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悄悄的说:“对啊!什么族规,屁!人家明抢,也是要显高大上的。”
有人附和:“说不定男人也是被谋害的。”
再来一个人煞有其事:“有可能。”
…………
大家无意中,都在猜想真相,众说纷纭,场面越来越激烈。
县长坐在高堂,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气的他脸色变了又变。
他奶奶个腿的,我堂堂县令,什么时候?去害她男人了?
这不是冤枉我吗?他怒目看向族长,给他一个眼神,族长立马会意点头。
县长惊堂木一拍:“肃静,秦云氏,本县根据现有法度法规,以你的情况,酌情为你处理判定。
秦霄,所有财产归族里代管,到长子秦宇,十五岁归还。
但考虑到你鞋尖脚小的,走路都困难,还带着孩子,是挺不容易。
现在也确实需要有住处,房子你们可以暂住,等待继承。”
云水谣听了,房子她们可以住,连忙磕头谢恩:“谢谢青天大老爷。”
县长听见青天二字,嘴角直抽搐,这不是在讽刺我吗?
他妈的,哪个王八蛋?让老子办这个事的,我的清誉没有了。
族长想保住他那张人皮,他抱着拳,对县令行了一礼。
大声的说道:“秦霄后人,是该居住,谢谢大老爷公判。”
县长黑着脸站起身来:“退堂!”一堂官员走进了衙内。
县长问出心中的疑问:“秦霄是庶子?”
师爷:“不是的,老爷,秦霄是秦家,长房.长子,也许是嫉贤妒能吧!”
县长呵呵一笑:“这秦家水可深了,以后谨慎点,好处还没捞着,就惹了一身骚。
他奶奶个腿,敢利用老子的手,别让我逮到机会,我薅不完他的毛。
连亲儿子,都继承不到家产,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家族?”
师爷心想着,老爷!钱是你收的,人家好处也给你了啊!可他不敢说出这话:“是,老爷……
云水谣出了衙门,心里担心孩子们,见不着她会害怕。
急急忙忙赶回家,可入眼的是,自己家的大门,被别人给锁上了,锁已经被换了。
云水谣呵呵怒笑着,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心软,买凶把他们全杀了。
就是死了也值得,可那样的结果,我的孩子们,谁又来看着他们三个平安长大。
云水谣怒不可歇的,拿起一块石头,就想把门上的锁给砸掉。
我今天就不信了,自己家的门还进不去了,这什么道理?
一队年轻男子呼啦啦的,挡住她家大门口,也挡住了,云水谣进家门的道路。
云水谣的手,指着这群强盗:“县长大人判了,我们可以住在这里,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族长冷冷看着她:“云氏,我本来是看在秦霄面上,让你有屋住几天的,但你太作妖。
敢上衙门,让我秦氏一族丢尽颜面,你不是能干嘛!会告状了,我现在就把你们母子四人,扫地出门。”
“就是,丢尽秦氏族人脸,”
“赶出秦家村。”
三叔公不知道在这其中,拿了多少好处,说话真的很绝情:“我秦氏一族,不能有这样的族人,必须赶出秦家村。”
“赶出秦家。”
“对,赶出去……
众人落井下石,真是一出,墙倒众人推的戏码!妖魔鬼怪全上场!
云水谣的眼睛,在族人身上一一掠过。
他们恶意满满,这样的族人不要也罢!
云水谣:“族长,真的要如此绝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怎么说,我儿也姓秦,秦氏血脉!”
黑衣人在暗处掩藏着,枪口对准了族长,他在想,要是今天族长,敢把嫂子怎么样?
他就不顾一切后果,一枪崩了他这个老混蛋。
要不是顾忌到杀了他们,怕连累到嫂子,他早就把他们杀了。
云水谣看着一众强盗,大声的喊道:“秦霄!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好好看看。
这就是你护了一生的族人,你尸骨未寒,他们就獠牙霍霍,这就是一众强盗.土匪。”
族长气得老脸一红,不屑的说道:“他是好样的!我说他的不是了吗?
但你不是告赢了?秦宇十五岁继承秦霄财产?走吧,十五岁来继承。”
云水谣闭上眼睛,又努力的睁开。
她一个个看过,这群强盗的嘴脸。
她要把这些强盗,记在心里,去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云水谣拉着孩子们,站在路中央,不想生气,但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忍不住骂道:“你们这群强盗,过屙屎做多了,会遭报应的。
会报应在,你们儿女头上,你们哭的比我还难看,都没地方去哭。”
她实在是堵的心梗,但是也吞下一口大气,最后看了看,自己这二十几年的家。
在族人们的注目礼下,云水谣的心在滴血!想起昨日种种!
不过是金钱买来的虚情假意,戏弄了亲情,浪费了真情。
借用一句话:“昨日种种比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比如今日生。”
一切不过是从头再来!!怕什么,水谣你行的!
天地那么大,水谣很娇小的,你们容下水谣不拥挤!!!
族人们站在路两边,看着云水谣母子四人,走过他们的身边,可对云水谣来说,那就是一座凉薄桥。
母子四人踏着傲雪,走过“凉薄桥”,把今日埋葬!
她步伐坚定,拉着孩子决然融进了风雪之中!
黑衣人看见,云水谣母子走了,他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老族长他们:“老混蛋,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命。”
他悄悄的,掩藏自己的行迹,跟在云水谣他们的身后。
“族长,她真走了。”
“冻死怎么办?”
“也太犟了。”
“可怜了三个孩子。”
“是啊!族长。”
“族长能送点棉被去吗?”
……
族长也恼火,想不到她云水谣,一个小小的妇人。
也敢和他一个族长叫板,想着他就来气。
看着那些同情云水谣的人,不由呵斥:“送什么送,别去。
还管不了她,不能开这个先例,都向她学习。
我以后,怎么管理秦氏族人!就当杀鸡儆猴!”
说着,他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
见大家还不散去:“你们还没完了是吧?
都在这干嘛?没事做吗?走走走,该干嘛,干嘛!烦!”
他看着云水谣母子,四人离去的方向。神情意味不明,背着手离去……