己上前踩住王山的头，用力碾下去。
“眼看着小弟都背叛自己，现在你急了？”
“撞到我妹妹那时候，你怎么不急？”
“绑架姜禾、王川那畜生还想糟蹋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急？”
“他害了那么多女孩的时候，你怎么不急？”
“你知道吗？王川实际上，是死在你这个亲哥哥手里的啊......”
“不正是你这个亲哥哥，一步步把他纵容成那么一个无法无天的东西么......当然你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代泽每说一句，脚下就多用一分力。
王山当然不甘心被这么屈辱的踩在脚下，代泽最后两句话更是戳中了他的肺管子，可惜一天一夜的折磨让他连挣扎嘶吼都显得无力。
那边小弟还在继续插刀：“那些女孩，都是王川一个人害的，我们其他人对那么小的女孩没兴趣，当初之所以对姜禾起心思也是没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后面她说可以绑架她换赎金我们就没再动过心思了，只有王川一直惦记她......”
女孩们的事，是代泽后面查出来的。那天大晚上的女孩偷偷跑过来告密，他觉得奇怪，当时没空细问，事后顺手查了下，才发现王川竟然那么畜生，侵犯过好多个女孩，女孩们年纪最大都只有十四五岁。
这种渣滓，死那么痛快都是便宜了他。
至于王山和另外两个小弟，虽然没对女孩们直接下手，却对王川这种畜生行径无视纵容，也不是好东西。
“啧，你看你这大哥当的，害死了亲弟弟，现在连收的小弟也不顾念你心情了。”代泽语气嘲讽。
“山哥，一直以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要我回来帮你杀姜禾，我二话没说照做了，现在落到他们手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如果没几天好活，我只想得个痛快，实在不想继续受这种折磨。”
小弟颓然说完这几句虚弱地躺回地上，挣扎中的王山听完后，也安静下来不再动弹，似是认命了。
代泽深感无趣，抓到这几个人又怎么样，哪怕将他们千刀万剐，妹妹也回不来了，姜禾受过的伤害也不会消失。
“招待还是继续，这个小弟，允许他两天睡一次，其他你看着办。”看在他识趣的份上。
但这点识趣，还抵消不了他敢直接对姜禾下手的事。
“等另外那个押回罗城，一起招待完送交给警方吧。”他不会为这几个渣滓沾上人命脏了手。
赵谟点头应是，心里对这几个人渣也是唾弃不已。
代泽说完不再停留，看了一眼歪在沙发上一直没被吵醒睡得正香的南明，也没叫他，直接出去处理会所的事情了。
会所生意越来越好，酒吧最近不怎么太平，加上昨天泽润中心酒店的事故，还有后续收尾媒体公关要打点，他着实有点忙。
就这么忙了一个星期，中间不是没想过去看看姜禾，都作罢了，只每天晚上准时打电话过去。
一是姜禾在沈家，他见到人想说点做点什么也不方便，二是他一想到君临地下酒窖还关着王山他们，就止不住想犯狠，在亲近的人面前他不想遮掩情绪，去见姜禾怕吓着她。
另外一个小弟前几天也押回罗城了，这几天他们该感受的都已经充分感受几遍，是时候把他们交给警方了。
把他们交出去之前代泽又去见了王山一面，有件事他忘了告诉王山。
“有件事我想还是应该亲口告诉你。当年你忙着跑路，你弟弟可没人给他收尸。”
“最后还是我出手，把他送到殡仪馆烧成灰。不过嘛，既然是畜生，那最后的归宿，自然就该进畜生肚子里。”
“我把他的骨灰跟猪肉拌了拌，喂给一群野狗了。”
当年他失去最后一个亲人，还让害死自己妹妹的其中一个凶手跑掉了，满腔愤恨无处发泄。王川倒是死得痛快，但他死了也别想好过，什么死者为大，对于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他没这份胸怀。
本来已经死气沉沉的王山，听到这些一瞬间怒气冲顶，眼睛充血变得通红，突然暴起朝代泽扑过来：“我杀了你！”。
代泽一脚将他踹回去。
终于看到自己想象过无数次王山绝望失态的样子，代泽觉得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发泄出来几分，高兴却是一分都没有。
如果有得选，他只希望不要认识王山这几个。
他摆摆手让赵谟把几人送去警局，然后打电话给姜禾。
不用再见到这几个人，他心情也轻松了些。
“今天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今天换完绷带，家庭医生说已经可以适当活动了，我想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保镖。”
“稳妥起见还是再养两天再出门吧。”
“没事的，医生都说可以活动活动，他们只会把情况说严重，不会把严重的情况说轻松。那个保镖是为救我才受伤，听说右腿都粉碎性骨折了，我早该去探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