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侧头,见一青衣女子拨开高粱杆,走了出来。
她二十七八的样子,身穿青色短衫,黑色长裤。
一条长辫子搭在肩头,满脸汗珠。
虽然脸皮红润,却也带着几分姿色。
因为太热,偏偏胸口处两个布疙瘩扣解开着。
胸怀半开,两颗饱满的红豆儿挂在前面。
徐子凡正在看直播,突然出现这么个尤物,让他该硬的地方还是一硬。
“吆!徐公子,你眼睛往哪儿瞅呢?”女人弯嘴一笑,坐在了徐子凡对面。
徐子凡略一思索,还记得这个女人。
她是王小三的老婆,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
徐子凡眼皮一抬,问道:“刘雪梅,大热天你钻高粱地里做啥?”
刘雪梅搓了搓手上的泥巴,笑道:“徐公子,我们这些贱民怎比得了你们,这不是正在地里拔草呢!”
徐子凡笑了笑,站起身,这时候两匹马也结束了短暂的战斗,分开了。
徐子凡盯着黑马说道:“你要看好这匹马,刚才一直勾引白马。”
刘雪梅直勾勾地望着他,说道:“这匹白马可能耐了,全村一半的马崽子都是它的后代。
哎对了,我跟你说,我男人知道一个偏方儿,专治……”
“闭嘴!本公子病已痊愈!再嚼舌根我抽你!”徐子凡盯着她的胸膛狠狠说道。
刘雪梅闭了嘴,两只眼睛却露出怀疑的目光,盯着徐子凡关键部位不断眨眼。
“走了,回头把草拉到马棚,不许喂这匹该死的公马,刚刚摔了我一跤。”徐子凡拉着白马,向大路走去。
出了小路,一回头,刘雪梅还坐在地上望着他,嘴里似乎在谩骂。
徐子凡叹了一声,这赘婿,到哪儿都卑微,什么人都瞧不起。
心中憋屈,也懒得再去其他地方巡视了。
跨上马,狠狠抽了一柳条,向着家中赶去。
一想起娇媚欲滴的柳熙月,他归心似箭。
白马也是刚刚享受完,撒开腿奔跑如飞。
片刻后,他便到了家中。
还不到正午,家中却是忙忙碌碌。
几个老妈子和丫鬟出出进进,好像在做大席一般。
徐子凡嘴一歪,又笑了起来。
看来昨晚娘子爽了,今天要犒劳相公。
想得正美,忽听跨院一阵哭声传出。
徐子凡急忙朝跨院跑去。
转过侧门的时候,小青沉着脸出来,也走得急,一把就扑到了徐子凡怀中。
要不是徐子凡伸手抱住她,她肯定要撞到青砖地上。
小青脸一红,嘴唇紧闭,慌忙退到一旁。
徐子凡眉头一缩,问道:“小青,出了啥事,跟见了鬼一样?”
小青低着头,小声说道:“姑爷,夫人正在打王小三,你快去看看吧。”
徐子凡一愣,又问道:“为什么打他?”
小青声音颤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打得很凶。”
徐子凡转身,心中不断嘀咕。
柳熙月素来高冷,谁敢惹她?
去年柳父过寿,连做县太爷的舅舅也不敢开她的玩笑,这王小三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边想一边走进了跨院。
一棵粗壮的红枣树上,麻绳死死绑着王小三。
院中的红木大椅上,端坐着柳熙月。
她一袭粉色长裙,裙摆裹在身下。
前凸后翘,正冷眼望着王小三。
她的身旁立着老管家柳福。
枣树左边跪着一大帮灰衣汉子,右边跪着一群青衣妇女。
枣树前面一人,正高高扬起马鞭,抽打在王小三身上。
王小三黝黑的脸上挂满汗珠,身上的灰色衣服已经被抽破了。
好几道血痕。
“啊!夫人饶命啊!小人再不敢胡说了!啊——”王小三呲牙咧嘴地哭喊。
四周的人都低下头,一动不敢动,冷汗直冒。
柳熙月瞪了他们一眼,厉呵道:“都抬起头来!看仔细!看今后谁还敢嚼舌根!”
众人只好仰起头,眉头紧锁,望着王小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换作以前,这种时候徐子凡根本不敢动一下。
但现在的徐子凡,是新时代青年,看不惯这种行为。
他径直走到挥舞鞭子的汉子跟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马鞭。
“咔嚓”一声,膝盖一撞,就折成了两节。
徐子凡前世,虽然是大学讲师,但却是个散打迷。
他拜著名散打王“王黄祥”为师,长期研习各种武术,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尤其擅长“李大龙”的截拳道,双截棍更是钻研得炉火纯青。
要不是这身体缺少锻炼,这种马鞭,他单手就能掰断。
他丢下马鞭,走向柳熙月,目光冷峻,静静地看着她。
妻子如此美娇,奈何冷眉寒目。
是时候好好调教调教了。
柳熙月美瞳圆睁,目光饱含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她盯着徐子凡片刻,而后睫毛一扇,合上了眼。
“相公,为何折断鞭子?”
徐子凡心中本能地怯场,双腿有点打颤,但理性告诉他,不能怂!
“夫……娘子!下人也是人,何故鞭打?”
柳熙月睁眼,转头:“管家,讲与他听。”
老管家柳福向前一步,伸手摸了摸胡须,低声道:“姑爷,王小三在背后嚼舌根,说姑爷你……”
徐子凡心中火起,料想王小三又说自己“无能”这件事了。
刚要开口骂人,柳熙月却盯了他一眼。
又转向王小三,冷声说道:“大胆奴才!竟敢胡说什么相公去过妓院!”
徐子凡一震,脊背顿时冒出了冷汗。
这事,王小三怎么知道的?
这事,也怨不得现在的徐子凡啊,都是原来那家伙要去的。
为了证明清白,他猛地转身,去门口找了一根胳膊粗的顶门杠子。
扑向王小三,作势要打死他。
嘴中还骂声不断:“该死的田舍奴!你要活活气死我不成!
今日打死你这狗才,我自个去见官,让大人判我个问斩、充军,我也在所不惜!”
一边怒骂,一边斜眼扫了一眼柳熙月。
完了,柳熙月横眉冷目,根本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照这么下去,自己只好打死王小三了。
怎么办?心中一激灵,计上心来。
对准王小三的脑袋,高高抡起了顶门杠。
“姑爷!饶命啊!”
“姑爷……饶了他吧!”
“哎呀不好!姑爷气过头了,昏倒了!快请郎中——”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