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家人若无其事地起了床。
太阳还不错,还有一周多就要过年了,余家嫂子们正带着几个大丫头拆洗旧衣服,添上新的棉花做棉衣。
今年是个好日子,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早饭时余娇照例将昨天发的200奖金拿了出来,还掏出400块假称是虎妈又找了2根人参卖的钱。
本来几个哥哥是怎么都不肯要的,不过在余娇再三的坚持,并要求建好了房子给她也留一间以后也就默默收了,并且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小妹存一笔嫁妆钱。
这几日杂物房也扩得差不多了,就差屋顶还要弄结实点!
余娇作为两头都帮不上忙的大闲人,也只能带着几个小的在村子里疯跑。
一路上遇到不少恭喜她的婶子大爷们。
“余娇啊,真不错,我看你哥哥都修屋顶,扩房子了,好福气啊!”
“哪里啊婶子,我家那房子都要倒了,这收的红薯都放在后院的露天土窖里,这不前些天下雨都沤烂了不少,再不修怕是过冬的吃食都要烂完了,这不没办法嘛。”
余娇一听这酸里酸气的话,立马开口诉苦。
这人一闲吧话就多,家家都相互看着呢,谁都不愿意别人过得比自家好,还是小心为妙,省得被人惦记上。
“也是,日子难过哩,改天也让我家大壮把屋顶铺一铺,好歹过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听到余娇这么说,大婶也觉得感同身受,连忙拉着她吐槽。
“诶诶诶,大消息大消息,刘强知道吧,那个二流子今天早上被人堵在他们村王寡妇床上了!”
这嗓门,王桂花实锤了!
好家伙,行走的八卦传播机!
哪儿有八卦,哪儿就有王桂花啊!
余娇躲在人群里也围了上去,竖着耳朵听王桂花添油加醋。
那描述简直就是活灵活现,就像她当时就躲人床底下一样。
“快说快说!咋滴了?”
“诶呦,那不要脸的劲儿哦,据说啊人进去的时候两个还抱着呼呼大睡,衣服都没一件,那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没眼看哦!”
“啊?她桂婶,你当时也在啊?”
“我在啊,我这不是窜门子嘛,我一听有人搞破鞋那我不就上去看看嘛,诶呦,要长针眼了哦。”
“这王寡妇这么荡啊?没看出来啊?平时但是一本正经的!”
“我呸,一本正经?你是没看到那媚眼儿到处乱飞的样子?”
“后来呢?”
“后来,那陈大花哪能让儿子娶个破鞋啊,这不是上去就一顿挠嘛,那王寡妇也是个不饶人的,坐起来就跟陈大花打作一团。”
“你们猜怎么着?两人啊一脚踩到了刘强那儿?疼得他嗷嗷乱叫,这不是忙着送卫生院了嘛,我看啊,怕是要断子绝孙咯!”
王桂花一边磕着手里的瓜子,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看这陈大花还怎么傲气,她那儿子,就是个破烂玩意儿,也就她自己当个宝。
呵呵,还真是天助我也!
余娇还害怕大哥下脚太狠到时候出乱子,这下好了,人家亲妈给补刀了!
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说也及时,怎么就赶那么巧被全村儿的人都看到了呢?
余娇记得上次跟安国槐说过这刘强唆使拐卖的事情,只是没有下文,也就只当是那几个人贩子狗咬狗,把这二流子给忘了。
远处站在晒谷场的大队长背着手偷听妇人们的八卦,满意得笑了笑。
还好我老头子聪明,这刘强一看就不是好货,把他暗暗写成方书恒他们同伙咋了?
反着又没明说,暗喻懂不懂!暗喻!
果不其然今天早上就有几个穿着普通但身板儿很正的小伙子出没。
还想骗老头子,哼!
这架势一看就是行武出身,保不齐还是军人!
敢欺负我老头子的人,也不打听打听!
“我说良平啊,啥事儿笑成这样啊?怪猥琐的!”
会计傅安权拎着账本儿来商量年底分粮的事儿,就看见这老头儿一脸坏笑!
“笑啥笑,今天是个好日子,走!咱哥俩喝两杯!”
傅良平乐呵呵地把人揽进屋。
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远处余娇无意间瞄到二人,啥好事儿啊?
怎么感觉良平叔走路都带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