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九鸣的争辩,两名警员陷入两难之中。
是呀,法律上没有规定看人就是猥亵,不然大街上到处都是猥亵分子了。而且他们刚才也看了,看的比孙九鸣还仔细。
“这件事目前事实不清,还需进一步调查,你们两个留下姓名,身份证号,等待调查结果。”一名警员拿出笔和本准备备案。
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只要进入备案程序,大部分会不了了之。
时髦女人心有不甘,忍着痛痛哭诉道:“警官,我被打成这样了,你们就不仔细查查吗,就不能给我这个弱小女子做主吗?”
一名警员摇头道:“你的脸是树叶打的,属于自然灾害,我们对树没有执法权,很难帮助到你。”
时髦女人还是心有不甘,慌忙从包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明目张胆的就要塞进一名警员手里。
这名警员顿时尴尬了,严厉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赶快拿走,不然按受贿罪拘捕你!”
时髦女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收起钱,狠狠瞪了孙九鸣一眼,“小赤佬,咱们没完!”
孙九鸣苦笑的摇摇头,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怪就怪自己想贪图小便宜,富婆没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两名警员登记完后,便匆匆离开,继续他们的执勤任务。
时髦女人捂着肿胀的脸,向孙九鸣咧着嘴道:“孙九鸣是吧,老……我记住你了,咱们今后等着瞧!”
说这话时,她心惊胆战的望了一眼安静的小树,生怕再被打脸。
放下狠话,时髦女人一晃三摆的挤出人群,风姿犹在,但面目全非。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睡觉了,我要好好洗个澡,把一身的骚味去掉。”孙九鸣自感倒霉的笑了笑。
一个少年的正义之心就这么被伤得体无完肤,今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做个吃瓜群众。
“小浩,看你柔柔弱弱的,你是怎么翻墙出来的?”高大的院墙外孙九鸣瞅着弱不禁风的梦小浩问道。
梦小浩不知其解的道:“大哥,翻什么墙啊,我是从学院大门出来的。”
孙小小疑惑的道:“学院到了晚上不是会锁大门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梦小浩柔柔的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给门卫值班的老大爷买包烟,想出来易如反掌。”
孙小小明白了,孙九鸣也明白了,可他们认为还是翻墙合适,一包烟钱够他俩吃顿牛肉板面的。
孙九鸣兄妹跟随着梦小浩顺利从学院小门进入修神学院,然后各回各的住处。
洗完澡,孙九鸣倒头便睡,继续他的神境之旅,遭受水与火的淬炼,没有了恐惧,心甘情愿的被大石头虐待。
第二天,孙九鸣准时来特训班上课,可他刚坐下,一向冷傲的叶雨倩却走到他的课桌旁。
叶雨倩的举动引得其他同学的注目,也令孙九鸣忐忑不安起来。
“叶……”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叶雨倩拿出一沓钞票丢在了课桌上。
“这是兽丹的钱。”
叶雨倩冷冷抛下一句话,随后飘然离去,没给孙九鸣任何反应的机会,只留下淡淡的少女香。
孙九鸣看了一眼桌上的钞票,至少有二十张,他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回座位的叶雨倩。
他知道这个钱是必须收下的,不然叶女神会用更冷酷的态度回击他。
蔡有福两眼发绿的看过来,“小鸡,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让……让叶同学出这么多钱?”
孙九鸣没有说话,直接抽出十张钞票递给蔡有福,“还你钱。”
“小鸡,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不用还了吗。”蔡有福极力推托。
“收下,不然咱们兄弟没得做。”孙九鸣冷酷的来了一句。
蔡有福对眼前的财迷小子一时无措,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亲兄弟明算账,该分清的还得分清,不然会有矛盾的。
前面坐着的梅芸汐和岳秋燕全部兴冲冲地围到孙九鸣的身边。
“孙九鸣,还有兽丹吗?我出双倍的价钱。”梅芸汐财大气粗的说道。
“九鸣同学,我钱不多,可不可以半价卖给我一颗?”岳秋燕理直气壮的说道,有种你不卖给我,我就跟你没完的感觉。
“小鸡,我也要一颗。”蔡有福也跟着凑热闹,他对兽丹的了解还不如孙九鸣呢。
就连崔大力、李泽成和李村好也都投来殷切的目光,想听听孙九鸣的兽丹是从哪里来的。
孙九鸣摊摊手,“仅此一颗,已经卖给叶雨倩同学了。”
“孙九鸣,你能得到一颗兽丹,就有可能得到两颗,再有了一定要卖给我,我出双倍的价钱。”梅芸汐再次强调自己不差钱。
“九鸣同学,我家里钱不多,但我特别需要一颗兽丹,你能不能留给我一颗,我会把这份儿恩情记在心里,等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岳秋燕豪言壮语的说道。
孙九鸣终于被两个女孩子的钱和真心打动,只好点头承诺,等再有了兽丹会卖给她们。
等两名女生高高兴兴的离开之后,蔡有福羡慕的向孙九鸣问道:“小鸡,你是怎么得到兽丹的,再弄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
孙九鸣摇摇头,“不行,你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成了野兽的美餐,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位好兄弟。”
这时,李村好冷嘲热讽的道:“吹吧,还野兽呢,谁不知道野兽出没在森林荒野之中,就凭你的资格连雨海市都出不去,还谈什么打野兽。”
李村好的话确实如此,由于环境变化,每座城市的外围都是森林荒野,有着数不尽的野兽昆虫,而且还有很多都是进化的异种,非常危险。
所以国家在每座城市的外围建设了隔离墙,派有安全部队和神行者守护,防止异种入侵,也禁止没有资格的人私自出入隔离地带。
这次孙九鸣没有反驳李村好,而是保持了沉默,他在想自己何时才能获取出城的资格,怎样才能获取这种资格。
对于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孩子,对很多事情都陌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