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霆见她哭得实在厉害,慢了些下来,凑近她将她眼角的泪珠吻去。
“别哭了,再哭又该缺水了。”权少霆轻轻的安慰着。
你是禽兽啊,储凝特想骂他的,可是真没力气了,只好用意识骂了一句。
在他停下来时,储凝用力将他推开,然后撑着浴缸起身踏出去。
权少霆怎么允许她就这么脱离了自己掌控,起身将她拉过来趴在洗手台上,从背后贴了过去……
……
最后储凝回到床上是权少霆抱着出来的。
那会儿她早已经累得昏了过去。
看着床上熟睡的储凝,权少霆有些自责,抱着她躺自己怀里睡着。
黑夜里,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睡得挺熟的,可是权少霆却越发的精神,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索性的权少霆便起身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枚和他耳朵上同款的耳钉来,然后戴在了她左耳上。
许是有些被打扰到了,储凝翻了个身,但是眉心间却蹙了起来,好似是被疼的。
权少霆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了,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下面。
有点肿了,顿时心底有些自责起来,刚才一时没忍住。
之后储凝觉得那儿有些热热的,好似被人
吻了几下,在之后又觉得冰冰凉凉的。
一冷一热刺激得储凝身体颤了下,嘴里低吟了一声,闭紧了腿。
她想睁开眼睛的,但是又累的睁不开了。
上完药的权少霆看她时眸底很深。
最后自己又去浴室冲了半小时凉水澡才好的。
……
第二天上午。
储凝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储凝动了动身体,觉得全身跟散架了似得。
储凝这一动,旁边的大手一手勾着她脖子一手勾着她腰往自己上边收了收。
储凝屏息凝神,没敢乱动。
在之后他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储凝在心底骂了句禽兽,然后将他手慢慢拿开。
然后忍着疼起身在地上随便捡了件衬衣穿上。
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十点钟,她待会儿还得出去一趟。
储凝晃到洗手间准备洗漱,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被吓了一跳,脑子清醒了好些。
随后将身上衣服拉开一些,脖子上,锁骨上,胸口上,所有的痕迹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的他们有多疯狂。
储凝在心底暗暗的骂了他一声,拿了牙刷开始刷牙。
在牙刷到一半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储凝顿了顿。
她记得她好像晕了,之后她那里好像暖暖的,似乎被
吻了,所以他真的吻了自己那儿?
储凝突然的无地自容起来。
……
储凝回房间时见他还睡着,轻手轻脚的找了件衬衣穿上,将扣子扣到最上面,将领子拉起来,外面还套了个薄外套。
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痕迹几乎都遮住了,拿着梳子橡皮筋准备扎头发。
头发扎起来时,发现自己左耳上多了颗钻石耳钉。
储凝愣了愣,摸了摸那颗耳钉,这不是他昨天戴的那颗吗?
弄好头发的储凝回房间一看,他耳朵上还带着,所以说这是一对的。
他耳垂昨天还有些红,是刻意临时去打的耳洞。
储凝弯了弯唇,附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随后扯了张便签纸在上面留了言贴在床头后才提着包出门。
……
储凝下楼走出门时才发现天色有些阴沉,吹了点微风,晚点可能会下雨。
看了眼天空的储凝拿起手机来准备打个车。
忽然的有人叫她名字,储凝抬头一看,一身潮牌休闲装的傅尧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储凝问。
“我路过,昨晚他醉得挺厉害的。”傅尧嘴角扯了丝笑,“你这是要去哪儿吗?”
“是啊。”
“我,我送你去吧,正好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了。”傅尧提议。
储
凝想了想也没拒绝。
这一路,除了导航里发出点声音,车里还挺安静的。
傅尧偷偷从右边的倒车镜看了眼储凝,“其实你没必要去那种地方的。”
储凝一怔,看了眼傅尧:“所以你早就知道?”
傅尧点头:“当初他从云城回来后,储家就遭遇了重大变故,储景行接手储氏,芈菀不在,储氏完了,所以芈蓉跑了,储鸿广一时接受不了就疯了。”
储凝叹了口气,也不是她心硬,实在是对她这个父亲没多少好感。
“芈菀当初到底被权少霆弄哪儿去了?”储凝问。
傅尧侧头看了她两秒钟,“他没告诉你吗?”
“……”
傅尧有点不自然:“就还挺狠的,给扔窑子里去了,就你之前说的那种大保健。”
储凝张大了嘴巴,她以为他会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饶了她的,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你也别多想,那也是她活该,当初说实在的,要换做是我,她还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想当初可是因为她,丫头才会中枪受伤的,命都差点儿被她算计没了,这都算轻的了。
储凝长呼了一口气,平静了下内心,“她现在在哪儿?”
“不在国内,这也算是给了她体面了,没人认识。”
储凝
点了点头,也没再这件事上纠结多久,每个人做错了事就得为所得的后果买单。
……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郊区的一间疯人院外。
隔着铁门能看到里面到处时澈穿着病号服的人,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都有。
大家都在逃离着这个世界,沉浸在自己的角色扮演中。
整个院子虽然人多,但感觉死气沉沉的,不听话的还得被人打,实在是有些可怜。
门卫替他们开了门,不一会儿一女看护接待过来了。
一边带他们去找储鸿广,一边跟他们说情况,“你们是储鸿广什么人?”
储凝愣了愣:“……亲人吧。”
女看护点点头:“储鸿广的情况在这儿算好的,有时候会意识不清,叫着自己女儿的名字,有时候脑袋又是清楚的,吵着问储氏集团现在的情况。”
女看护再跟他们介绍情况时已经将两人带到后院走廊里了。
那条走廊很长,是连接着对立的两栋楼的。
他一个人靠着走廊便的座椅坐着,望着旁边栽种着已经快掉得差不多的桂花树。
一个人未免显得有些孤寂了,眼神被磨平了许多。
愣了会儿的储凝抬脚走过去,在他跟前站定。
女看护过去叫他:“储先生,你的亲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